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很多业务都是贾鸿达介绍的。刘芳还利用管理工程的优势,直接向施工单位索要工程设计,平时收受对方的好处,在项目招标和管理中给乙方单位提供方便,已成为傅鸿运夫妇权利寻租的常用手段。贾鸿达不知道傅鸿运来意,落子有声,黑子已经从傅鸿运白子侧面包抄过去,他故意试探说:“这从何说起,我看老领导鸿运高照啊,怎么会屈位黎民那个书呆子之下。”傅鸿运感觉贾鸿达黑子就要突破他精心布局棋眼,他不慌不忙落子无声来个大迂回,他开门见山说明来意:“贾老板,谭冠估计要浮出水面,要是他双规了,你也脱不了干系,我嘛,也有督查不严的责任,还想升迁?这个谭冠不是省油灯,贪色也要有游戏规则,他竟然吃窝边草,民愤极大,弄得女方老公到处告状,何况自身不干净,换成我,也会鱼死网破。”贾鸿达马上撇清道:“生活作风问题,不至于那么严重吧。老领导到上面斡旋一下,老书记在省里还是有威望的,应该问题不大,我跟谭冠也只是工作上的联系。”贾鸿达也非常担心谭冠栽进去,他用心琢磨傅鸿运棋路,围魏救赵,思路缜密,贾鸿达来个回马枪。
傅鸿运故意把事情说严重些,让彼此建立攻守联盟:“可牵扯出官商勾结,还有裸官问题,不管什么问题,够谭冠尿一壶的,这次城东拆迁,贾老板想撇清,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吧,居我所知,你这块地中标不是谭冠撮合,就这么便宜就中了标,谭冠只要坦白交代,贾老板只怕要有牢狱之灾。”
贾鸿达沉吟起来,他知道谭冠迟早要出事,平时总是提醒他,可这小子就是小人得志,太得意忘形了,这该死的谭冠,弄不好自己打拼东江地产半壁江山毁于一旦,贾鸿达投石问路道:“那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傅区长有何良策?”傅鸿运故意露出破绽来,暗示贾鸿达通过黑道解决谭冠:“我有办法还来找你吗,你的黑子已经把我白子围得水泄不通。”贾鸿达倒吸一口冷气道:“傅区长意思是……”贾鸿达做了一个杀头手示,让他侥幸自己带了录音笔,没有想到表面上文质彬彬傅鸿运骨子里心狠手辣。傅鸿运马上打断贾鸿达话:“我可什么都没有说。这盘棋我输了,我还有个会,改日再对弈。”傅鸿运弦外有音,目的已经到达,此地不能久留,他喝了一口茶递了一根香烟给贾鸿达立马起身告辞。贾鸿达已经心领神会问道:“要不喝点酒再回去,下午钓鱼,我请客。”贾鸿达知道傅鸿运平时很谨慎,从不跟他在外跟富贾商人吃喝玩乐,玩得不显山露水。傅鸿运忧心忡忡说:“下回吧,我是饭吃不香,觉也睡不好,你也少吃点减点肥,走路都不方便,肥得流油也不是好事,小心三高。”傅鸿运灭了手头香烟穿上皮衣戴上墨镜先行告辞。
贾鸿达心里骂了一句老狐狸,吃人不吐骨头,这样棘手事情让他去干,这可是在刀刃上舔血,弄不好两败俱伤。商人重利轻义,尽管贾鸿达和谭冠称兄道弟打得火热,那是利益相关交易,一旦利益链断裂,贾鸿达就要不择手段采取自保措施。傅鸿运走后,贾鸿达回味傅鸿运围棋暗示,这个老奸巨猾的傅鸿运,杀人灭口也要玩黑白无间道,真是天衣无缝,贾鸿达绞尽脑汁设计杀人灭口的方案。贾鸿达脑瓜活络,精明能干,自以为聪明透顶,信奉鸟为食亡,人为财死,他曾经在一家国有企业汽车运输公司当司机,后来运输公司倒闭,找亲戚花了一笔钱调到市委当司机。由于身体强壮魁梧,秃顶剃了光头像个保镖,贾鸿达很快抱上当时还是市委办公室主任杨光的大腿,杨光安排给当时市委书记江安众当司机,司机秘书都是领导随从,也是领导半个当家人,称之为司长,领导家的家奴,当初靠着鞍前马后跟着老市委书记江安众开车,贾鸿达积累了广泛官场人脉,也熟知官场上潜规则。江安众书记升迁到省里去后,杨光提拨了市长,贾鸿达看到房价不断上涨,闻到了其中无限商机,果断下海创办鸿达地产开发公司,就是靠老书记江安众和杨光照应打来第一桶金才有今天鼎盛,要是谭冠出了问题,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贾鸿达早就对谭冠上了手段,他对谭冠也极为不放心,谭冠调监控录像查探梅玫行踪,他发现了谭冠还金屋藏娇,派手下高强勾引梅玫是他精心布下的陷阱。谭冠不象龚安民豪爽会做人,谭冠贪得无厌,还为人心胸狭隘和张狂,平时交往从不吃亏,麻将桌上只赢得起输不起,每次打麻将总说忘记带钱,贾鸿达总是出资给他垫底,贾鸿达也就利用谭冠爱占便宜的品性把他收入囊中,这种人迟早要出事。现在看来是要除掉这个烫手山芋,刚好利用梅玫与高强打得火热,以此来要挟梅玫下手,让龚安民结案,再让高强带着梅玫远走高飞。贾鸿达只有与龚安民密谋,黑道加上龚安民白道,为民除硕鼠。龚安民平时收受他不少好处,也该有回报了,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贾鸿达马上拔了龚安民的手机,让他尽快赶到湖滨茶楼吃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