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少年?只有这个淫妇!”那两人说完忽然面色一变,惊道:“是了,定在那小子身上。”
远处那三个手下却是气喘吁吁的正慢慢跑过来。
还未到近前,康秀已大喊道:“你们三个,快去寻那小子。我来拖住他们!”
“啊?”三人愣了一下,却也无可奈何,只好有气无力的向另一边寻着血迹找去。
张子扬刚想动身,康秀却已轻移身形,虽仍紧盯着前面二人,但却也将他的去路都挡住了。
“许大哥,不如将这娘们带走算了!”其中一个说道。
“带走?你没看有人在吗?如何带得走?”另一个说完似有深意的望了眼面前二人。忽然自怀中掏出一件物事来。
“看小弟的便是!”那人冷笑一下,将那物事向地上一扔,立即冒起一大片烟雾来。
那烟雾随风而涨,落地即生。转眼间,竟漫出数十丈方圆,将所有人都逼在其中。
康秀怪叫一声,竟忍不住咳濑起来。张子扬却是架起了金光罩,一边挡着烟雾一边急向外走去。
那三人的速度显然比这少年差得远了,张子扬依着那方向,升到半空中去,很快便见到三人的踪迹。
三人正前方,血迹正长长的一条延伸出去,隐隐的一个身形瘦弱的少年,正步履蹒跚的向前走着。
三人累得满身是汗,紧追了两步这才赶上前去。
刀疤脸一把抓住了那少年,提小鸡一般的提在手中:“小子,天狗令在何处,快说出来,免得爷爷为难。”
“我……呸……”少年歪着嘴说不出话来,却是一大口血沫子喷了他满脸都是。
“啊……”刀疤脸抹了下脸,恶心的狂呕了几下,气得抬起手来便要去打他。
手刚举起,剑光起处,手臂已被生生砍了下来。
对方出剑实在太快,以至于他还未来得及感到疼痛,又是剑光一闪,抓着那少年的手臂亦被连着少年的衣领一同砍了下来。
少年摔在地上,更加大声的哭喊起来。
“是你!”后面两个人见到张子扬在面前,忙回头去看。却哪里有那康秀的影子。不由得更加惊慌起来。
张子扬之前与康秀比斗时他们亲眼所见的。自问便是三个人加在一起也绝不是人家的对手。如今康秀迟迟未至,自己只怕连保命都显费力。
张子扬却懒得再理他们,抓起那少年,一个纵跃,飞向了远处。
“大哥……”少年哭着,涕泪混合着血水沾了张子扬一身。
“放心!有我在……”张子扬轻拍了下对方,非担不生气,反而有些因其心伤的感觉。
远处烟雾渐散,张子扬放眼望去,隐约一阵人影晃动,竟又多出数十个人来。
为怕对方有高手在,张子扬不想多惹事端,带起这少年,继续向孤城西门走去。
西门是堆置废弃之物的所在,后接一条小河,当废物多得装不下时,便会被尽数倒入那条小河之中然后慢慢顺水流走。
长年累月下,那里早已是恶臭漫天。便是他当年亦不曾来过这里。
世上之物,没有什么比腐烂的肉更加臭不可闻的。张子扬偏偏闻过那种味道,不仅闻过,而且还是在那里面摸爬出来的。因此对于他来说,这里的恶臭倒还能够忍受。
只是那少年却不同,从一进来便吐个不停,如今已是连胃水都开始要呕出来了。
这里只有三个人负责定期清理,如今却是半个人影也没有。
张子扬向远处望去,竟带起一片尘土,依当年大圣殿幽灵骑士那般,看起来至少也有数十人的模样。
心中忽有所动,问那少年道:“天狗令是什么东西?为何人人都要抢?”
“天……天狗……令!”少年突然脱掉鞋子,自里面掏出一片圆形的薄薄的精钢牌子。
“这便是天狗令?”张子扬拿起那东西仔细望了一下,却是找不出半点特别之处。除了触手一阵冰凉之外,根本与一般的破铜烂铁别无二样。
前方忽然声音变大了许多,数十只快骑风一样的疾奔过来。
到了近前,马上人齐齐翻身下马。
为首的一个黄发老人,望了眼张子扬手中的牌子,惊道:“快将天狗令拿来。老夫饶你不死!”
这老头面色红润,细长脸,鼻梁又高又尖,几乎将整张脸相隔开一样。
“天狗令是何物?”张子扬问道。
既然这少年答不出,倒不如问明白点的人。
老人愣了一下,见张子扬亦是满脸疑惑,这才正色道:“年轻人,有些事还是少知道些的好。”
“据闻五行奇人现世前。世间曾有七只最凶猛的妖兽。而这天狗令,便是其中之一。”说话间,一个白衣书生,一手持书,一手倒背着慢慢自老人身后的人群中走了出来。
“灵秀书生!”见了这书生,老人竟显得有些讶异:“原来你一直隐在我们之中。难道老夫一直便觉得怪怪的。”
“这令牌是妖怪?”用过吴霜的妖珠后,张子扬对手中之物却也有些将信将疑了。
书生摇摇头:“当年各大门派收了三个。余下四个则被五行奇人郑天扬震服,还用五行灵力做出禁制困于其中。这天狗令,便是困着血月凶狗的东西。”
“血月凶狗!怎么会在你这里?”张子扬转过头去,奇怪的望着那少年。
对方仍是歪着嘴,傻傻的摇晃着脑袋。见张子扬望向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那口水顺着嘴角流出来,很快便滑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