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起一长三短的哨音。哨音未完,毒气攻心,小厮倒下。
褚良宵带人赶到,弄清事情原委,使眼色让下面的人封锁消息:“送林小姐回去。”
萧如月斜睇一眼,不趁机抓拿受伤的间谍,这人什么意思?随即想明白,一是褚良宵不能三五不时地犯错;二是以小孩为饵钓人,再借敌手除掉小孩。
这人连个六岁小孩也不放过,着实可恨!
回到院子,满心愤怒的小孩向秦嬷嬷汇报章华楼的事。秦嬷嬷一听乐了,抱起小孩乐颠颠就去找李明武告状。李明武听那青影敌手如此厉害,唯恐小孩受内伤。
在他给小孩检查时,褚良宵和秦嬷嬷到章华楼对质,哪有什么藏蜡丸的机关?
秦嬷嬷扯着嗓子说有人指手遮天,不顾主子死活,私通敌人;褚良宵也不跟一个老太婆计较,叫来先前的小厮,道:“青雷外家功夫在堂里排前十。褚某历数道上高手,还真不知道有女子能一掌杀死青雷!不如秦嬷嬷给大家伙儿说说,这样爱穿绣花鞋的功夫高手师从何门何派?”
死人竟然死而复活,萧如月心沉下去,褚良宵好手段。
秦嬷嬷已然明确自己中计,褚良宵看着对方,唇边泛起蒙受冤屈的皮纹,道:“四少爷,有人为争权夺利竟然教唆小孩编排褚某,其心可诛,定要严加惩戒。”
“贼喊捉贼,还有脸高喊冤枉,老太婆没你皮厚,甘拜下风。”
“够了,这件事到此为止。”李明武他在两个仆人头子之间转来转去,实在不放心把小孩交到他们两个手中,又不能安排她住进紫煌院,实在为难。
“你们耍什么花样,少爷没空管。不过,谁敢动她一下,少爷会把你们的皮一块块扒下来!”他抓起小孩受凉的手,慢慢捂热,让她先跟秦嬷嬷回去,等安排好新地方再把她接过去住。
秦嬷嬷受训后,带小孩回园子,向简三太太告罪,因为她的不慎,失了大好局面。
简三太太沉吟后,看着小孩,说道:“这丫头虽说小不经事,至少还不敢说假话。”
“太太的意思?”
“褚良宵玩一手金蝉脱壳,虚虚实实障人耳目。”简三太太冷笑一声“阿武心眼实在,就给瞒过。”
“哎哟,老奴糊涂了,这事儿当时就该找二少爷。就算是假的,褚良宵敢这么玩,也够他受的。”
简三太太嗯了声,碧玉在旁说道:“嬷嬷也是心急,否则呀,褚管家那点谋算哪能逃得开嬷嬷的法眼。不过,还是太太英明,嬷嬷要是先问过太太的意思,这回说不定就把褚管家踩下去了。”
秦嬷嬷为自己贪功冒进干笑,萧如月为自己吓破胆一时没想到保留现场的重要性懊悔。简三太太发话,近期也别和褚良宵硬碰硬,先把苏、曲、公孙三房抓到手上再说。
众人皆纳闷,那三位少夫人到现在也未见来请安,摆明各自态度。
还是秦嬷嬷先明白,她跟在简三太太身边最久最贴身,她道:“太太可是说要争那官夫人的位置?”
简三太太拿手绢儿,剔着指头尖,笑道“她们要不想,我还省点心。”
这做大房有没有权利,除了女人家自己要有本事,还得看男人喜欢哪一个。听说,江汉侯府那两位夫人在给三位少爷张罗二房、三房的事,目的,打击简三太太是表面,抓李家的钱与权是根本。
“有褚老狗看着,只怕有变。”秦嬷嬷保守地估计,那仨女不会也不敢靠近犁花小院。
就在这时,外仆来报,苏、曲、公孙仨位少夫人来请安。
简三太太凉凉地说道:“瞧瞧,这不就来了。”
秦嬷嬷跑到女主人身后,推开碧玉,不轻不重地给女主人捶肩:“太太,您可不能太心软呐。”
“少不得你。”简三太太笑说人人有份“撑着她们,缺什么就张口。”手绢一挥,屋里丫环仆妇福身,跟着秦嬷嬷跑出去。
不多会儿,秦嬷嬷眉开眼笑地进来,身后的丫环们也喜色满天,碧玉咬着金镯子,连呼真的软金玉,老值钱的玩意儿。
简三太太微微打了个哈欠,嘱咐碧玉守好小孩后,捶着香肩回屋睡去。
是夜,萧如月与侍女碧玉睡在一处,基本算是安下半颗心,心里期盼那真的只是褚良宵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
待到清晨,苏、曲、公孙仨女又来请安,照例给秦嬷嬷请走。小孩吃完早饭,李明武带新小厮来找小孩,说是去送大少爷。李明宪带着亲随上京,萧如月判断,他是去亮相,告诉那些人他没中暗算之类,其他诸如苏、曲、公孙、慕容、夏侯几家阴谋关系什么的,那倒真是半分也猜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