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阳真人哪里知道宋婉宁和慕鸿宇的心思?“你……你……”了两声,突然大喊道:“给我把黑布解开,我一定要见见你。姑娘,让我瞧一眼你的真容,我就瞧一……”
“啪!”话未说完,脸上便被慕鸿宇重重掴了一掌:“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瞧这位姑娘真容?”
“可以!”像是故意要跟慕鸿宇唱反调,宋婉宁似笑非笑的目光在慕鸿宇身上一扫,淡然道:“慕大人,劳烦您将紫阳真人的蒙眼黑布解开吧!”
“宋姑娘!”于廷尉和蒋政异口同声:“不可!”
“不妨事!”宋婉宁冲他们笑笑:“只要二位大人闭上眼睛,就不会被他迷惑心智。而我,眼下还不能走路,即便我被他蛊惑了,想走过去给他松绑,也做不到。
至于慕大人……”
垂眸,宋婉宁的笑容愈发灿烂:“至于慕大人,只管站在紫阳真人身后,控制住紫阳真人的头颅,不准紫阳真人乱扭头,也不会有任何危险,所以,慕大人只好委屈一下,给紫阳真人当一回刑架吧!”
宋婉宁说的法子实在幼稚,但却管用。于廷尉和蒋政大人相视一下,继而,同时递给慕鸿宇一个幸灾乐祸的眼神,安安心心闭上眼睛……
慕鸿宇有些无奈,站在紫阳真人身后,解开蒙眼的黑布。
这样,紫阳真人就看到面前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青涩的让他不敢相信。
再次睁开,与宋婉宁睿智沉静的目光相撞,紫阳真人颤声道:“你……你……就是你吗?你就是方才那个……那个将我所有想法,全都洞悉得一清二楚的姑娘?”
“我可没那么厉害!”意有所指地再看紫阳真人身后的慕鸿宇一眼,宋婉宁笑眯眯道:“最厉害的,乃是慕大人!”
“如此!”点点头,紫阳真人又问:“那姑娘,你是大理寺的密探?”
“不是!”宋婉宁淡然否认。
“你是蒋政大人的学生?”
“不是!”
“可慕大人说,你是仵作?”
这回,不待宋婉宁回答,紫阳真人眼眸中猛地迸射出冰冷刺骨的寒光:“你究竟师从何人?说,谁是你师父?他是谁?他现在在何处?”
“你的话实在太多了!”沉下脸,不再理睬紫阳真人的问题,宋婉宁话锋一转:“好了慕大人,将他的眼睛重新蒙上吧!哦!也无需继续审问了,直接让他在供词上签字画押,带下去便是!”
“好!”慕鸿宇二话不说,手中黑布再次蒙上紫阳真人的眼睛。
“不!”紫阳真人大喊起来:“姑娘!你听我说,你别杀我,别杀我。你和你师父会死得很惨,相信我,你们会……”
“之前并非不想杀你,而是留下你的狗命还有用。但你若再胡说八道,老夫现在就一掌拍死你!”黄国安“砰”地推门走进来。
径直走到桌前拿起证词看了两眼,他又一脚踩在紫阳真人背上,直到将紫阳真人踩得进的气少出的气多,他才解开紫阳真人身上的绑缚,看也不看,抓起紫阳真人的双手蘸了印泥,重重摁在了证词上。
这套动作黄国安做得十分流畅,一气呵成。
手印摁完,他又把证词拿起来再看了看,无比得意道:“之前慕大人和宋姑娘便说过,老夫和于廷尉想要洗脱与大理寺结党营私、暗中勾结的罪名,还得靠你这条老狗,我们岂会舍得杀你?
不过,你这张嘴如果再敢乱放屁,就休怪老夫不客气了!”
“贫道……贫道再也不敢乱说话。”紫阳真人小心翼翼地问:“黄……黄老将军可……可是打算将我关入您黄家军的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