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曦,晨雾深重,周围尽是迷迷蒙蒙的一片,司马允等人肉眼所及之处不足一丈之遥.
随着元日的逼近,气温越发低下,尤其是天色将明未明之时,那个温度低得简直连人的耳朵都能冻掉!
今夜算是解决了心里的一桩大隐患,所以司马允的心情却是出乎意料地好,丝毫没有受到这严冬的酷寒天气所影响,脸上一直笑吟吟的!
司马允心情愉快,令得他身后跟着的一些心腹也是大大松了一口气,自家殿下前几日脸色阴沉得就像是即将爆发的火山口,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突然爆发了,弄得府中侍卫奴婢也跟着小心翼翼,并随时提高警觉,正可谓步步心惊!
殿下此次出来,肯定是大事已成,而他们以后也终于可以喘一口气了,就连日益崩紧的神经都一下子松懈下来!
小人物的悲哀就在于此,连喜怒哀乐也不由他们自己掌控,至于生命与自由那就更不用说了!
司马允的淮南王府也是位于铜驼大街之上,所以那条地道口离他的王府不是很远,一行人就乘着黎明到来之前的时候悄悄地回了王府.
一夜未睡,司马允只是简单吩咐一声,就自顾去补起觉来,反正这白日里的政事他也是插不上手的!
虽说自武帝一朝起,就有宗室任职宰相的先例,可是因为有宗室出镇地方,手握兵权的前提,这任职宰相的宗室在朝内大多都是没有决断之权的(受诏辅政的宗室就例外,比如汝南王);就比如现在,朝内有粱王,下邳王,淮南王三位宗室王爷官居录尚书事之职,但是他们大多都是告假在府,朝廷之内的事务也是由张华,裴頠等大臣处理,如果用一个词形容,那就是避嫌.
当然,他们也并非全无一丝实权,如果是宗室内部出了什么问题,就需要他们这些宗室宰相出来收拾局面了!
或许是心头压着的大石头已经被挪开了一大半,淮南王这一觉睡得很是香甜,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午膳之后了,整整睡了三个时辰.
刚洗漱用过了一顿迟来的午膳,司马允正准备去拜访宗室小齐王的时候,管家就适时地递上了一封密信.
看过信里的内容,司马允越发显得神采飞扬,把信纸一收,问道,”人呢?”
管家躬着身子小心回道,”已经被小人安排在了后院的厢房,小人已经吩咐过了,不准任何人靠近厢房!”
司马允对于他的安排很是满意,想了想突然皱眉问道,”你带他进来的时候,没有给人看到吧?”
管家闻言心下一颤,犹豫了一下,才硬着头皮答道,”这个……应该有吧!毕竟府里一大早就起来做事的奴婢也有不少,不过就算是有人看到,这人数应该也不是很多!”
“哼!”司马允轻哼了一声,就摆摆手道,”下去吧!”
管家如蒙大赫,躬身一礼就想赶紧出来,后面却突然传来司马允的吩咐,”等下带他来见本王!”
“是,殿下!”管家身子一僵又赶紧回身应了一声,然后才拔起脚步轻盈地出了大殿,出来后他身上已是冷汗直流,这次可是自己疏忽大意了,明知他的身份不能见光,却没有提起应有的警觉,这次还真要感谢殿下宽宏大量了!
……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春窗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躺在太子妃香软的凤榻上,鼻中尽是幽幽芳香,锦被里柔软暖和,侧边的窗棂微微侧开一条缝隙,大雾之后的冬日阳光显得格外有精神,仿佛要扫除先前被迷雾所遮盖的屈辱,照在太子司马遹的身上,让他越发感觉到困顿的同时,脑子里突然就浮想了后世诗圣的这两句诗,真真就是自己此时的写照啊!
太子妃可不像他这么赖床,很早就已经起身了,只是司马遹最近越发恋栈温柔乡的滋味了,所以才睡到日上三竿还未起来.
想了想,终究还是要起的,司马遹一个鲤鱼打挺,就想翻身起来,虽然最后确实翻了起来,可是这腰腹之处却传来久违的一阵酸麻,弄得他嘴角一抽的同时,心里也苦笑不已.
锦被撂开,司马遹目光所及,发现床榻之上隐隐有两团血色的痕迹,一楞之下,心里不自觉地又想起了昨夜的风流阵仗!
太子妃年幼,身体柔弱,不能承欢,就命两个贴身婢女服侍于他,当时他脑子里正胀得难受,也顾不得自己曾立下的誓言---这辈子不与没有感情的女子行房,而两个婢女也是千娇百媚,羞羞答答的,他受不住诱惑一下就压了上去,可是这两人又都是雏儿,也不能让他尽兴,最后他就拉着太子妃玩起了一龙三凤的游戏,虽然最后杀得三女丢盔卸甲,痛哭求饶,但自己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结果---这腰可不就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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