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之间,不用如此客气,干!”刘凡说着,举碗一饮而尽。
这个时代的酒,有点苦,又带着点甘甜,不怎么烈,刘凡很喜欢这种味道,接连和王虎碰了几大碗。
王虎举着酒坛,往嘴里灌,自从照顾刘凡以来,温饱都成问题,哪有机会碰酒?此刻,丝毫不顾形象,大口大口地灌,直把刘凡看得瞠目结舌。
这酒虽然度数不比后世的白酒,但也不会差太远,王虎如此喝法,果然是海量。
刘凡见王虎哥如此豪迈,胸中豪气也被激发,虽然没像王虎那样对坛吹,但也是一碗碗的往肚里灌,没一会儿,两人便说着醉话趴在桌上昏昏睡去。
第二天午时过后,太阳晒到刘凡脸上,他觉得刺眼才醒了过来。
用手遮了下阳光,刘凡想去叫醒王虎,却发现后者早已不在了。
“王虎哥昨晚喝那么多,还醒的比我早,这酒量……”刘凡笑着自语,一转头,看见桌上用刀刻着两行大字。
“凡弟,你长大了,多保重。王虎哥去京师,替你谋条后路,桌上的玉牌,是王虎哥的信物,你要收好。”
“王虎哥还是走了,不过这样也好,不用我偷偷放人了。”刘凡笑了笑,收起王虎留下的玉牌,朝外走去,好久没舒展筋骨了,得练练。
如今的巨鹿城太守府,已经成了张角黄巾军的总部,张角就坐镇于此。
再次来到太守府大院,刘凡望着眼前山清水秀、花草争艳的秀丽风光,不由感慨,真是物是人非,谁能想到短短几个月,此地就易主了。
刘凡深呼吸一口气,不去想这些,找了快空地,练习起了剑法九式。这剑法九式,虽然都只是最简单的动作,但博大精深,其中的精妙之处刘凡已经深有体会。当初正是凭借着刺字诀,才能侥幸击杀了周涛。
大院中央,刘凡脚步微移,手握匕首,手腕慢慢旋转,手中匕首斜着刺出,突然一个疾拐,剑芒一闪,往上挑去。
匕首击空,发出一阵细微的破空声。
“好!”不知何时,张角已经站到了刘凡背后,拍手赞道:“剑法九式中,撩字剑诀算是比较难的一式,没想到你领悟得如此之快!”
刘凡心头暗道惭愧,张角又怎会知道,早在他将这剑法九式传给刘凡时,后者就偷偷施展读心术,将张角这数十年来的心得精髓全部盗取,收为己用。
“师父,你怎么有空出来溜达了?”刘凡收起匕首,转身笑着问道。
“为师刚刚收到密报,京师已经派出大军,只怕现在快到冀州了。这几天难得清闲,就抽空出来看看你,为师怕以后顾及不到你。”张角神色显得有些落寞,似乎并不看好这场起义。
接着他话题一转,望着刘凡说道:“你可知道为师为何不让你参与这场起义?”
黄巾起义以来,张角没给刘凡安排过任何的任务,他和刘凡间的交流也都仅限于师徒间。
“师父想保护弟子,怕弟子年幼不能担当重任。”刘凡试着说道。
张角摇摇头,一双布满粗茧的老手按在刘凡肩膀上,凝望着后者,说道:“为师希望你将来能够全身而退,不会给京师那帮家伙留下把柄。”
接着他苦笑一声,道:“当然,他们若是要查一样会知道你曾是为师的弟子,到时只怕会牵连到你,你怕不怕?”
“师父,弟子不怕。若非师父当日相救,弟子早已死在周涛刀下,哪有机会手刃此人,还过上这一段逍遥的日子。”刘凡真挚地和张角对望,这段话他发自肺腑。
“为师自然知道你不怕,从你和周涛以死相搏那一战为师就知道了。不过你别忘了,你答应过为师的话。”
刘凡笑了笑,他怎么会忘,即便没有那个誓言,他也会保护好甄宓这个可爱的小神娃。从她那稚嫩的小口中喊出师兄那一刻起,刘凡便背负起了这两个字的责任。
张角面朝西北,举目远眺,缓缓道:“所以无论如何,你都要好好活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