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霖听了这话,疲惫地将后脑抵在浴室的墙壁上,溜尖的下颌便自然地扬了起来,为她显出几分傲慢的神色。水汽蒙湿了她的前额的刘海,她便干脆将头发都耙到后面,露出她饱满光洁的额头。
“不可能,这段婚姻对我还有用。”
段霖漫不经心地说着,见我用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看着她,又温声劝我:“你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我想到她说的以前,心里一阵一阵抽疼。她明明长得那么好看,又不缺钱,还是美国户口,为什么要装成男人来骗婚,还偏偏就找上我?
“大姐,你心里想什么呢?”
我其实特别想骂她,但话到嘴边却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毕竟人家淡定的跟铁秤砣似的,我输人不输阵,不好跟个泼妇似的大吼大叫。
“以前的一切都建立在我们是正常婚姻的基础上,但你看看你自己——你这是骗婚!”我学着她的样子冷笑道,“我绝不可能跟一个假男人过一辈子,你不离婚,就等着法院让你净身出户吧!”
说着,我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浴室,根本不敢看她镇定自若的脸。
结婚之后我们一直分房睡,我虽然觉得不妥,但也没把事情往这上面想,现在冷静下来,更是觉得很多事情都不对,而那些蛛丝马迹也加倍提醒着我这段婚姻的荒唐。
我头脑发热,一刻也等不了地给闺蜜罗小若打了电话,她是律师,最擅长离婚和财产分割之类的官司。而且她跟她男朋友恋爱长跑七年了,经常跟我吐槽些有的没的,我现在遇上了事情,几乎一下子就想到了她。
但我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跟她开口。
她在电话那边追问了好几遍,我一直支支吾吾地说不明白,她不耐烦了,干脆让我出来面谈。我心里揪的难受,便眼眶通红地同意了下来。
罗小若跟我约在一个挺红火的gay吧。
我现在一听到gay这个字眼就心酸,罗小若却全然没有感觉,只说:“这么晚了,只有在这儿喝酒才是安全的,不然要真出点什么事情,你家段公子非弄死我不可,我跟罗瑞辰还想多活几年呢。”
罗瑞辰就是她男朋友,跟她谈了七年,一提结婚的事情就炸,本来我对他挺有意见的,现在却格外羡慕罗小若。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古人诚不欺我。
“你到底怎么了?”
罗小若起先给我点了杯甜味的果酒,见我一直不愿意说话,登时豪气干云地找酒保要了十杯深水*,全数堆在我面前,让我喝。
还不忘嘲笑我说:“尼古拉斯赵四说过:世界上就没有什么事情是一顿烂醉解决不了的,如果有,就两顿!你赶紧的啊,都给我灌了,然后就麻溜儿地跟我酒后吐真言,姐牺牲睡眠可不是专程来看你在这拉拉个老脸的。”
我头脑一热,猛地端起其中一个杯子,仰头就往嘴里灌,感觉那酒烈的能把我肠子烧穿,我却不管不顾地接连喝了好几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只觉得天再转,地在转,酒吧里的灯光晃得我脑袋生疼,罗小若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眯缝了眼睛看着舞池里疯狂扭动的鲜活肉体,也歪歪扭扭地走了过去……
意识恍恍惚惚的,我隐约觉得自己神志不清地撞到了人,想道歉,腰却被人给搂住了,紧实的肌肉旋即贴到我的身上,我睁着惺忪的眼睛想要辨认什么,却让那刺眼的灯光晃的两眼一黑,彻底断了片。
…………
再睁开眼的时候我脑袋疼的要命,浑身都酸的跟被人打过似的,身上的衣服也都不翼而飞,而昨晚的画面在这时候也一点点地回到我脑子里……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登时就以为自己被人给破了!
——前脚我才跟段霖抢占道德制高点说要让她净身出户,后脚我自己就被婚内出轨了!
妈的,这脸打的可真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