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有劳管家带我们去寻一寻吧!”
见宋婉宁和慕鸿宇转身就要走,钱夫人大惊:“慕大人、宋仵作?你们去哪儿?”
“找赑屃呀?”慕鸿宇皱眉。
“找赑屃何用?当务之急难道不是先找我们老爷吗?”
“夫人莫急!”见慕鸿宇面上皆是不耐,宋婉宁忙道:“案子得一点一点查,眼下毫无头绪,即便我们将大理寺所有人马都放出去寻找,怕也是大海捞针。”
“那怎么办?”钱夫人脱口便嚷:“等你们慢慢查到线索,我们老爷可还有活路?你们如此不负责任,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
宋婉宁问道:“我想夫人能诚实的告诉我,你们的矿场里,到底有没有一个是十七八岁的美少年?”
钱夫人闻言直接否认:“我不知道,外面的生意我从不过问,你的问题我无法回答。”
“嗯,我相信您。”话锋一转,宋婉宁又看向管家:“夫人不知这位美少年,管家应该知道吧?”
“奴才……”管家咽咽口水,再咽咽口水,最后心惊胆战道:“奴才也不知那人是不是宋仵作说的美玉少年。”
“你可是见过此人?”
“不曾见过,只是,听闻过一二。”
“那就把你听闻过的全都告诉我们吧!最好能回忆起他在哪片矿区开矿?”
“这个……这个,不是奴才不说,而是……而是他……他去年就死了,奴才不知道要怎么说?”
“啊?”宋婉宁和慕鸿宇同时倒抽一口凉气:“他死了?怎么死的?何时死的?”
“具体情况奴才也不知道。”
抠抠脑袋,管家又解释:“奴才虽是管家,但我们钱府家大业大,老爷把生意和府邸分得很清楚,府里的人一概不许插手矿上的事儿。咱们是皇商,肩头担子忒重,谁敢忤逆老爷去打听这些?若不是那时候闹得动静忒大,奴才曾奉命去矿上给老爷送过两次衣裳,奴才也不知道这名少年。对了,奴才记得老爷那日唉声叹气,一直在说,如此人物要不是头上长反骨,好好栽培一下,将来倒是不错的帮手,当真可惜。”
头上长反骨?当真可惜?宋婉宁和慕鸿宇再对视一眼。
慕鸿宇道:“你家老爷倒是挺爱惜人才。”
“那是自然。”难得听见慕鸿宇称赞自家老爷,管家挺挺胸膛:“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们商贾之家最讲究诚信,否则,钱家的生意怎么可能做这么大?又怎会被皇上看中?”
“话倒是不错。”慕鸿宇话锋一转:“不过,什么叫那时候闹得动静忒大?那时候是什么时候?到底是什么事情闹得动静大?”
“这……”求救般看向钱夫人,但见钱夫人满脸焦急、不知所措,管家硬着头皮道:“那是去岁十月初的事儿,我们矿上有两个矿洞坍塌,一百多名矿工被困在里面。老爷急得头发都要白了,亲自带人在矿上挖了半个月,连家都不曾回……”
“伤亡可惨重?”慕鸿宇和宋婉宁同声打断管家的话。
“不算太惨重!”管家摇摇头:“人全部挖出来了,大部分都没受伤,有十几个被砸断了胳膊腿儿,唯有两名矿工被砸死。其中一个,好像就是位十七岁的美少年。”
果真有矿难,而矿难中,果真有人死亡,慕鸿宇气得额头上青筋直跳:“发生那么大的矿难,为何不上报朝廷?”
“报了呀!”管家睁大眼睛:“发生矿难当日老爷就派人报给了工部,还亲自进宫将此事面禀皇上。好像皇上说开矿难免遇到矿难,专门拨发了十万两白银让老爷好生安抚遇难矿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