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瞪了一眼大明王,大明王便只得低下头,权当自己没听见这不知是谁从哪发出的声音。
“老友,贫僧这逆徒自然有可造之处,只是误入歧途,凭添了许多杀戮,养了一身难除的戾气。不过,贫僧这徒儿与那徐安小子有因果在身,起码凭这点,老友你也不该距我们于千里之外啊。”
风儿轻轻追过,树叶沙沙的作响,当古佛燃灯说完这话之后,就再无任何声音传来。
可燃灯脸上笑意却更浓,朝大明王说道:“这两个巴掌打掉你傲慢无知,也非坏事,跟着为师来吧,但愿你这一行,能有所感悟,可别浪费了这次因缘。”
大明王低头不语,燃灯也不说破他心中不满,轻轻迈开步子,这就准备渡河。
而这被大河生生隔开的天地灵气,不知何时已经练成一座无形的桥,燃灯徒步走在上面,就这么一步一步的从大河之上,悬空而过。
大明王紧跟其后,而待过了这大河,两人身影竟是徒然消失,再也见不到人影。而身后,那座无形的桥再次断裂,这大河两岸又恢复原貌。一只鸟儿从林中飞出,顺着燃灯与大明王之前走过的那一道,看似是想飞过河去,可是它还未将头探过河,便直接一头栽到了岸边,噗嗤拍打着翅膀,一连又试了好几次,都不能飞过河去,无奈,只得又转身,飞如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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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燃灯古佛与大明王不动两人已经达到了这隐匿在之前那大河北岸树林深处的一个村落边缘,以两人的视野,不难看出这村落里人人忙碌也幸福的身影,以及那脸上挂着的满足的幸福笑容。
这一幕却深深的震撼到燃灯身后的大明王,大明王走遍天下四洲,无论是以释教为首的西度佛州,还是那个崇尚道教的东朝神州,亦或者是这天下最广阔的南缘圣州,没有一个城市一个乡镇一个村落,能像眼前这个村落一样显得一尘不染,让人心旷神怡。
察觉到身后大明王的神色,燃灯古佛脸上笑容更多起来,专门再次停步,看来颇有收获。
示意身后的大明王跟上,燃灯古佛再度化成一缕清风,从这村落边缘消散,而这在这村口,那刻着“长寿村”三个大字的石碑一如既往的横在村口。
而在这村里,有一座学堂,此时空空如野,看来孩子们早已经下课,各自玩耍去了。
在学堂后院,一个原本是之前钟凌旭夫子所住的屋子里,早已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屋里只有一张木床,一个放着笔墨纸砚的书案跟一个被摆放凌乱的棋案,出此之外,再无任他任何东西。
一个白袍老人伏在书案之上,奋笔疾书,还时不时得自言自语呢喃几声。
很快,他放下笔墨,将自己新写的这幅字高高举起,观摩了半天,看神色,无疑对这副字很是满意。
于是再次小心翼翼的将这副字轻轻放下,生怕墨迹干的太慢,还朝上面吹了好几口气。
昨完这一切,这位老人伸了个懒腰,突然开口道:“来都来了,怎么还学别人矫情,进来吧和尚!”
吱——这木门许久都不曾换,一打开,还是会发出侧耳的声音来。
“老友,贫僧来看你,何必如此一脸的不高兴,当初您来找贫僧办事下棋时,贫僧可不曾如此对待过老友您啊!”人未至,声先到,门完全打开后,燃灯古佛这才领着自己的弟子,走了进来。
燃灯古佛一进屋,这屋子内,似乎又亮堂了许多。
“徒儿,来,快见过先生。”
大明王还是有些不情愿,走在师尊前面,用蚊子哼哼般的声音,念道了一句先生好。
之后,大明王这才偷偷打量起眼前这人,他真看不出来,眼前这个看起来没个架子的老头就是刚才在千里之外就教训了自己两个耳光的前辈高人。
先生才懒得搭理这后辈,而是拉住燃灯,朝自己书案指去。
“来看看,和尚,老头我这字,写的如何。”
古佛燃灯有些意外,不知道先生要他看的是什么字,待看清之后,就连一直不动声色的他,都吃了一惊。
那书案之上,一副对联,居然写尽了古佛燃灯这一行的目的。
大明王也忍不住好奇,轻点脚尖,只见得那书案之上,两行大字赫赫醒目。
圣人鱼跃龙门,得尽天地机缘造化。
天下大乱已至,谁堪敌手可以平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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