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的男子,也许这个人并不是普通的人,他能看到一些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
“这个少年是很可怜的,他那么努力地想要通过读书改变自己的命运,可是,十年寒窗的辛苦却比不过一个人淡淡地一句话。”刘广令低声说,他那只浑浊的玻璃假眼一闪一闪。
这时候,他好像看到了这颗玻璃眼珠里面有一些奇怪地东西,是一些黑乎乎地怪异镜像,这颗玻璃眼珠似乎成了一面镜子,照出了一些东西,他正要定睛细看,那些东西却一闪而灭。
“你说的那个人是谁?”他奇怪地问。
“其实,更可怜的是他的父亲。”刘广令不理他的问话,继续低声说。
“像那种变态疯狂得无以复加的父亲有什么好同情的!”他厌恶地说,杀了自己的儿子,并把他的尸体煮熟吃掉,吃不完的还拿去喂狗,这种疯狂变态的父亲应该下十八层地狱,还说他可怜?有什么好可怜的!
“有些时候,我们亲眼看到的只是表面的,并不是事件的真相。”刘广令叹了口气说,“你现在还年轻,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难道你要说凶手是另有其人?”
“不,我的意思是……唉,算了!”刘广令欲言又止,想了想,又叹了口气,只见他转身对周围的村民说:“没事了,这个年轻人只是被魅了一下,还没有被上身,现在没事了。”
村民们闻言方才三三两两地散开了。
“下午我让你大婶去拜拜神。”陈南海过来对他说,“这种冤死的灵魂最是难缠,惹上了那就坏了。”
他点了点头。
陈南海说完便和刘广令走了。这时,在一旁的琪琪和遥子高兴地走过来。
“叔叔没事就太好了!”琪琪拉着他的手高兴地晃了起来。
“是啊,没事就太好了。”遥子的眼睛笑成了一对弯弯地月牙儿,“要不今晚到我住的地方去吃饭吧,琪琪也一起去,就当作是庆祝好了。”
“好啊!好啊!遥子老师煮的饭好好吃哦。”琪琪拍手雀跃不已。
他刚开始听了也非常地开心,可是,一想到了那个叫晴川的男子,想到他充满歧视的眼神,脸色不由得一暗。
“以后不准你靠近遥子三米内,你这个乡下人!”他仿佛看到了那个男子正站在旁边冷冷地看着自己说,口气里充满不屑。
“还…还是下次吧。”他勉强地对遥子笑了笑,“今晚还有事情要做。”
“真的吗?”遥子毫不掩饰满脸的失望,不过,她还是笑了笑,“下次好了。”说完忍不住咬了咬嘴唇。
他抿了抿嘴,想要说点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只得勉强地笑了笑,转身走了。
“嗬!我们美丽的公主也会有被拒绝的一天哪!”那个叫晴川的男子突然地从一个角落里转了出来,淡淡地说。
他大概在那里听了好久了,只见他俊朗的脸上的镜框缠了一圈白色胶带,这是那天夜晚在学校后山上的那帮‘小勇士’的英勇战绩,不过,他戴着这个镜框看起来反而更加帅气。
“李晴川,你……”遥子咬了咬嘴唇,每当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下意识地做出咬嘴唇的动作。
“嗬!可千万不要生气。”李晴川见状淡淡一笑,“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过来提醒你,下午的课快要开始了,别忘了。”说完,朝她潇洒地挥了挥手,转身走了。
“这个人……”遥子望着李晴川离去开的背影,忍不住又咬了咬嘴唇。
“这个叔叔每次都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琪琪也气鼓着腮,“琪琪不喜欢他。”
“别理这个人,走,我们上学校去。”遥子拉着琪琪手,“对了,琪琪,老师可不可以问你一些事?”
“好啊,老师要问什么事?”
“就是那个怪叔叔的事。”
“你说他是怪叔叔?”琪琪喀喀地笑了起来,“他确实蛮怪的,看到女孩子竟然还会脸红,恩,确实很怪。”
“恩!他绝对是一个怪叔叔!”遥子肯定地说,似乎这样说能消散她心中的气。
李晴川走了一会,看看周围无人,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白纸,这张白纸画着一个椭圆形的阴阳鱼,不是杀猪刘房间里的那张白纸又是什么?只见李晴川看着纸上的阴阳鱼,沉思了一会儿,将横放的阴阳鱼转成直竖,这时,他的脸色开始凝重起来。
他走在一条小街巷中,内心觉得郁闷极了,实际上他一直期待着和遥子见面,想象着和她见面时的种种情景,和她相处时的种种开心。每当他想到这些情景时,就不由地微笑起来,现实中要是真的能和她在一起的话,那是上天对他的恩赐。
是啊,他每天都在期待着这个的恩赐,可是,当这个恩赐今天就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却违心地拒绝了。
像我这种人,哪里有什么资格享受这些东西?他默默地想道,那个叫晴川的男子说的对,我只不过是一个乡下人,怎么可能配得上她?
他一边自怜自艾,一边在内心深处又有种隐隐约约的期望:遥子下次又能更加主动一点。假如,真的喜欢我的话,主动一点又算得了什么?他在心里为这种期望做辩护,振振有词想道,不过,假如遥子从此不再主动地接近他,他也不会怪怨她,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男人在这方面还是应该要主动一点。
他哪里明白得了?
爱情,有一见钟情的,也有日久生情的;又主动的,也有被动的,不过,不管是哪种都好,退一步的话,便会人去楼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