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还不是他一个人输,而是输了一大片,现在,他该向谁叫板呢?
陈浩武眯着眼,沟壑纵横的老脸抽了几抽,他几十年来已经没遇到过什么敌手了,今天,人家一个仆人就这么厉害,即使自己壮年时,也不见得能胜过他。他知道,再比下去肯定面子会丢得更多,但就这么收场,传出去,今后还怎么在佛山混呢?
老三看着没人说话,硬着头皮,说:“来,李公子咱们比试比试,我……”老三的“我”什么没有说完,陈浩武老头子“咳咳”两声,说:“摆酒席。”这是古时的规矩,遇到重大关头时,“武”字上吃了亏,那就再在“文”字上找回场子。这“文”字上怎么做文章,得慢慢思考,所以,自古以来,很多人就选择摆酒席,一边吃,一边聊,一边想法子。
这陈家村封建传统保持得还非常严格,所以,陈浩武老头子一声“摆酒席”,下面“轰”的一声,立马就杀猪宰羊忙绿起来。什么都是现成的,很快,一桌正席,五桌次席就摆上来了,大鱼大肉,大碗装酒,那一副古时候的气势就显示出来了。
周希汉才吃过市委书记和市长几万块钱的酒席没几天,今天又吃上了清末民初年间那种形式的大餐,真是开了眼界了。不过,他知道,这是鸿门宴,和前两天吃市里的那顿饭比,完全是两码事。要挣今天这顿吃,那还得拿出真本事。
果然,几轮酒之后,“老二”的老头对周希汉说,我敬你一杯。周希汉笑了笑,心想,来真格的了,他举起杯,说,不敢,哪敢您爷敬呢?还是我敬您吧。
嘴里客气着,两人的杯子碰到一起了,“当”的一声,老二手中的杯子在他手里碎成了碎片,手里全是酒,眼看碎片就要落在菜碗里,阿林用手轻轻一绰,所有的碎片都进了他的手里头。
周希汉手里的酒没溅出半点,他笑吟吟地说:“二爷用的不是佛山瓷,外地的质量到底差些。”
老二的脸和猪肝样,紫红色,他一眼瞥见碗中的大块肉只有一片了,说:“我敬李爷一块大肉吧。”
“不,我敬你。”周希汉的筷子又后发先到,两人争起这肉来。周希汉夹着那块肥肉,老二抢,一时间眼花缭乱。周希汉现在武当七星拳已经是到了七层,可称为大师级水平了,所以,他这擒拿手法,让老二连这块肥肉的边也没碰到,周希汉往老二嘴里一塞,说:“这肉我敬二爷吃了。”
“好功夫,好功夫。咳咳。”陈浩武已经看出了眼前三人个个身怀绝技,看来,这个场子很难找回来了,所以,他这老麻雀立即改变了一副嘴脸,笑着连声赞道“好功夫”。这也是他自己找台阶下。咳了两声,他接着说:“李爷的这手武当拳术真是高明得很呐。”
周希汉一惊,心想,这老家伙一眼就看了出来,不愧是老拳师,见多识广。他也看出来了,今天让陈家村丢了够多的面子了,什么事都不能太过,想到这,周希汉说。“佩服啊佩服,我这微末的花拳绣腿竟然也没有逃脱老爷子的法眼,佩服佩服。老爷子,有句话不知该问不该问?”
“请讲,李爷有什么说的,尽管说。”陈浩武说。
“陈老爷子,你这肺伤,为什么不去治好呢?小子我粗懂医理,觉得您这伤并不难治呀,有人应该治得了。”
“能治?”陈浩武惊问道。
看来,人再老也不想死啊。陈老头子一听有治,猛然惊问道。看得出,他是多么的想活得更长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