这么早就回来了?
南乔捡起桌上的怀表看了一眼,这才不到辰时,她看不到窗外的情况,但估计外面天都没怎么亮呢吧?除夕守完岁,过了夜,早上怎么也要聚在一起道声“新年好”的吧?
他们这会儿回来了,该不是出了什么事?
“已经起了,额娘。”南乔一边思量,一边答应着站了起来,向门边走去。
只见门吱呀一声推开,陈氏撩起门帘走了进来,见南乔行完礼就要往她身上靠,于是躲了躲,道:“好孩子,额娘身上带着寒气呢,且等额娘烤暖和了。”说着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吩咐栀子自去忙碌,又细细的询问一番南乔如何过节,有没有觉得孤单无趣之类的。
“听你说的有趣,明年你依然在家过吧。”陈氏听完南乔略带夸张的描绘,笑着道。他们一家四口,总有一个人能过个自在年,真不错……
这是为何?
难道这一夜之间就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儿?
南乔更加留了心,向陈氏撒娇笑道:“难道阿玛和额娘嫌弃乔乔多余了么?我今年是病了,明年可就好了!”
自己的额娘,很疲倦,似乎是一夜未睡;虽然在对自己笑,但笑容很是勉强,仿佛是硬挤出来的;再加上眼神中不时闪过得担心忧虑,很多次明明是张口想要对自己说什么,但又莫名其妙地不说了……
还有,既然陈氏回来了,但宝柱和南英也该一同回来了。陈氏前来看望自己,他们又为何不来?以他们对自己的疼爱,没道理呀?
又说了几句闲话,栀子提了食盒进来,是两大碗热气腾腾的饺子。新年初一到初三的早餐必须吃饺子,听说这也是习俗。
只见陈氏吃了没几个,就放下了筷子,对南乔笑道:“乔乔,你慢点儿吃,额娘有些累了,想回去歪一会儿,午时再来看你。”说吧,慈爱地帮南乔理了理头发,就起身出了门。
站在南乔房门前,陈氏瞧着众人都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本该热闹欢喜的年节变得这般压抑和冷清,再看见那个叫桃儿的,正一脸茫然地站在院子中间,混不知该往何处去……
“杏花,家里的空房间还有么?你带她下去安置吧。”陈氏叹了一口气,吩咐了杏花一声。人既然带回来了,总不能让她就这么站着吧?
“我看三爷对你是真好,但老太太她……你就当家里多了个摆件儿,别往心里去。”
想起临行前富察氏安慰的话,陈氏再次叹了一口气,返回了自己的房间。自打昨晚聚会一散,她和宝柱两人都只是相对默默坐着,什么话也没说。但如今人已经领回来了,总不能就让她那般站着,该怎么处置,他们总要商量个章程……
“是不是出变故了?”待陈氏一走,南乔就问栀子道。
栀子小心地打量了南乔一眼,低声道:“外面多了个不认识的女子,说是老太太赏给老爷做小的。”
果真是老太太那个心理变态的,看不得自家幸福?南乔扬了扬眉,道:“去请少爷过来说话。李少爷也一并请来。”
想要破坏自己一家人的安定团结,没门儿!我南乔就不信,这世界上有打发不走的小三!
不一时,南英和李言先后进来,各打了个招呼后,南英就给自己找了把椅子,舒舒服服地坐下了。
昨儿真够他受的,大门口的冲突不提,就是处理那荒了一年的院子,就将他累的够呛,然后还来不及歇,就面对祖宗,罚跪半个时辰,再然后就是无聊的年夜饭。年夜饭么,他也饿了,还可以闷着头猛吃不理人,但守岁就没那么好过了,他怎么着也要端端正正地坐着,不给别人有借口讽刺他们家没有规矩……好不容易熬过了守岁的两三个时辰,最后就要解脱了,却发生了老太太赐妾的那一出……
看到南英并无半分着紧样子,南乔心中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陈氏是他额娘!有人来破坏他们家庭幸福,他南英竟一副混无所谓的样子,亏得陈氏那么疼他,白眼狼!
眉头高扬,两眼冒火,牙齿胡乱磨着,两个小拳头紧紧握着……一同生活了那么多年,李言哪里看不出南乔这是气急了?他赶紧吩咐道:“栀子,给你们小姐泡一杯花茶。”
这一句话,提醒了南乔。什么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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