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哪个孩子子在门口捣乱呢,没想到却是李云涛。王晓霞先是一怔,随即笑了一下,站在一旁等着李云涛先进。刚才那个敲门的动作用力过猛,差点闹了笑话,李云涛脸色微微一红,不客气地走进了王晓霞的房子。
叫房子不叫办公室,是因为李云涛知道乡镇干部大都没有专用的办公室,所谓的办公室也是住宿。
将自己的王晓霞装扮的清新雅致,虽然陈设简单,给人的感觉却很温馨。李云涛先抬头在房子四周看了看,见墙上贴了不少剪纸,再扭头一看,见王晓霞的办公桌上放了一大堆跟剪纸有关的资料。
“你在学剪纸?”李云涛坐在王晓霞的作为上问。
王晓霞捋了捋齐耳短发,倒了一杯水放李云涛面前,说:“没有,乡上准备搞剪纸产业开发,我正准备资料呢!”
“剪纸开发?”李云涛随手翻了翻那些资料说,“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正在搞呢,还没来得及向您汇报呢!”王晓霞说。
对于剪纸,李云涛明白的不多,所以也就没有太大的兴趣,说了几句后突然将话题转到了乡政府上班的事情上。
“你们书记、乡长呢?”李云涛气冲冲地问,“这么大个院子连只鸟儿都找不到,人都到哪儿去了?”
王晓霞脸色一红,站在一边局促地说不出话来,见李云涛正盯着自己*问,知道躲不过去,想了想说:“他们……有的进村了,有的到区上汇报工作去了!”
李云涛瞪着眼睛说:“你别给他们打掩护!什么进村去了?向谁汇报工作去了?怕是呆在城里华天酒地去了吧?”
王晓霞感觉像是自己做了错事一样,心里有些惶恐,说:“要不……我打电话叫他们回来?”
李云涛低着头想了一下,说:“算了,我这次下来没跟别人说过,别弄得那个……什么似的!明白吗?”
王晓霞点了点头。
正说着的时候,老吴打来了电话,问李云涛什么时候回去,说他那破车怕是够呛,回去的路上要爬几个坡呢。
“怎么弄的吗?”李云涛拿着手机气恼地说,“来到时候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行了?要不找两头牛给你拉回去?”
“这不是坏了吗!”老吴委屈地说。
王晓霞明白了缘由,无奈地说:“乡里的车都不在,要不……”
李云涛摆了摆手,说:“算了,我是坐朋友车来到,最好谁都别惊动——今天晚上我就住你这儿了,你安排吧!”
王晓霞的脸唰的飞红,扭过头去,半天不说话。
李云涛忍不住哈哈一笑,说:“你别害怕,我住乡政府客干室,你想哪儿去了?”
看来真是自己想多了,王晓霞低着头捋了捋头发,说:“客干室很久没人住了,潮呢!”
“没关系,我啥地方没住过,不怕!”李云涛大度地挥了下手说,“别人都不在,你一个人怎么吃?”
“也不是我一个人。”王晓霞说,“乡里的其他干部都在呢,吃饭的时候都回来了。”
那这些现在都干什么去了呢?李云涛懒的多问,叹可口气,拿出手机给老吴打了个电话,让他自己想办法先回去,在日光天湖开个房间等他回来。
王晓霞听到日光天湖几个字,脸色暗淡下来,一个人走出房门,抬眼看着山对面,几个雪白的各自正带着哨音飞过头顶。
“这里还有鸽子?”李云涛出门,站在王晓霞旁边问。
王晓霞没有回答,突然扭过头问:“你何苦呢?住在这里有什么好?”
“你别想那么多,我不是对你贼心不死才来的!”李云涛说,“当然,来看看你也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想到这里看看,我上任几年了,还没来过这里呢!”
“这里是被遗忘的角落!”王晓霞说,“爹不疼娘不爱,就这么穷下去了!”
“别那么悲观!”李云涛说,“不是还有你吗?”
王晓霞露出一个带有嘲讽意味的笑容,说:“我?我连自己的命运都把握不了,还能谈得上解救别人吗?”
李云涛尴尬地笑了笑,问:“你在怪我?”
下了通往乡政府的坡就是一条用水泥铺成的马路,大约三十米宽,无比米长,算是六年乡的集市。为了不让乡里其他干部认出自己,李云涛从口袋里摸着一定帽子戴上,低着头走出了乡政府大门。王晓霞爬在窗户上隔着玻璃看着,不见了他的身影才走出房门,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跟着走出了乡政府大门。
所谓的集市上有几家理发馆、一个花圈店、一个缝纫部,再就是两家饭馆,其中一家的照片很是气派,上面写着“六年大酒店”几个喷绘大字,旁边还有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叉开得很高。看着这家“大酒店”的老板还真会招揽顾客,李云涛心里忍不住一笑,扭头一看,见王晓霞正尾随而来,便抬步走了进去。
老板是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头发梳的光溜溜的,见李云涛进来,热情地招呼起来。
“您吃点什么?”中年男子问。
“等下,人没齐呢。”李云涛说。
王晓霞进门,中年男子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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