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开岭城内的修士陆陆续续从客栈中走出,前往最近的比武台抽签。
都说冤家路窄,这才头一天就在队伍外碰见了随子瑜一行人,貌似还多了一个生面孔。
蔚秋摸了摸下巴,正要礼貌性地打声招呼,身后便传来白焰宗首席大弟子景怀的声音:“蔚宗主,我想我们还是一起同行吧。”
话音未落,众人便齐齐扭头看去,怔住了。
白焰宗在五州很有名。
所以随子瑜等人一眼便认出了他们身上的火焰纹白袍,眉宇也随之紧皱了起来。
那人叫蔚秋为宗主?
可蔚秋明明只是个凡人,又一穷二白,如何建宗?
等等!
莫非是随意将那些家产拿去给蔚秋建宗了?若真是如此,那么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难怪他当初想要派人收回那些家产,却被告知家产已经不在随意的名下,原来是随意一早便偷偷将家产转移了!
但比起这个,他此刻更想知道蔚秋和随意这一年半以来,都躲在哪里苟且偷生。
蔚秋自然知道随子瑜在疑惑什么,但比起这个,她对白焰宗突如其来的站队更加感兴趣。
莫非又是和黑焰宗的人话不投机半句多,吵起来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黑焰宗的人便来了,显然是听见了景怀的话,臭着一张脸,阴阳怪气地说:“这有些人啊,就是矫情,队伍在哪儿排不是排,非要显得自己特殊,净会拉帮结派。”
说完,那人身后的同袍们便哄然大笑了起来。
景怀的脸色顿时一沉,握着袖下的拳头隐忍了片刻,同行的弟子便忍不住出言对骂,否则这口气他怕是真的要咽下去了。
蔚秋有些看不下去眼,又不好掺和其中,便用‘时间紧迫,排队要紧’作为由头,将人强行拉走。
随子瑜等人见状,也紧跟上去排队,就排在东郭奚的后头,姑且能听清蔚秋和景怀在说些什么。
“景怀兄,此人为何处处与你作对?”蔚秋不解地问。
从进城起,那江萧洋便似苍蝇一般,不停地在后头叫个不停,净捡些难听刺耳的话来讥讽。
更奇怪的是,景怀竟然还一声不吭地忍耐着。
这不像白焰宗一贯的作风啊。
景怀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后头的江萧洋,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过往,叹得很是悲凉。
“当初白焰宗和黑焰宗还未分裂时,我与萧洋便是至交好友,他学黑焰堂的灵技,我便学白焰宗的心法。可惜好景不长,宗门内部便起了争端,一发不可收拾。”
“宗门分为两宗后,我们便都决意离开,可……我食言了。他一气之下便加入了黑焰宗,两宗常年互相讨伐,他在与我厮杀时也从不手下留情,渐渐的,连我也忘了当初的情义,失手刺了他一剑。”
什么?
蔚秋险些惊呼出声,但很快就被男子的声音掩盖了过去:“这一剑虽然不是致命伤,但萧洋自那以后便不再与我刀剑相向,只是每每见面,都要挖苦两句,仿佛这样才解恨一般。”
这话令在场的几人都沉默了,虽然听起来合情合理,但这未免也太狗血了些……
蔚秋擦了擦虚汗,道:“你们既然约定好了离开宗门,当初又为何食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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