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饶是自诩自己和布莱克已经算是老战友的秦钢也不由心生惊愕。
长久以来,一直是以末世游侠身份示人的布莱克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过有关其亲人的事情,也从未有人知道他曾经也有过这样一个美好的三口之家。
比起那些绝大多数在末世里烧杀抢掠肆意放纵自己的老牌雇佣兵,我行我素的布莱克从来不插手任何其认为违反原则的事情和生意,甚至几乎不近女色。
尽管那些在背地里和茶余饭后讨论布莱克的话语中已经将其形容为了一个不是男人的“性无能”者,但当这些听上去非常刺耳的流言传到了布莱克的耳中后,这位带领着手下十数位老兵东奔西闯的“上尉先生”却依旧装作没听到一般对此置若罔闻。
怀揣着悲痛的话语继续自顾自地出言开口,长久以来一直压抑在布莱克内心深处积蓄的负面情感终于在今天这个略显特殊的时刻尽数喷涌而出。
“在离开了地下商场以后,我带着珍妮佛开始在已经化为一片废墟的曼哈顿区内试图找寻到出去的道路。”
“就在我还在为自己女儿的下一顿饭在哪里而彷徨无助的时候,我的上级通过卫星通讯器联络到了我,并告知了我俄国对美宣战、路西法掌握了所有核武打击基地和自动化无人防御系统的情况,同时还要求我用最快的速度设法前往最近的集合点报道,没有载具接送。”
话音未落中仿佛是自嘲般的咧嘴一笑,那表情好似不屑,但却更多的像是一种深深地无助和自责。
“说真的,我当时真的很恨我自己为何是一位需要保家卫国的军人,而不是一位普通的上班族父亲和丈夫。”
“我忠心效力为国征战多年的荣誉在关键时刻甚至换不来一个普通警员对我弥留爱人的出手相助,而这群只为自己屁股下面位置着想的糟老头子和肮脏的政客却依旧在要求一个无助的父亲在关键时刻抛下他的女儿去重返沙场。”
“曾经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想扔了脖子上那根军牌再也不回到那个只会制造死亡和侵略的军营。但当我看到头顶上第一架被智能ai操纵的智械无人机划破天空,用上面挂载的机枪将一整条街道上数十名逃命的人群打倒在血泊中时。”
“我忽然觉得这些人在最绝望的时候可能像我一样祈求着有什么人来帮他一把,最起码是能够活下来也好。”
“于是乎,带着这听起来有点白痴般的想法,我最终还是带着我女儿驾驶一辆抢来的警车回到了纽约最近的集合点,并换上了装备重新集结起小队准备听候指令。”
听到这里,本以为悲剧已经到此结束的秦钢不会想到。
对于布莱克这位身兼丈夫、父亲和军人三重职责的老兵而言,真正足以撕裂灵魂的痛苦,从这时起才算刚刚开始。
“在我准备听候指令出发前的最后一晚,军医前来告诉我说我的女儿因为遭受到了过量核辐射而出现了众多强烈不良反应,生命危在旦夕。”
“我当时就像是丧尸一般疯狂地抓住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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