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煞星,克父克母,她不相信命数,更不相信这种无稽之谈,但她永远无法释怀。
置于腿侧的拳头紧紧攥起,百里兮停滞了呼吸,闭起了眸子,‘啪’地一声,原封不动的将巴掌扇回在阚母的脸上。
只不过同样的猝不及防,但显然阚母没有那个好命,百里兮那一巴掌用尽了力气,直接将阚母扇的身形踉跄往后退了几步,左脸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的起来。
“你!”阚母捂着脸痛呼出声。
百里兮托着微麻的手掌一步步向阚母逼近,一双眸子死死地盯着她,没有温度。
“这个巴掌早在几天前我就想给你了,看你是长辈,想给你的几分面子,你却仗着有脸不要脸,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该幸庆我有娘生没娘养,否则的话你得到的绝不只是一巴掌。”
阚母捂着脸,眸中的火烈的想将百里兮燃烧殆尽,“百里兮,你在家就是这么对怀瑾说话的?”
百里兮注意到阚母再说‘怀瑾’这两个字时,眸光有那么一瞬间的温情闪过。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却也因为明白而对阚母更加的嫌恶。
阚新夏的步子生生被定住,一张小脸因受打击而惨白了几分,那颤抖的眸光里闪烁着不可置信,还有原来如此。
“你一不是我父母,二不是我亲人,我凭什么要对你客气,阚夫人,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陆家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指手画脚!”她特意咬重了阚夫人这三个字,果然见阚母的表情扭曲了几分。
阚母指着她,看向百里兮的眸光里也不知在看谁,“你就跟素心那小贱人一样,你们都一样,若不是因为她,怀瑾就是我的,是我的!”
这边的动静早已引起不少人的注意,阚母的歇斯底里让阚新夏恍然清醒,她意识到不能再让母亲在这儿待下去了,不顾阚母的反抗,一拉二拽的将人带了出去。
一场闹剧而过,围观群众渐渐散去,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可惜百里兮已然没有了胃口。
“祭老师,奈医生呢?”
这才想起来奈医生似乎去了厕所很长时间。
“他早走了,说是医院有事。”
百里兮点了点头,对祭祢挤出一抹不算难看的笑容,“祭老师又一次救了我,你好像就是我命中的贵人。”
无意中又撩了把人。
祭祢叫来服务员结账。
“祭老师,说好了是我请客的。”
“奈笙又不在,下次吧。”
百里兮又将钱包塞回包里。
餐厅外,烈阳火热,百里兮却是毫无知觉的走着,小脑袋一直垂着,看起来心情并不是很好。
祭祢将人拉到阴凉处,“还未刚才她说的话介意?”
百里兮踢了踢脚边的石头,“只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上次还有人说我是天煞孤星,不过的确,我父母都不在了。”
脑袋上一道声音淡淡传来,“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是和你一样也是天煞孤星了?”
“昂?”百里兮偏头,逐渐有些理解他话中的意思了,脑海不知怎的,突然响起这么一句话来:同时天涯沦落人。
“祭老师,你也……”
她想了起来,上次强吻他的那天,他还宽慰自己世事无常,人生命总是有限,有相聚就有离别,你应该学着释怀。
别问她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因为是强吻。
“我父母在我还没有看清楚他们长什么样子的时候便去世了。”这是埋藏着祭祢心里最深的痛,今天居然为了安慰她,居然将伤口剥开。
百里兮看着他半天憋出了一句,“那我比祭老师的情况要好一些。”
脑袋被人拍了一下,百里兮正眨眼时便听祭祢轻笑出声,“天煞孤星不过是人类内心的险恶,再说了天煞孤星哪像你这个样子。”
“祭老师,你安慰人的时候还这么一本正经。”
他说的都是实话,所谓的天煞孤星不过是凡界的因果循环,前世的罪恶换作今世偿还,这样的人在凡界肯定有,但至少有一点,他们绝不会有张好皮相。
如果百里兮听到了祭祢这番内心独白,肯定很遗憾,祭老师头一次夸她美,她居然还听不到。
“心情好点了?”
百里兮哼道,“为她们不值得。只是感叹瑾叔居然惹下了这么一笔桃花债。”
看那阚母偏执到一定病态的样子,也不知她对瑾叔到底是怎么样的感情,她口中的素心应该是攸宁哥的母亲吧,当年这三人,她进陆家的时候倒是听说过攸宁哥的母亲是瑾叔的初恋,后来这段婚姻彼此感情已经走到了尽头,才选择和平分手,各自再娶。
只是牵扯她到这场无妄之灾中。
格格手札:书上说如果一个男人愿意将心伤说给你听,那么代表着你在他心里也是同样重要的。
可惜我当时并不明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