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歹毒人纵狗伤人 行善者谋钱疗伤

>     小群英早就想除掉王舜臣大黄狗，这一回王舜臣的狗把讨饭的老婆婆咬成重伤，才使小群英下定了除死那条大黄狗的决心。小群英想了很多处死狗的法儿，经过细致的推敲，都觉的不可行。

    王舜臣的这条狗实在太大了，真的像一只小老虎，每年都有很多人被他咬伤。这条狗成了这庄上的公害，人人提到这条狗都会咬牙切齿痛恨不已。就连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群英，看到那条大黄狗也畏惧三分。当然人们对王舜臣的痛恨远大于对他家养的那条大黄狗。每一回那条大黄狗狂叫着跑出来咬人时，他不是赶快把狗撵跑，别让狗伤着人了，而是好相在故意地纵容狗把人咬伤。使人们对他这个院子产生一个恐惧害怕的感觉。

    小群英仅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相处掉那条一百多斤重的大黄狗谈何容易，确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一次偶然的发现，才使小群英想出了一个处死大黄狗的绝妙招术。招术虽然好，可是他还是觉得自己身单力薄，要找一个伴才好，若有一个人帮助他，才能万无一失地处掉那条大黄。

    谁最合适？庄主梁心明最为合适，他最愿意帮忙。他也想尽快地把老婆婆的伤治好，让那老婆婆赶快离开这里。当小群英找到梁心明时，因为梁心明以前吃过小群英亏，见小群英来找他，便眕着脸道：你这小兔崽子来找我准没好事！又给我下啥套？小群英喜笑着道：上一会是我给你出主意，你才得到知县的嘉奖，你应该感谢我才是，还污陷我给你下套。这一会我还是来帮助你的，于是小群英就把自己的想法讲于梁新明听。梁心明听后一拍大腿，哈哈大笑道：好小子！我帮助你。

    在梁老家的西北方，离庄子约有半里路之遥，是一片很大的河滩。方圆有几十亩地那么阔，这里比周围的土地洼得多，一场暴雨后这里便积满了水，成了沼泽湖泊。不成任何庄稼，只长些芦苇，毛根草等洼地中生长的杂草。人们常说道这里旱天生蚂蚱，水涝的时候生蛤蟆。不知道几辈人给这个地方起了个名字，叫乱死坡。谁家死了小孩，都埋葬在这里。因为这里有个规矩，那就是未成年的人死了，不可以同他的上辈埋葬在一起，所以，这里埋葬着不少的小死孩。今年就不同了，这里不但扔了很多的死小孩，而且还有不少饿死、病死的老年人和成年人。都是从外地涌到这一带来讨饭的人，死后被送到这里来的。大灾之年的人，讨饭也就是讨命，是没办法的一个办法。家中没有粮食，终日断炊，为了活命，就跑出来漫无目的的找吃得。运气好的，命不当绝，幸许能逃出着一劫而生存下来。

    要饭过日子，每天都没个准。那一天幸运了，也许能吃个半饱。不一定那一天走了背运，一整天都难以吃上一顿饭，或者是几天都难以吃上一顿饭，要饭的人都是这样有一顿没一顿的过日子。年轻的人，身体强壮，生命力就强一些，只要不患上大病，即使有个头痛脑热的，也能勉强撑的住。年老体衰，身体虚弱的人就不行了，一连几天吃不到肚里饭，再加上患病，一躺下就站不起来了，很开就死掉。外来讨饭的人，不但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经常忍饥挨饿，住的地方就更不用提了。他们只能在破庙里，破道观中，或者在窑洞里，桥洞里，以及塌墙角处避一避，第二天又不知流落到哪里去了。初春的时候，仍然是天寒地冻，住的地方四处漏风，更深人静的时候冻的难以入睡，白天又吃不饱饭，每天都有死人送到这里，这里便成了野狗，乌鸦的天堂。

    一日小群英领着一群小孩子来到乱死坡上，当他们刚来到这里时，看到王舜臣家的那条大黄狗在这里吃死人。小群英想到怪不得王舜臣家的这条狗那样肥，原来这畜生是吃死人肉才这样肥的。那狗看到小群英他们来，很快夹着尾巴逃跑了，于是想起来两年前的一件事。

    一天一个卖针线的老年人，吆喊着买针线，从王舜臣家的门前经过。他家的那条大黄狗突然从门里边窜出来，伸着血红的舌头去咬那卖针线的老年人。卖针线的老年人见大狗向自己扑上来，手中又没有拿打狗的棍棒。也不知是急中生智，也不知是黔驴技穷，急忙把胳膊上挎的蓝子扔掉。随又匍倒在地上，在地上乱翻乱磙，满地爬动，还不住地高声喊叫，如同患了风病一般。就这样那条凶猛的大黄狗被吓住了，不敢再向前撕咬那个卖针线的老年人。小群英想到此，知道狗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有时候它的胆子也是非常小的。

    小群英和同年龄的孩子们，在乱死坡上玩起来死人来。当他们刚来到这里的的时候，看到这里的一切，每一个人都汗毛倒立，毛骨憟然。这里的景相太瘆人了，胆子小的孩子看上一眼就调头往

    回转，朝家中跑去。在这乱死坡上，到处都是死人的尸体和死人的骨头，有小孩的也有大人的，乱七八糟，一片狼藉。最令人胆颤心惊的就是死人的头颅骨，满地的头颅骨如同滚地葫芦，并呈现出各种各样的姿势，

    最让人望而生畏的就是人的头颅骨前面，眼和眼周围的肌肉，早已不复存在，只有两个深深凹陷的大洞，尤其是上下颌骨上的牙齿，向外骴着，好想是在望着你大笑。有朝着天上望着的，也有面朝下的，和偏向一侧的。

    刚来到时，这些孩子们，都有不同程度的害怕，可他们玩了一阵，胆子都壮了起来。他们把地上死人的头颅骨用脚踢着玩，又把刚送到这里的死人推到水里，他们在这里玩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才对这里的死人失去了兴趣。疯狂地往回跑，边跑边高喊着，快跑啊！跑的慢了就会被鬼抓住的。

    当他们这些人跑近庄子的时候，夜幕已经把周围的一切全笼罩住了，王舜臣的那条狗在庄边向这群孩子们汪汪地狂叫，小群英彼有心机地让他们的小伙伴把身上的棉袄脱下来，蒙在各自的头上，让狗看不请他们的头，弯着腰，弓着背，几乎是爬着向王舜臣家的那条狗慢慢地靠近。当大黄狗看到这群没有头的孩子们时，便意为遇到了怪物，吓得那畜生不敢再狂叫了，只是一个劲地发出呜——，呜——，呜——惊恐的叫声。一边叫，一边向后退，一直退到王舜臣家的院子里。小群英更清楚地知道，王舜臣家里的这条狗，看到怪物时也非常的害怕。这时的小群英对除掉这条狗已经是成竹在胸。于是便出现了前头刚开始所讲的那一幕。

    当大黄狗向小群英的喉咙咬去时，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小群英突然从草丛中一跃而起。也不说话，伸着胳膊张着五个小指头，去抓那条大黄狗。大黄狗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汪的一声便跑，与此同时在大黄狗的gang门里拉出稀屎来，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条稀屎线，那条大黄狗一边拼命的向前跑，一边扭过头来用惊恐的眼神看突然诈起的尸体。它看到诈起的尸体在后面紧追不舍，吓得那畜生朝前跑的没有多远就跑不动了，慢慢地倒在地上，临死前还蹬了几下腿。

    小群英用脚踢了踢已经死在地上的大黄狗，好不得意地大声笑着说道：你这个狗仗人势力的家伙，看你平时凶恶的样子，是那样的狞狰可怕，谁知道你也是那样外强中干，不堪一击家伙。你这个恶贯满盈，死有余辜的畜生，不知有多少人被你咬成重伤，。从此以后你再也不能伤害人了，再也不能给人带来痛苦和灾难了。梁心明来到小群英跟前，看了看小群英笑了笑道：你不要在数落它了，它死的也真够惨的，竟然是被你吓死的。

    小群英把狗吓死后，跑到河边，把脸洗干净，又换上自己的衣裳。这时梁心明已经把一个死人的衣裳撕成了布条，拴在死狗的两条后腿上，准备拉到狗肉店里卖掉。

    小群英，梁心明两个人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死狗拉到狗肉店里。狗肉店掌柜的给的钱并不多，他说道：这条狗虽然大，可是这是条死狗，若是条活狗至少给你二十川钱，现在给你十川钱就不少了。在小群英看来，这钱虽然不多，可足以给那老婆婆疗伤的了。

    讨饭老婆婆身上的伤，经过名医先生的治疗，伤很快结了疤，不几天就痊愈了。老婆婆要回自己的家了，在走之前，梁心明就把小群英是怎样把咬她的那条狗吓死的，给你疗伤的钱就是卖了那条狗得来的。在老婆婆走的时候，梁群英和梁心明把剩下的一川钱给那老婆婆。那老婆婆在三推拖不肯收，一个劲地念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对小群英讲了很多感激的话，也对梁心明讲了很多感激的话。她由衷地说道：我这条老命若不是您们二位从中相救，或许已经死在这破车屋里了。虔诚地望着小群英道：你这么小的年岁，就知道抑恶扬善，怜老惜贫，以后定是福禄无边，儿孙满堂。读书也能高中，做官定能官居一品，一定是被万民称颂的忠臣清官。后来还真应了老婆婆的话。老婆婆讲着话流出了感激的眼泪。讲完话后便慢慢地，一步一回头地向远方走去，越走越远。

    王舜臣一连几天见不到自己心爱的大黄狗，便开始在全庄上到处叫，到处找.后来又到邻近的庄上找，一连找了几天都没有找到。他在想，自己的狗不是被谁杀死了，就是被临近庄上的人逮住不肯放出来。他那里会想到，是小群英给他吓死了，并把吓死的狗卖给了狗肉店里。自此以后，梁舜臣天天都在庄上骂谁把他的狗杀死了。小群英被他骂的心烦，心想我不给你再捣腾出一个事来，你是不会忘掉这件事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