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夜是不会对这个问题有任何的疑问。
因为,他没有找大夫,更没有开什么解毒药方。发现天牛这个样子之后,他根本就放任不管,它的“病”如何能有好转?
白裳一直扫视周围,也有注意乌兰夜的神色,看了一会儿,笑着冲乌兰夜道:“王爷,您觉得是为什么呢?”
“哼!”
乌兰夜注意到她那“不怀好意”的笑容时,气的冷哼了一声,根本不屑于答话。
“哈哈,王爷的意思是,您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白裳无奈的摇摇头,“今日,就由我这个小小的民女,告诉王爷是怎么回事吧!贵国的天牛神兽它根本就不是中毒。既然没有中毒,用解毒的药方根本就不是对症下药,这怎么会有效果呢?大家说是不是?说着,她扭头看看旁边的大臣们。
“神兽不是中毒?”
“那用解毒的方子肯定不行啊!”
“这些庸医吗?怎么不看清楚胡乱用药?”
“……”
又是一阵窃窃私语,大家恍然大悟的同时,也感慨不已,甚至还有人不可思议又小心翼翼的看看乌兰夜。
顶多只敢看一眼,毕竟是他请来的大夫,他们存在这样的疑惑——堂堂沙国的王爷,应该对神兽非常敬重,怎么可以在找大夫这种事情上这么敷衍呢?
可是看到他铁青的脸色,大家又都不敢再看了,渐渐的也不再议论纷纷。
白裳随即又看向乌兰夜道:“王爷,此事弄清楚了,原来不是中毒,只是您没有对症下药而已。看来,王爷请来的医术高明的大夫,还不如我这个只懂皮毛的平头老百姓。”
乌兰夜已经气得吹胡子瞪眼,若不是碍于旁边人多,又有皇帝跟严相在这里,他怕是要愤怒的动手。
好不容易压制火气,他一字一顿道:“那么,白小姐觉得,我们的神兽天牛,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裳无所谓的摊手,“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贵国的神兽来这异国他乡,有些水土不服,之后又被喂养的撑了些。把胃里面的积食排除来就好了!这是很容易的,只要给我几根银针,弄一个大盆子过来,我很容易就给治好了。”
“水土不服?积食?哼,你休想在这里胡言乱语侮辱我神兽天牛,简直该杀——”
“唉,王爷,朕觉得,既然白裳说她能用银针将天牛给治好,那我们便让她试一试。如果她说的是大话,再进行处置也不迟。”
皇帝又一次用非常有道理的话打断了乌兰夜的话,再次让他愤怒却无的放矢。
半晌,他才道:“圣上都如此说了,本王就让她试试。倘若治不好,那就休怪本王得理不饶人。”
这样也挺好,倘若白裳用银针不能将神兽治的活蹦乱跳,他大可以用她亵渎他们沙国神圣的罪名,让皇帝好好惩罚她!
这里的人,当然只有他知道,天牛神兽才不是什么水土不服积食,她若是用治疗积食的方法来治疗,才是胡乱治!
考虑道这点,乌兰夜也不怎么担心了!他知道这天牛是中毒,只有靠解药才可以,这用来治疗积食的针灸,定然不会有任何作用。
他做了一个安安静静看好戏的旁观者。
很快,有人为白裳准备了针灸用的银针,又准备了一个很浅却很大的盆子拿上来。
白裳示意那几人把盆子放在天牛口边,而她则拿出银针慢慢的开始扎天牛身上的穴位。她扎的穴位,但凡懂一些常识的人都看的出,那确实扎的是消除积食的穴位。
白裳这一通救治,是个非常浩大的工程,在穴位上面来来回回的扎着,不断的更换银针,旁边有人不断的用专门的酒对用过的银针进行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