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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章 贪财夫难舍贪财夫 清白人偏遇不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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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远房表亲,给他牵线搭桥,说给了梁双喜。梁双喜这个人从外表上很英俊,其实心眼却很实。

    梁双喜的父亲叫梁福涵,是一位教书先生,有着满腹的学问。就是当年小群英出世的那一天,全村人共做一梦,梦见一位身穿官袍的大官降临到庄子里。众人问梁福涵是何征兆?他断定咱们庄上要出一个做大官的小孩,到后来确实印证了他的话是真的。曾经有一句名言叫“窃穿渊鱼者不祥,智过圣哲者不寿”。天机不可泄露,也许是梁福涵太睿智,道破了天机,上天要惩罚与他,给他送去一个以出卖肉体的为生的儿媳妇,把他活活的气死了。

    梁双喜自出生后,他的父亲就想让他走科举之路。可是他并不是读书的材料,启蒙后,在学馆中课读了两年,一本《三字经》也没有读包本。以后念《百家姓》。《千字文》就更难为他了。梁福涵望子成龙的心慢慢的冷了下来。梁双喜于景桂花结了婚,梁双喜虽然是个财迷,可是他是个老实巴脚的人。整天想着发财,想着从天上掉馅饼,始终没有如愿。他的婆娘虽然在烟花院中积累了一大笔钱财,自从她跟了梁双喜之后,也不会干粗重的农活,细活从小就没有学会,又没有新的进项,坐吃山空,就是一座金山也会被吃完的。想了很多挣钱的门路,结果都干不了。最后还是想到重操旧业,整日里涂脂抹粉,梳妆打扮。可是已上了年纪,香腮如桃花含春,梨花带雨已是昔日黄花。当然对奉侍那些腰缠万贯贵主儿,已经是落叶黄昏后了。可是在远离城市的荒野之地,由于她天生丽质,又因她不生不养,仍保持着优美的身段。走起路来依然如弱柳扶风,婀娜多姿。她的刻意修饰,重施粉黛,红妆素裹仍如同出水芙蓉,亭亭玉立。不少的浪荡公子,赖痞看到他就唾涎三千尺,跟在他的身后穷追不舍。

    起初梁双喜不容婆娘的作为,他虽然是个粗俗的庄稼汉。总还是懂得男子汉大丈夫的尊严,戴绿帽子是卑鄙无耻,没有人格。气愤的时候对景氏张口就骂,抬手就打。可是景氏却能承受住丈夫的虐待,并不时地给丈夫灌迷魂汤。一天景氏从街上买来一罐臭豆腐让梁双喜吃,等梁双喜吃完后,景氏板着脸认真地问丈夫道:这臭豆腐可好吃,梁双喜不知道婆娘问话的真实用意,不加思想地说道:好吃,很好吃,只是闻着太臭。景氏听后眼泪扑簌簌相断了线的珠子直往下流,伤心地重复着梁双喜的话,好吃,就是太臭。为人处世也和这臭豆腐一个理,你家老爷子有一个不臭的好名声——教书先生。可日子过得咋样,看上去穿着长袍大褂,带着金丝边眼镜,讲起话来斯斯文文的。可是教一年书能挣几个大钱。整年穿着那件粗布长袍,冬天穿,夏天还穿,都退了色了,再买颜色染上一染,上面还打着不少的补丁。天天粗茶淡饭,除过年的时候吃上一顿肉外,余下的岁月连个荤腥也不见。给学生讲起课来之乎者也的,倒是来了精神。就像这样的进项,到猴年马月才能挣够买田,盖新房钱来。景氏讲到这里,梁双喜才算明白过来。怒吼道:甭讲了!景氏委屈地说道:你既然一定要清白,落个好名声,就写一纸休书把我休了吧!梁双喜听婆娘要自己把她休掉,顿时冷静了过来。知道家中贫寒,若真的把景氏休掉,能不能再续娶,心里没有底,一时还不敢轻易地把她休掉。从此对景氏的作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老夫子梁福涵是一个老学究,为人很清高,是一位安贫乐道的人,把脸面看的比生命都金贵。儿媳妇的长相貌似天仙,对于当时对他只看外表,不知其内在时,给他这个书香之家,真是平添了一件美好的装饰品,使他们这个家蓬荜生辉。到后来知道他是一位下贱女子,嫁到他们家后,依然改不掉他那种水性杨花本性,不由梁福涵捶胸顿脚,大骂媒婆欺骗他们。要儿子把她休掉,可儿子不肯。梁福涵无可奈何,只有给儿子儿媳妇分开居住,以眼不见为净。

    景桂花于公婆分开家后,更是无所顾忌。时不时把梁双喜支开,不是地在家中偷汉。梁双喜忍无可忍,很想把景桂花痛打一顿,可是他下不了手。于是发誓那也不去了,看你还敢在家中偷汉!谁知道这女人比梁双喜精明的多,厚颜无耻地说道:就你梁双喜这般地愚蠢,还想看着我跟外面的人来往,你做梦去吧!就是让你抓住我的手,也甭想阻止住我和外人行事。梁双喜听婆娘把自己说的这样我能,心里很不服气。反驳道:你景桂花也太小瞧我了吧!我是那样的无用?从此对景桂花看管的更紧了。

    一天夜里,梁双喜熟睡后,发出雷鸣般的呼噜声,睡得如死猪一般。景桂花把梁双喜唤醒,嚷道:我要撒尿。梁双喜抓住景桂花的一只手,生怕他趁着夜黑逃走似的。景桂花下了床,就听到尿撒在尿壶里发出呼啦——呼啦——的响声,用了很长很长的时候,才听景桂花说道:撒完啦——把我拉到床上去。景氏躺在梁双喜的身边,挑逗似地说道:你不是抓住我的手吗?可是你还是没有挡住我给人家照来不误,你若不信,就用手摸一摸可是真的。梁双喜总觉得他在说谎,结果用手一摸,确实如她讲的。到这个时候梁双喜才知道,自己不是景桂花的对手,精明不过她,心里想到就由她去吧!

    梁双喜非常纳闷,便问景桂花道:我真的不明白,尿盆里发出呼啦——呼啦——地响声。你在不停的撒尿,怎会有空做那种事,莫非你有分身术不成。景桂花看到把丈夫被整糊涂了,却不无得意地说道:我说你肉汤子洗脸——混蛋货,你还不服气。你咋不好好想一想,谁的肚皮能盛那么多的尿,撒那么多的长的时侯。一个劲的呼啦呼啦不停地响,那是酒壶里的水倒在了尿壶里。至于外边的人是怎么进来的我就不给你说了。梁双喜如梦初醒,自言自语地说道:明白啦!明白啦!一切全明白了。

    梁双喜嘴上说明白啦,其实他啥也不明白。他用手所摸到的那种粘糊糊的东西全是赝品,是用鸡蛋清子糊在阴处的。这样的女人,甭说梁双喜这样木呆的人管教不住她,就是比梁双喜再精明一半的人,也难驾驭住这种女人。

    大凡娶媳妇,嫁闺女,都非常注重门当户对。不但是两家贫富相当,男女容颜相当,更重要的是男女双方才智相当,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若是男女两个人的差距太大,一方变卦毁婚,就会给另一方造成难以估计的损伤,或者给另一方在这一生中带来无穷的伤害。更甚者会使一方死在另一方的黑手之下。按一般道理讲,这梁双喜就不该跟景桂花配搭在一起,景桂花玩梁双喜如戏耍猴子一般。假如梁双喜是个有血性的人,不知他们两个人是什么样的结果。

    梁福涵以眼不见为净,实在是自欺欺人,他虽然跟儿子,儿媳分开居住。可是他的儿媳妇的风流韵事,却源源不断地传到他的耳朵里。他不能忍受别人在他的背后戳他的脊梁骨。便把儿子叫过来训斥,强逼着儿子休妻。梁双喜不但不肯把景桂花休掉,还强辩道:您也是读书人,您不知道这世上有四不吗?梁福涵被儿子气的浑身颤抖,不知怎么回答儿子,用起书本上文辞来。你讲这世上那四不,我倒是听所未听,闻所未闻。你讲。梁双喜当然听懂父亲的话,随讲道:这四不就是:急不择路,寒不择衣,饥不择饭,贫不择妻。讲完有继续道:如今咱家是这样的贫穷,也不要嫌弃人家这不好,那不好的。梁福涵怒斥儿子道:拉八辈子寡汉,打八辈子光棍。也不能要这伤风败俗,辱没门庭的贱人为妻。梁双喜哭丧着脸道:那我就等着你给我寻找一个好人家的闺女为妻,我再把景桂花休掉。

    儿子也不是一心相当王八,只是没有法儿,才不得已而为之。老子虽然很注重名节,也没有能力给儿子娶一位好人家的闺女为妻。整天嘿声叹气,最后经怒火攻心,一病不起。景桂花也不跟公爹一般见识,来到病榻前侍汤喂药,做一个儿媳妇应尽的义务。那知梁福涵并不领她的人情,别人喂他饭或药,他还张口吃,若是景桂花喂他药时,他牙关禁闭拒绝儿媳妇喂他药和饭。梁福涵病倒在病榻上逐渐加重,不久就与世长辞了。

    景桂花不是对所有的人都能看得上,并非来者不拒。她是有选择的,对那些无钱的人,无论怎样用一种色迷迷的眼睛瞅他,用话挑逗他,他都会置之不理。就是死乞白赖地来纠缠他,他也会把这些人拒之门外,不让其靠近自己。因为这些人身上没有钱,在他们身上得不到好处。所以他看准了谷润田,于是就出现刚开始的那一幕。

    过了几天,谷润田按照梁群英给他想的法儿,和往常一样,到集上既买鸡又买鱼。有意从梁双喜家门前经过,见到景桂花装出啥事也没有出现的样子,仍喜笑颜开地叫道:双喜家的,今天上午可得闲。景桂花也笑嘻嘻地搭腔道:谷大商人,有啥事要我帮忙的尽管讲。大事帮不了,小忙总还是能行的。谷润田用手提着刚买来的鸡和鱼道:讲出来你别见笑,自从我那婆娘回了娘家,也没有吃上一顿像样的饭,实在有点嘴馋了,今天我到集上去买的有鸡有鱼还有肉。你知道我的婆娘又不在家,我是个大男人,笨手笨脚的也不会拾掇这些东西。就请你帮个忙,不知你可愿意帮这个忙?景桂花偷走了谷润田那么多的金银,心里害怕谷润田发现自己的东西不见了,会来家中闹事,今天见到谷润田跟自己说话和言悦色的,觉得谷润田环没有发现钱财被盗事。既然你还没有发现自己的钱财被盗,这样更好。向后推得越久,对我这个小偷越有好处。于是景桂花又想到,谷润田在南方是做大买卖的人,或许家中的存钱还不仅仅是这些,一定还有更多的钱财藏在哪里。我何不再把他灌醉,用话套出他家另一处藏钱的地方。想到此满口应允下来。景桂花为何这样想,因为谷润田平时喜欢大吹打擂,吹嘘自己每年在杭州挣很多很多的钱。对那些只守着几亩薄田过日子的庄家人看来,在杭州那个地,到处都是金山银山,在那里做买卖的人,很快就会暴富起来。这也难怪,小户人家出身,突然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钱财,按耐不住内心的高兴,言过其实,这并不奇怪。

    梁群英就是看透了景氏的贪欲之心,才给谷润田想出那么一个切实可行法儿。景氏吃过早饭,又刻意打翻一番,满面春风地来到谷家。

    两只野鸳鸯免不了又是一场巫山云雨,长时间的温存。云收雾散之后,两个人相对而坐,吃着佳肴,喝着佳酿,言不尽的恩恩爱爱。谷润田望着景桂花惋惜地说道:看你长得如画上画的那样漂亮,说话同百灵鸟那样动听,一双杏仁眼是那样的善解人意,怎么就嫁给梁双喜那个木头疙瘩,真是可惜了你这个人了。景桂花幽怨地说道:我命薄福浅,就配上了那个人,这些都是命。讲着话却落下了伤心的眼泪,。谷润田怜香惜玉地话说道:那也不一定,事在人为。假若你跟了我,我敢向你许诺,一定比跟着那梁双喜过得舒心,定让你吃香的,穿光的。景桂花用狐疑的眼光望着谷润田道:我跟着你,你的婆娘和你的孩子怎样安排。谷润田心里想到景桂花被说动了心,心里暗暗高兴。微微一笑道:你甭担心这个,我的婆娘王氏,她是生就的矮黄瓜——上不了高架子。她恋家不舍。我早就让他上杭州去,可是她却讲到,到杭州如到天边。那么遥远的路程,到何年何月才能回到家中,死活不愿意跟我一起到杭州去。如果你愿意去的话,我们两个人可以在那里做买卖,又能做长久的夫妻。我手指缝里漏的钱也够她和孩子们花销的。说完话用眼看了看景桂花。又问她道:不知你意下如何?这时景桂花也用眼偷看谷润田,看他讲的可是真心话。谷润田若真心实意地让景桂花一同到杭州去,那是她景桂花求之不得的,更是景桂花心甘情愿的。这样景桂花就慢慢地落入梁群英为他设下的圈套里。谷润田也从她那贪图的眼神里看到了这一点。谷润田就把杭州最大的一家绸缎庄说成是自家的绸缎庄。又绘声绘色的讲述了这家绸缎庄的规模,有无数的帮工,每天都有很多的绫罗绸缎购进和卖出。就像人们常说的日进斗金也不为过。这当然是谷润田夸大其词,竭力给景桂花描述一个美好的幻景。景桂花听到这些如身临其境,很快陶醉在一个子虚乌有的美好幻境中。

    谷润田看到景桂花已经入了套,为了把他套牢,仍继续欺骗道:前几天夜里你把我哪点微不足道的几个钱拿去,你可知道给你去杭州带来多大的不便,心里却在通通乱跳。景桂花看到谷润田讲到她偷钱时脸上是那样的轻松,蛮不在乎。更相信谷润田是一位巨贾豪商,也是免不了心里通通直跳,做贼总是心虚的。谷润田又说道:你若要钱,给我讲一声,我可以满足你,何必小偷小摸地,被吓的胆颤心惊的,传出去多不好听。景桂花贪心不足,一心还想把谷润田在杭州的绸缎庄变为己有,她想我偷去的那点金银算得了啥。谷润田看着景桂花说道:你若愿意跟我一起去杭州,就把那些小钱归还给我,甭让我那小气鬼的婆娘起疑心。他如果知道我和你好,他也不愿意在家中住了,定会同我一起去杭州。到那时我们两个就不能一起去杭州,不管咋讲,在明面上他还是我的结发妻子,我们还有一对儿女。

    景桂花一心想着去杭州,他从小就听人讲过,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如此良机,我不能因小失大,无论如何也不能丢掉发大财的机会。景桂花真地回去把藏在锅灶下,柴草灰里的那些黄金、白银一点不剩地拿了出来,交到谷润田的手中。在景桂花想来,谷润田的婆娘随时都会回来,当他看到自己亲手藏的那么多的金银没有了。一定会问谷润田放在雕像里的金银那里去了?而自己与谷润田的来往也不是人不知,鬼不觉的事,全庄上就有不少的人知道。再者这些事也经不住她那婆娘的打听,一旦被他的婆娘知道了,她一定会给谷润田大吵大闹的。到那时我再想傍依谷润田要比登天还难。

    谷润田把那些金银从景桂花手中诓回来之后,是大门紧闭,。无论景桂花怎样敲打他的门,怎样在大门外高声喊叫,古润天就是不应声。景桂花这才知道被谷润田骗住了,可是已经晚了。那些金银再也不会回到景桂花的手上了,上杭州的去的梦想也化成泡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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