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站在前方不动声色,大明王虽然心中不停的腹诽猜测,但表面上仍旧毕恭毕敬立在其身后,乖乖的陪着师尊。
河水依旧缓缓流淌,看似与以往并无区别,两位僧人就这么沉默不语的伫立在河岸以南,久久不曾离去,似乎,是在等人。
其实并未让这两位大人物等太久,没过多久,这天地之间的那寻常人根本无法感受到的灵气悄悄有了一丝变化,这原本如同是世界边缘的大河,好像突然打开了一条细缝,大河对岸的灵气瞬间便溢了出来。
大明王岂是一般人,无论这灵气变化的有多么微妙,也难以逃过他的神识,他正准备开口,谁知师尊竟率先开口。
“老友,终于肯出来见见贫僧了吗?”
话音才落,河对岸便传来一个声音,语调虽然能听出是一位老人,但语气颇为轻佻,很难让人跟什么世外的高人前辈联想到一起。
“老头我当初在北妖圣王冰山上不是已经跟你都说清楚了,你这和尚还追到我家门口来,究竟是何用意!别人畏惧你古佛身份,老头我可不怕。”
果然是师尊曾提起过的那位隐世的高人!大明王踏起头,越过师尊,似乎想努力看清,那河对岸的隐世高人究竟是个什么摸样。
可这大河对岸依旧是郁郁葱葱的树林,哪还有什么人影。大明王有些不解,难道还是自己修为不够,看不出对方隐匿了身形?
但这些对他的师尊,被世人誉为古佛的燃灯来说,根本构不成困惑,他仿佛已经看到,他一直等的那个人就在这河的对岸,一手摸着自己的白须,一手不耐烦的朝自己挥手。
燃灯古佛枯黄的面容露出一丝微笑,乐呵呵的朝着空无一人的河对岸轻声说道:“贫僧不过是来探望探望老朋友,为何老朋友却要将贫僧拒之于门外呢?难不成,老友如今又找到了新的棋友?”
“呸,下个屁的棋!当初让你在圣王冰山多陪老头我下了几年的棋,看那时就把你急的,一收子便兴致冲冲的去找那孩子,怎么,现在知道自己无力改变天意,就来老头我这寻找安慰来了?”
大明王满脸错愕,这高人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能让自己的师尊再次等候如此之久,最后看样子似乎还不怎么愿意相见?
燃灯古佛显然不在意对方语态上的不敬——话说对方原本也就有资格如此教训自己。
“老友这是怎么说的,贫僧真的是为探望而来。”
“混蛋!”
这略显老态的声音徒然提高声调,同样带着些许的笑意“你这和尚,口口声声说是来探望老头我,干嘛还要带上你这个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逐出师门的徒弟?当老头我傻啊!下棋?亏你这和尚还左一句右一句的出家人不将妄语!”
这话对师尊也太为不敬,大明王这还怎么忍得住,就算对方是师尊大人一直以来都口口称赞的前辈高人,可大明王自千百年前被师尊逐出师门后也一直在这天下神州游历,又怎么会对一个从未听说过的人有什么敬畏,他不等师尊开口,直接破口叫骂道:“你这老儿,藏头露尾,我师尊乃天下敬畏的释教古佛,你竟如此不敬,也太看不起我等”
还未等大明王叫嚣完,燃灯脸上面容猛然一紧,看似想要动身,可明显一紧来不及了!
大明王已经住口,嘴吧还在张张合合,可已经再发不出一声。
啪、啪!两声响亮的耳光,大明王的脸颊两次滕然出现两道红印。
这只是发生在一瞬间的事情无疑彻底让大明王傻脸。虽然因其被逐出释教,得不到释教的锡杖以及其他诸如罗汉、菩萨的至高称号,但自打他得证大道,步入筑基上士之后,这天下除了师尊以及几位前辈,就算是道教与南缘那些帝王君相,对自己也无一不是以礼相待,谁还敢这般教训自己!
仿佛不够,那声音再度响起。
“和尚,你这徒弟,依旧一身戾气,妄念不断,你既然依旧将他逐出释教,又何必再寻他回来,还要带到老头我这,用意能不能不要这么明显!”
大明王就算知道双方实力相差太大,但以他的性子,又如何肯吃着哑巴亏,刚刚感觉嘴巴又能出声,便又准备叫骂起来!燃灯古佛自然不会再由这他性子胡来,面色一沉,冷声喝了一句“不动!”
顷刻,大明王一身怒气,尽数全无,在师尊威严之下,纵使他有再多怒火,也不敢发泄丝毫。
待此,那声音又传来。
“哎呀,不错,虽然戾气未绝,妄念未断,但起码收控自如,管得住自己这一身的坏毛病,倒是孺子可教。”
燃灯古佛瞪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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