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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章明海澄斩台喊屈冤梁群英法场呼挺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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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归气愤,明海澄想到,萧平山虽然贪鄙,官声不佳,终是父母官,肻屈尊敬贤,已妇属难得。若要坚持把他拒之门外,岂不让人言我心胸狭窄,不能容人。

    明海澄给知县写好请帖,派人过府叙话。萧平山只因屡屡相约有失约而难于启齿。今日见明海澄下书相请,正中下怀。又看了看帖子说道:转告你家主人,明日尽可能及早拜见。那传送帖子的家人得到知县大老爷的回话,便回复主人道:明日萧大老爷起早拜见。那知县大老爷说及早拜见,不过是随口的话,没想到送书人有点耳聋,没有听清楚,把尽可能及早一点来,他却听成起早一点来。就因这一点的差错,得罪了知县,差一点丢掉了性命。

    就在这一天夜里,有一伙强盗在城里作案,有人报给知县,知县立刻派人缉拿。闹腾了一夜,强盗全部归案。知县随即升堂审问,问过罪犯的籍贯,年龄,天已大亮,审讯也没个结果。知县心里很烦,草草地了解审讯。吃过饭也没有忘记今日的约定,看了看天还上早。一夜没合眼的知县,着实太困倦了,便和衣躺在床上稍寐,没想到身子一挨着床,便打起了呼噜,待到醒来,已经上午午时,再派人抬轿到明家。

    明海澄天不亮就起来等候萧平山,从辰时等到巳时,不见萧平山前来。派人到衙门里去打探,打探的人回来说,大老爷还在睡觉。这时的明海澄就有三分的不痛快。既然说定早起就来,为何到现在还在家中睡觉?若有公事也有情可原,明明是有意违约,真是太可恶了。家人说道:我再去看看,明海澄道:不必了!这个俗物,真是叶公好龙之徒。三番五次戏耍与我,我不理他,它却死搅蛮缠,抓住我不放,几乎错认了这厮,如今幸好。即命家人把下面的酒席撤去,走上前居中向外而坐,说道:快把酒端上来,我要用大碗洗涤肠胃。家人禀道:恐知县大老爷一时到来。明海澄道:去!还说什么大老爷,我这酒可是同俗人吃的,家人看主人发怒,谁人还敢在言。只得把大杯斟满,厨下将肴馔供出,明海澄连饮了数杯,又讨要大碗。一连吃了十大碗之多,吃得性起,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下,蹝脚蓬头,踞于椅中。再吃了数碗酒,不觉大醉,就靠在椅子上齁齁地大睡起来。家人谁敢去惊动他,整整齐齐地站在两旁侍候。

    里边的主人醉了,外边管园的却不知道,远远地望见县太爷的轿子颤颤悠悠地走来。急忙回去禀报,到了堂中,看到主人已醉。吃了一惊道:县大老爷已经到来,我家主人怎么醉成这个样子,这如何是好?众人听县大老爷来到,都面面相觑没有法儿。也有人说道:那桌上的酒席还在,但是主人还不清醒,怎好应酬。管家道:把他叫唤醒,扶醉而陪,也比卧在地上好得多。众人急忙上前呼唤,喉咙都喊破了,始终不能醒来。噪杂的人声有远渐进,料是知县过来了,皆慌了手脚,四散躲开。单单撇下明海澄一个人。很好的一样事,就这样办砸了锅。贤主佳宾变成了世上冤家,锦上添花化作一场春梦。

    知县大老爷来到明家门首,不见明海澄出门相迎,随从衙役叫道:门上有人么?快去通禀,县大老爷驾到。并无一人答应,知县料到管门的已经去通禀了。随吩咐道:不许呼唤,竟自进去。只见门上一个匾额上写道:“隐士村”三个泥金大字。进入园内,一带桧柏屏障。转过弯来,又露出一座门楼,上书四个大字“超凡脱俗”。过了此门,便是一条弯弯曲曲的饿卵石铺就的一条小径。绕出松林,再看,但见假山岭石参差有致。楼台缥缈,草木萧疏,花竹环绕。只见布置的精巧,景色优雅。心中暗自喜悦地赞道:高雅之士自然不同于粗俗之人。再向里走了一段路,既不闻人声,又不见明海澄出来迎接,未免心烦。但是他又向好处想来,或许是园中路径错杂,走岔了路,已经从另一条路上来迎接也未可知。一行人慢慢地向前走着,对周围的树木花草,山石潭水,修竹小桥等景致赞不绝口。最后来到宴客堂前,那有什么宴席,只见一个蓬头跣脚,居中向外坐着,靠在椅背上紧闭着双眼,打着呼噜,此外并无一个人影。从人赶上前去呼唤,老爷来了,还不起来?萧平山看他的摸样,不相是一个仆人,吩咐切莫喊叫,看他是何人?那常来下书的差人向前一看,认的就是明海澄。他向萧平山禀道:此人就是明海澄。萧平山闻言,顿时脸色气的青紫,额上的青筋暴绽起老高。大怒道:这厮欺人太甚,故意哄我上门羞辱于我。急忙吩咐上轿回衙门。

    明海澄家的仆人们,见知县去后方出来,看见主人睡的正香,直到深更半夜方醒。众人七口八舌地禀告主人道:自您睡后,萧知县就来了,见您熟睡,便拂袖而去。明海澄道:他说什么没有?小人恐怕说话不贴切,俱都回避了。明海澄说道:正该如此,有恼怒地说道:是我一时性起,喝多了酒,不曾吩咐关闭园门,被那俗物来到此地,践污了我的地面,又叫管园的明日挑水将他们走过的路径,全都刷洗干净。

    萧平山回到家中,夫人见老爷怒气冲天,便问道:您去赴宴,回来后为何这般地恼怒?萧平山就把去明家的事细说了一遍。夫人责备道:您这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您是固安县的父母官,那一个不奉承您。您偏要做那些沽名钩誉之事,反去屈求于您所制下的小民。他纵然有才气,与您有何裨益?萧平山被夫人抢白了几句,更是怒火中烧。夫人又道:您没有听人说,自古道:破家的知县,就是这么一句话,他把丈夫推向罪恶的深渊,萧平山要给明海澄来个落井下石。

    萧平山要置于明海澄于死地还不真的不容易,虽然说他傲上,这并不是罪。再说他结交甚广,有很多大官都给他往来,而且家财万贯,即使有点小事,他只要上下打点也会挽回。这就要放长线,——钓大鱼。萧平山瞅了他几年,也没有找到明海城的不是。萧平山要想一个让明海澄躲闪不掉的是,坐在他的身上,要他明海澄的姓名。可他是一个执法度的人,亦不会犯科违法,那就栽赃与他。

    也是明海澄命中当有这一劫,该有牢狱之苦,一个明海澄的故交,以前有恩于明海澄,他家中遭了火灾,一下子穷了下来。快要结婚的儿子发生了婚变,女方退还了聘书。明海澄知到后,急忙备办银子,要亲自登门相送银子。这一天雄鸡刚鸣叫,明海澄就起了床,拉起一匹快马,启程向恩公家赶去。那知起来的太早,马跑的约有近百里路天还未亮。明海澄来到一座大桥上下了马,紧了紧马的肚带,又收拾了一下马鞍子,正欲上马,却被几名铺头用铁锁链子锁住了脖子,押回了固安县城,下在狱中。

    萧知县是怎样知道明海澄起早给朋友送银子的,因为明海澄要加害明海澄,偷偷地买通了他家的一个管家。明海澄家的大事、小事,萧平山都了如指掌。明海澄要出远门时辰,他的管家都说给了萧平山。

    萧平山想出一条毒计,从死囚牢里提出一个犯了死罪的人,这人叫何狸虎。萧平山来到死囚牢里,给何狸虎说道:你只要肯为我办事,等这个事办妥后,我要奏报上宪,为你开脱死罪,至少免你不死。何狸虎听说免他不死,立刻来了精神,挚诚地说道:只要免我不死,让我干啥都成。萧知县说道:好!一言为定。便把何狸虎从大狱里放出来,沐浴更衣,换成商人的衣裳。又给他备办些上好的酒食,这何狸虎吃饱,喝足,倒头便睡。

    到了半夜的时候,有一个衙役把好何狸虎唤起来,将他送到明海澄要经过的路上,并嘱咐他道:你只管朝前走,不到天亮就有人来接你,衙役说完话返了回去。走在更深人静的大路上,顿时有天高地阔的感觉,比起在那散发着霉味的牢狱里强到了天上。刚要走上一座小桥时,腾地从桥下窜出一个杀手来,手持钢刀向他扑来。这何狸虎并非等闲之辈,强盗出身,有一身的功夫,临危不惧,使出了空手夺白刃的本事,沉着应战。两个人斗上十几个回合,桥下窜上来的杀手就被何狸虎收拾了。被收拾的这个杀手叫张豹,是萧平山按排的。

    张豹原想到,一个囚犯,在监狱里关这么长的时候,终日食不果腹,身子受到严重的摧残,那还有功夫与他打斗。乘他不备,手起刀落结果了他的姓名,顺顺当当地回去交差。没想到的是,自己虽然手持钢刀,却占不了上风。弄不好还要死在这何狸虎的手下,说时迟,那时快,又抡圆了钢刀向何狸虎砍去。何狸虎看到钢刀朝自己劈来,使了地躺功夫,就是平躺在地上,手触到一样硬东西,连忙抓在手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杀手的面门甩去。只听杀手哎呀一声扔掉了钢刀,双手捂脸。就在这一瞬间,何狸虎来了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从地上拾起来了钢刀结果了张豹的性命。何狸虎杀死了张豹也累得直喘粗气,稍停片刻后,才想到萧知县要害死自己,趁天还没有亮,把自己的衣裳和要杀他的人衣裳对换了,乘着夜色逃之夭夭了。

    萧知县派张豹杀死何狸虎栽赃给明海澄,把明海澄押在大牢里。万万没想到何狸虎把张豹杀死后逃走,桥上死的是自己派去的张豹。一直等到天黑张豹也没有回衙,萧知县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觉得张豹杀了人在外面躲一段日子未偿不是好事,等张豹回来后,再给他一些银子,封住他的嘴也就是了。

    萧知县自觉得这条嫁祸于人的毒计,筹划的天衣无缝,其实是漏洞百出。萧平山为泄一时之愤,对明海澄大施酷刑。在严刑拷打之下,何供不可得,何证不可取。明海澄把自己看成超凡脱俗的人,其实他还是一个凡夫俗子,在重刑之下,承认了见财起意杀人。明海澄的家人到衙门里争辩,百姓罢市,萧平山调动兵丁弹压住。把明海澄拦路杀人抢劫的供词上递,要上宪快些做出判决,将明海澄斩首。萧平山知到,他是栽赃陷害,不把明海澄杀掉心里不踏实。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来一个乱刀斩乱麻,不等臬司的衮单下来,就急着擅自行刑。于是就出现了以上的一幕。萧平山在梁群英的义正词严威逼下,不得不低下高贵的头,重新缮写明海澄供词卷宗,赦免明海澄无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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