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新夏眼里的失落与妒意在她不经意间流露而出,这样的感情,百里兮就算是脑子不灵光,也不至于看不懂。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百里兮在心里笑开了花,同时又对阚校花深表同情。
遇到祭老师这朵高岭之花,你不仅得有颗强大的心脏,还得脸皮够厚。
就说她费了多少劲才有今天的成就。
她学习都没感觉有这么困难过。
所以结论就是美人计对祭老师不好使,要不然她早就成功了。
“夏夏,你在做什么呢?”
“母亲……”
阚母远远地走了过来,待看见百里兮时,嘴边柔和的笑意渐渐淡了下来,视线在祭祢的身上一拖而过,怒道,“百里兮,你奶奶才走多久,你还有心情在这儿谈情说爱,果然是个没良心的。”
突如其来的呵斥砸的百里兮蒙头转向。
但更为熟悉的是在看见阚母那张脸的时候,百里兮怎么也不会忘记,在奶奶葬礼的时候,就是这个人对自己劈头盖脸的一顿呵斥,她当时正处于伤心的时候,没有计较,
不想……
这女人居然是阚新夏母亲。
只是没来的训她做什么?
上次也是这次也是。
阚新夏的反应也没好哪里去,母亲认识百里兮也就算了,怎么还是这个口气,视线在这两人身上扫了一眼,难道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这位阿姨,上次有些话我都忘记说了,我们认识吗?”百里兮站了起来,也没了那些礼貌。
阚母没理她,视线转向祭祢,在看到他出色的面容时,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眸光里布满了厌恶。
“他是谁?”
质问的语气已经让百里兮处于发怒的边缘,她冷冷地看着阚母,并不回答。
阚母没有听到回答,压抑着声音又问,“我问你他是谁?”
“他是谁和你有什么关系?”百里兮气极反笑,她偏头看向阚新夏,讥讽道,“阚新夏,我发现我们两个八字很是不合,先是李沐,现在又是你母亲,怎么你身边的人都和我犯冲。”
阚新夏咬着唇,拉着阚母,“母亲,你这是做什么呢,爸爸还在等我们回去呢。”
阚母一把甩开阚新夏的手,“别和我提你爸爸。”
被甩开的阚新夏身子不可控住的往后退了几步,她愣怔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根本不明白母亲到底是怎么了,宛如失去了心智般。
祭祢的眸子眯了眯,桌下手指微动,若是阚母敢对百里兮有任何动作,他便会毫不犹疑的出手。
没有人理解阚母到底是想做什么,她的表现既不像个疯子却也不像正常人。
“我再问你一遍他是谁?”
百里兮有一种气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她不懂,阚母到底这么执着问她和祭祢的关系。
她看了一眼祭祢,总算回答,“他是我的老师。”
“母亲!”
腰肢被人一勾撞上一具温暖的胸膛,百里兮瞪大着眼睛,似乎还没从刚才的危险中反应过来。
一切都是在电光火石之间。
阚母落下的手掌猝不及防。
祭老师的英雄救美眼疾手快。
若不是他早有注意,怕是那一巴掌得落在她的脸上了吧。
“阚新夏,带着你的母亲赶快滚!”寒冽的视线毫不留情地射向那对母女。
阚新夏的眸子往后缩了缩,她伸手要去扶起母亲,却被母亲一掌挥开,磕在桌子上,整个人是前所未有的狼狈,她真是后悔,刚才为什么要过来打招呼。
而这一切到底是什么回事。
百里兮被祭祢的低吼扯回了神,她眨巴了两下眼睛,想起来了,刚才阚母的动作是要打她吧,幸好祭老师……
意识回来后触感也随之而来,脸上抵住的温暖,腰后的依靠,分明的告知此时的状况。
她人还在祭老师的怀里。
虽然她很想一直缩在祭老师的怀里,可是还有情况没有处理。
她对祭祢道了声谢,人离开了他的怀抱,再看阚母时,脸色一片黑沉。
阚母比百里兮的脸色还要难看,未等百里兮说些什么,她先指着百里兮开口骂道,“果然是有娘生没娘养的,勾引老师这种下作事情你也能做的出来,陆家供你吃供你穿,亏怀瑾还将你宝贝似的护着,你就是这样回报陆家的?你奶奶尸骨未寒,你就,这样糟蹋陆家的名声,陆家怎么会养出你这个白眼狼?”
一连串的发问将阚母气的胸口起伏不定,若不知她的身份,还以为她是陆家那位亲戚呢。
那一句有娘生没娘养的话深深刺痛了百里兮的心脏,就仿佛回到那一天,那个女人指着她说自己是煞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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