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还没有消息么……也对,时间流速不一样,这里过了两千年,上面也许才几天而已。”
中年道士……决明摇了摇头,走进了李长安家的酒楼。
“道长打尖还是住店?”
掌柜又恢复了那副市侩样,丝毫没有刚刚面对卖酒女人的谨慎。
“住店。”决明大大咧咧扔出一锭十两的银子,“再来两个肉菜,两坛好酒。”
“得嘞!”
……
……
“佳人莫轻许,贼寇请莫追,咱们接着上回说道离朝……”
决明一碗清茶,一块惊堂木,坐在桌前侃侃而谈,轻言重调的将自己近千年的见闻娓娓道来,直叫堂下诸客拍掌叫好。
角落的桌子旁,李知吃着荔枝,李长安和李清河喝着茶水,一个颇感兴趣,一个不以为然。
“啐!什么玩意儿,在小爷家抢小爷饭碗!”
“我觉得这位道长比你讲的好太多了。”李清河续了杯茶水。
“歪门邪道,哪有道士来说书的,江湖上哪有这种腌事儿,这算什么道理。”李长安摊着手,气不打一出来。
“吃不到荔枝说荔枝酸……”李清河默默的插了一句。
李知抬眼如花,如云彩一样笑了笑,将食盒推了过去。
近千年了,决明的分身一直没有停下脚步,在人间行走了近千年,看过了太多的奇闻异事,悲欢离合。
一个个故事从口中说出,悲情之时就连只知道挥舞锄头的老汉也红了眼圈,义愤之时,街边卖糖水的小姑娘也想拿拳头打人。
沉浸在故事之中的客人们忽略了时间,转眼太阳西斜到了黄昏。
“佳人莫轻许,贼寇请莫追,列为看官,咱们明日再说!”
啪,惊堂木定场,决明拍了拍洗的发白的道袍,在一片再来一段的劝说声中下了台。
“怎么样,没辱没了这台子吧?”
李清河翻了个白眼,扭过头继续喝着茶。
“道长果然是云游四方,见识不凡。”李知笑着说道。
“哈哈哈,还是这女娃娃会说话。”
决明大笑着喝了口茶,看了一眼李清河,摇摇头回到了二楼自己的房间。
“充什么好汉,歪门邪道,啐!”
从那开始,决明就在李村住下了,想着歇息一段时间继续上路,等待本体出关。
李长安和荔枝继续在学塾读书,李清河继续刨地睡觉,只不过有时李长安请客,荔枝也会一起,三人倒是越来越熟,俨然成了好朋友。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滴的过去,冬天的崎领郡更是难耐,干冷的让人不想出门。
这个时候的李清河更加无所事事,虽然秋天收了一亩三分地的庄稼,但每天除了睡觉就还是睡觉。
学塾他是不敢去,在外面睡着了,染了风寒更是不舍的看病抓药。
有时候他也会拿着笔记去找决明,心想着这位道长见多识广,肯定能指点一二。
可结果就得了一句:“我不识字啊。”
“啐!我都说了他就是个假道士,连字也不认识,小爷好心提醒你,可别给他骗了。”
“我觉得你可能有点嫉妒。”荔枝夹了口菜。
“别和我说你想离家出走,闯荡江湖啊。”李清河摇着头说道。
李长安的筷子顿了一下,眸子没有被察觉的变了变神色,话锋一转:“早晚有一天你会在江湖上听到小爷名号的。”
第二天
“名号?”决明挠了挠头,看着堂载飘落的小雪,“你是说道号?”
李清河认真的点了点头,两个无所事事的人坐在酒楼的角落里。
“贫道……清玄。”
“清玄道长?”
“嗯……”决明抿着嘴点了点头,脸不红心不跳。
“有没有兴趣学道?”决明挑着眉突然开口。
李清河一愣:“什么道?”
决明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