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言了呢?”
这换做谁都接受不了。
景怀听到这话,像是被戳中了痛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让人都不好意思再追问下去。
过了许久,他才低声说:“我师父……也就是当时白焰宗的大长老,因一时不慎被黑焰宗宗主重伤,以至于师尊门下的弟子群龙无首,我只得暂时顶替师父,没成想……萧洋连解释都不听,便加入了黑焰宗。”
蔚秋皱眉道:“那后来呢,你没再解释给他听吗?”
“当然有。”
景怀很是无奈地说:“可他不信,还质问我,为何当时不及时退出白焰宗。”
是啊。
众人异口同声地问:“你当时为何不及时退出白焰宗?”
当时既已生误会,应当及时退出,再与江萧洋赔个不是便好,怎么在白焰宗一呆就数年?
景怀似乎也觉得这事有些难以启齿,欲言又止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坦白了:“当时我以为师尊的伤势很快便会痊愈,结果……一年又拖一年,直至今日——”
“都还没痊愈?”
众人再次异口同声地问,下一刻便看见对方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险些惊得晕倒!
什么伤,拖了这么多年都未痊愈?
景怀对此的解释是:“黑焰宗擅长灵技咒术,师尊便是中了黑焰宗宗主的噬血咒术,常年气血不足,体虚乏力,甚至无法下榻。”
这……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下,竟无言以对。
景怀也觉得此事太过凑巧狗血,但事实就是如此,他也不知该如何做,才能让江萧洋释怀。
蔚秋扶着下巴沉思了片刻,问:“此咒术,就没有什么破解之法吗?”
“有。”
景怀点头道:“但解法只有黑焰宗的长老知晓。”
试问,哪个下咒人会费劲再给对手解咒的?
除非……
蔚秋忽然灵光一现:“那江萧洋知道噬血咒术的解法吗?”
这话一问,景怀便知她打的是什么算盘。当即摇头道:“就算他知道,也不可能给师尊解咒的,他巴不得师尊早些仙去。”
这倒也是啊……
蔚秋不由有些气馁,刚要拍拍对方的肩膀,说两句鼓励的话,便听见比武台上在叫‘下一个’。
下一个可不就是他们吗?
随意第一个冲上去抓签,然后就被东郭奚挤了下去。
俩冤家下了台还在争论谁的顺序更有利,还没有阿聆一半省心呢。
蔚秋抱起脚边的女孩,举到抽签箱前:“阿聆,随便抓一个。”
这一抓,竟抓到了最后一名。
位列第十一名和第三十一名的随意和东郭奚,眼巴巴地瞅着一脸茫然的蔚聆,都想做压轴的那个。
待蔚聆踉踉跄跄地下台后,蔚秋便往手里哈了一口气,搓了搓,然后郑重地伸入箱内,胡乱狂抓了一顿,竟抽到了第一名!
有没搞错!?
蔚秋惊愕地看着纸条上的‘一’,下意识在台下搜寻同数字的对手,半道又想起抽签的场地海了去了,八成在别的什么比武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