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缓解尴尬,肖甜心连忙从坤包里取出了一张碟片与一个文件夹,说:“我已经初步设计了一些服装系列,要不你看看再提意见吧。是要看电脑稿,还是图画稿。”
“电脑稿件吧!”慕教授脚一动,轮椅离开了计算机一些,方便她走到电脑前。她将碟片递给他,视线一低,无意中看到了电脑屏幕上的文件图片,血淋淋的断/肢,luo露的女性尸体上、半、身……吓得她“呀”的一声尖叫起来。
慕教授压了压两边太阳穴,觉得有些头痛,深呼吸了一口气,才说,“肖小姐,这只是正常的公安系统用的案件图片,只是普通的小case而已,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吧?!”
肖甜心:“……”止不住的心下腹诽:对于你个变态就是小菜一碟,因为你是不正常的!
等等,他说公安系统?!“你是警察?”肖甜心脱口而出。
“不是。我只是作为某方面的专家,协助破案而已。”慕教授的回答相当高冷。
“那你给你的客户开不知名的药?”肖甜心在考虑要不要报警抓他了。
慕教授怔了怔,才说:“我在为国外一个制药集团提供资料数据,所有过程合法。实验用药已经经过了人体测试投入到生产。还有什么疑问,肖小姐?”
肖甜心正要说话,楼下却变得嘈杂起来。一个男人在楼下大喊:“出人命啦!出人命啦!”
“中午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人就没了呢?”另一个人符合。
慕教授眸光一沉,显然对此深感困扰。外面实在是太吵了!他本就倚在窗边,人又高,一抬眼睛,就能看到楼下不远处的动静。离他别墅花园不远处,围了一大群看热闹的人,而且还有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
于是,他摇了摇铃。
一个三十岁上下,一身黑色小西装的女子风一样的跑了过来。
嗯,黑西装配跑鞋,还真……混搭!肖甜心无语望天!
“慕教授,什么事?”陈助理装无辜。然后发觉一向不近女色的高冷教授,居然让一个异性走近了他的40cm的亲密范围内(intimate distance――亲密距离,由45cm-0cm)?真是稀奇事了!
于是,对那女孩又多看了两眼,陈莎觉得女孩跟眼熟了,就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帮我赶走底下那一群刁民。”慕教授更烦躁了。
“不好意思,慕教授,我已经辞职了。”陈莎眨了眨眼回答:“合同上说,我是三年后再回到岗位,成为你的私人助理的。为了宝宝,我只好对此眼不见为净了。”
慕教授嘴角抽了抽:“陈莎,你只是在计划要孩子,要不要我提醒你,你还没怀上!”
“计划要宝宝之前,要保持心情愉快,你的那些工作,都是血啊,尸体啊什么的,对怀孕不好,也极为严重地影响了我要怀孕的情绪。所以……三年后见……拜!”还没说完,陈莎已经飘走了。
肖甜心:“……”
不远处好像传来了嘶声裂肺的“救命”声?肖甜心猛地屏住呼吸,静听。
底下人群沸腾了。
慕教授觉得太吵头很痛,干脆闭目养神。
肖甜心杵在那都要长毛了,于是问:“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你帮我拨999,报警!”慕教授冷冷地丢了一句下来。
肖甜心拿起手机,拨了999,说了具体位置,报警,完毕。
没多久,就听见了警车的声音,连肖甜心都在感叹,效率这么高?!
“来得还真快!”慕教授挽着双手说道。
“走,看看到底吵什么?”慕骄阳忽然说。
肖甜心眨了眨眼睛:“你不是嫌太吵么?还要亲自下去?”
慕骄阳心头一动,是慕教授嫌太吵,走了。吵得他,情愿不要身体的控制权了。
来了一队警察,但显然不是为了村民而来。为首的刑/警走进花园,敲了敲门,就往慕教授家里走。
人群中,有一个人大声说:“这家住了个怪人,整日不出门,还种植了奇奇怪怪的花草,说不定还养有毒虫。我看陈太太的死,搞不好和他有关。不是说中毒吗?!”
一个警察“嗤”了一声,“你电视看多了吧?”
然后另一队民警也过来了,把底下围着的人都请走。场面闹哄哄的,人走远了,但还是吵。
慕骄阳太阳穴突突地跳,觉得头痛欲裂,简直就是没完没了。
而肖甜心看出来了,太吵,他不爽。于是,她抿嘴偷着乐。
看不得某人得意,慕骄阳忽然开口:“待会你跟我一起出现场。”正说着,刑/警到了。原来出了大案,市局特意来请慕教授帮忙。
等等,这是什么道理?她一个小小的服装设计师,跟他出凶杀案现场?!
不给她反驳的机会,慕骄阳又说,“六年前,你考取了警察大学,只读了一年,不明缘由地退学了,但是你的刑侦与犯罪心理学等各项学科优异;再兼你的外公是美国警方那边的权威专家,你从小跟在他身边,应该学到不少。所以没有人比你,暂时更适合小助理这个头衔。”
“你……你居然调查我?!”肖甜心气得跳脚。
“这还需要调查?”慕骄阳不屑,“我在网络上充当黑客,三分钟之内,你的资料都在这里写明。”说完,他手一摆,将电脑屏幕移到她所在方向。上面清楚列明她从小到大的一切事迹。
而且,他还很笃定地加了句:“以我的眼光看,你好奇心旺盛。对此其实十分感兴趣。”
肖甜心觉得自己要暴走时,刑警们开始催促慕骄阳了。
慕骄阳双眼一睁,站了起来。
肖甜心更是要跌掉了眼珠子……他……还真高啊!
于是脱线的肖甜心忽然举起手来发问:“高人,你有一米九吗?”
慕骄阳:“……”
***
当走到花园外,肖甜心忽然站定。
慕骄阳随了她视线看过去,原来对面不远处那栋两层村屋的院门大开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坐在地上哭。
“李队,我先去那边看看。等会我再过现场。不会太久。”慕骄阳的嗓音醇厚,言行举止温文尔雅,和刚才的毒舌不同。肖甜心悄悄瞄了他一眼,就见他回眸对她说:“走吧。”
民警在陈氏的家里。
法医还没有到。
两个民警在给屋主陈先生做笔录。陈先生很不耐烦,把女儿抱起哄了两声,还是哭个不停,他喝了一声,吓得孩子马上不敢哭了。
小女孩一张小脸憋着,脸色苍白。陈先生指了指,然后一个二十七八的女人从书房门边走了过来,抱过小孩走到一边,也不哄,只是机械地抱着。
肖甜心察觉出了一丝怪异。
“你叫什么名字?”民警问。
“陈宏。”男人搓了搓手,回头看了小孩一眼。
“那位是?”民警指着女人问。
陈宏看了女人一眼,说:“是我的经纪人。我的摄影作品由她打理。”
做笔录的民警让陈宏把事情经过说一遍。慕骄阳站在一边,有民警过来请他和肖甜心离开。慕骄阳出示了什么证件,民警退到了一边。这一举动,使得陈宏紧张起来,不动声色地看了慕骄阳一眼,然后举起手松开脖子上的衬衣纽扣。
陈宏说:“一点二十时,我接了个很重要的客户电话,谈了四十多分钟,肚子很疼也忍着谈完,就站在院子里,所以没有注意到屋里的情形。但一回来就看见老婆中毒了,明明我和她吃一样的午饭和饭后茶。”
民警又问了些问题,陈宏提到自己和妻子在后山踏青时,看见一些金银花开得很好,很新鲜,所以采了许多回家,打算煮茶喝。说完,他还指了指一边的大茶壶。一个民警过去打开茶壶盖看,果然里面还有残渣。
“你们不是村民吗?应该知道有些野花是不能随便食用的。”民警问。
陈宏...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