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洛尔河以北的莽原,我们的国防战略态势将会大大恶化。匈人渡过哈洛尔河就会骚扰到帝国腹地,边防军将永远疲于应付他们的轻骑。”
格雷芬斯沉痛地道:“据说彼菲克堡和德门斯堡一样,被匈人焚毁了,哈洛尔河一线再也没有坚固的防御支撑点,这太危险了。”
安德罗听三人如此说,叹息不已:“这样说来,和谈过后签下的条约岂不是一纸空文?帝国真会永远不得安宁吗?”
“未必如此。”霍青摇头道:“以我猜测,和谈之后帝国与匈人之间将会有数年的和平。”
“是吗?”安德罗和其他三人颇感意外,“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呢,难道匈人不会觑觎帝国的土地和财富吗?”
“以匈人的本性,当然垂涎帝国的土地财富,”霍青微笑道,“但数年之内,他们有心无力。匈人刚从冰原上西迁到草原上不久,人口并不多,进行战争的持久力不足。这次战争,他们能够深入帝国腹地,存在不少意外因素。北方军团精锐部队的覆灭、彼菲克堡的失守、帝国毫无准备的军事,这些因素只怕是匈人也始料未及的。经历过这次战争,帝国对他们有了防范,匈人凭现在有限的力量,不会再取得大的胜利。由于帝国很难在适合轻骑作战的草原上立足,不管和谈的结果如何,匈人在哈洛尔河以北都会获得大片土地,消化这些土地也需要一定的时间。俄提洛如果是一个用兵谨慎的人,就不会在短时期内冒险进攻帝国。”
听霍青如此分析,安德罗脸露喜色,道:“匈人人口不多,据称只有五万,如果他们要组建一支强大的军队,没有两三代人不行。那么,我们会获得三十年以上的和平吗?”
“不会,帝国能有五年的和平就不错了。”霍青继续分析道:“我曾经看到匈人的队伍中有鄂斯人和其他一些北方蛮族,可知他们在主动吸纳这些投降的部族,时间稍长一些,这些降兵在复国无望的情况下,会死心塌地为匈人效忠,以致匈人的实力会成倍增长。我可以肯定,匈人在保持与帝国短暂和平的同时,不会放过实力较弱的北方游牧部族,他们将会继续向西展,占领更宽广的草原,直至感到有了与帝国一较高下的实力。”
比尔根吃惊地道:“霍克先生的猜测很有道理,我可以再补充一点。如果匈人向西展,那么他们进攻帝国的路线就不只是越过哈洛尔河一条了。他们可以从阿索海西岸南下帝国的西半部,宽广的苏卡坦丘陵地势平缓,难以阻挡他们的渗透进攻。”
安德罗伯爵一听,又愁起来:“至多五年的和平!帝国的好日子就要到尽头了?这点时间可不算长,得好好安排,我可不想为帝国陪葬。”
五人谈论时局的走势正谈得入神,忽听前方一阵呼喊,一看却是仆役们从草丛中赶出了一只狐狸。这只狐狸一身皮毛竟是火红色,极为罕见。它被前面一通人赶狗追,走投无路,竟直朝后面五人奔来。
“好东西!这片狐皮,在大君堡得值三十个金币。”作为见惯了奢侈品的高等贵族,安德罗伯爵的眼光自然不差。
听了他的估价,比尔根等三人急忙张弓搭箭,正待射出,却听霍青叫道:“且慢,如此珍物,伤损了就太可惜了。”霍青从箭壶中抽出一支箭,拗去箭头,张弓嗖地射出。没了簇的箭正射在狐狸的头上,登时把它震晕了,在地上团团打转。格雷芬斯打马上前,一把抄起狐尾将整只狐狸高高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