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亲家而已。
态度自然毕恭毕敬,对着旁边的叶微扬道“这是乔悦然的爸爸。”
唔?这就是乔悦然的爸爸?早就听他是英国著名的大律师,专门负责经济案件的,今天一见,气质果然不同凡响。
伸出手去,态度也和往日有了区别,非常尊敬的样子“乔伯父你好,我是乔悦然的好朋友,我叫叶微扬!”
乔振声皱眉,她就是叶微扬?虽然乔悦然不断地提起这个名字,可是自己从来没见过她,并且虽然她是乔悦然的朋友,可是,乔振声一点也不喜欢他,以一个老男人五十几年的阅历便能够判断的出来,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子。
应该对她嗤之以鼻的,可是谁让她是乔悦然的朋友呢!
乔悦然怎么会交到这种朋友,简直奇怪了!
“亲家是来商量聂开和然然的婚事的吗?”石心云道,对这件事满心都是期待。
聂岳天皱了一下眉头,看了石心云一眼,好像在责怪她的多嘴。
果然,石心云不话了,低眉垂目,这一切都落在叶微扬的眼里,你就这么害怕自己的老公?所以,我会给聂岳天一个不一样的女人。
“你陪叶小姐去房间里话吧,我和乔律师有些事情要单独谈谈!”聂岳天看到乔振声,头上竟然涔涔地冒开汗了。
和亲家要事情要谈?居然不让自己知道?石心云真是不明白,他们除了聂开和乔悦然的婚事,还有什么好谈的!
看着石心云和叶微扬的脚步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乔振声道:“你都没去她的坟上看看?”眼神凌厉地盯住聂岳天。
正在沏茶的聂岳天手滞了一下“你走了以后,我再也没有和她联系!”
“算你心狠!”乔振声盯着聂家的装修看了看。
聂岳天坐了下来,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你的那个孩子,你找到了吗?”
“孩子?什么孩子?”乔振声不解,不过心里的潜意识告诉他,聂岳天得应该是他和辛琪的孩子,这二十年来,他夜不能寐,虽然辛琪告诉他已经流掉了,可是一直有一种血浓于水的情感羁绊着他。
“辛琪没有告诉你吗?你们有一个孩子。”时隔了二十年,才告诉他,虽然晚,但是乔振声心里还是很激动,本来以为这个孩子已经不在了的,这是辛琪留给他的唯一的一点血脉,也是他的孩子。
“她已经流掉了。”这么来,她没有告诉自己实话?
“不会的,你四月份出的国,我再次见到她是九月份,她挺着大肚子,看起来马上就要生了,从时间上推算,应该是你的,我是在公交车上碰见的她,没有和她打招呼,可是却能够清晰地看得出来,她脸上的于痕,应该是她的丈夫打得,我当时看了,很心疼,可是没有办法!”聂岳天这话的时候,应该是很痛苦的,否则不会把双手撑住头,仿佛那是他再也不愿意提起,再也不愿意看到的过往。
乔振声的心里五味杂陈,恨不能时光倒流,他不会让辛琪走失,也不会让他的孩子丢掉。
“你知道那个孩子去了哪里了?”他问道。
“我不知道,听是个男孩!”
男孩?乔振声又开始遐想起来,乔悦然真的有了一个哥哥了吗?也不知道她高兴不高兴,毕竟,自己先背叛了她的妈妈,可是,如果自己真有了一个儿子,儿女双全,这样的人间天伦他还从来没有享受过。
“对了,聂岳天,我今天是来和你讨论聂开和乔悦然的婚事的,本来我是想给他们定一个日子的,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改变主意?为什么?”聂岳天吃惊,他以为乔悦然和聂开的婚事已经是板上定钉的事情了。
“有问题?年轻的人,我不想参与太多,所以,我也不希望你参与太多。随他们自便吧。”乔振声不管聂岳天的反应,有几分居高临下的态度!
他这是命令吗?可是为什么忽然又改了主意了呢?聂开这两天在家里并不开心,是不是和乔悦然之间发生了什么问题?聂岳天有几分狐疑,和上次叶微扬吻聂开有关系?
“好了,我要走了!”乔振声站起身来,抬头望了望二楼的方向“麻烦和尊夫人一声,另外,叶微扬和你是什么关系?”乔振声敏锐地问到这个问题,他已经嗅出了聂岳天要出轨的味道。
聂岳天却有几分不自在。
同为男人,而且同为年龄差不多的男人,并且从年轻时候就认识,乔振声对聂岳天自然了如指掌。
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晚节不保!”
完走出了聂家!
有一股热流涌在他的喉头。
找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看到他的穿着,便知是一个有钱的上流人士“先生要去哪?”
乔振声的头转向窗外,春天马上就快来了,二十五年前,他走的时候,是春末。
现在正是初春。
“去长安街吧!”淡定地道,那是他和辛琪最喜欢的地方。
那时候的长安街,并没有这么的人!
最近,他一直生活在回忆中吗?为什么满脑子里全是辛琪,人不应该回头看的。
到达长安街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十分。
冬天的下午,格外冷清。
他已经信步走在了王府井的步行街上。
街头,有几个画像的人,坐在路边拿着铅笔对着过路的行人临摹,态度很认真。
乔振声忽然来了兴趣,拿出一根烟,坐在画师旁边,看着他们画起画来。
他年轻的时候,也很喜欢画画!
只是,当作一种爱好而已!
已经二三十年不动笔了,自从考上中国政法大雪,画画的爱好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千兮千兮作品-------
乔悦然翻译完了一个会议,看看表才十一点。
要不然去找他吃饭的吧。
古人的话得果然对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真不知道他去了广州,许多日不在,她会是什么感受,所以,工作着应该是很愉快的!
至少可以暂时不去想他。
打车来到了沥远大厦。
没打算告诉他,想给他一个惊喜。
却在总裁办公室的门口,听见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南沥远,你真的为了她要和我解除婚约?爸爸的股份已经从沥远撤出来,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经济上的联系了,其实沥远,爸爸把股份撤出来我并没有意见,真正让我伤心的是你的态度,你就这么喜新厌旧?”云曦月的声音,她来找南沥远了!
“曦月,在苏州的时候我已经和你过了!还要我再把话一遍?有些话,我不想得很难听。”南沥远冷冷的声音。
今天上午,厉衍中已经告诉他云曦月绝对不会这么容易收手的,果然。
他在苏州的时候就和云曦月提出过解除婚约的事情了么?怪不得可他和姥姥姥爷过他是自己男朋友的事情。
可是今天云曦月居然找上门来了,实在对不起云曦月啊,如果以前她肯定又会逃走了吧。
但是现在,她不打算逃走了,她要和云曦月公平竞争,她虽然来晚了,但是,爱情,从来都不是按资排辈的不是吗?
寻找真爱有什么不对吗?
何况我们男未婚女未嫁。
乔悦然推开门,走了进去。
云曦月看到乔悦然,显然吃了一惊,她现在已经熟悉到不用和南沥远打招呼就直接进南沥远的办公室了吗?
“云小姐,”乔悦然开口,显然,她的到来南沥远也很吃惊,他以为乔悦然又要被云曦月吓跑了“很抱歉我抢了你的男朋友,给你造成了这样的伤害,但是,我和沥远我们两个相互喜欢,我本来想离得远远的,可是我始终没有办法做到,如果沥远曾经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我替她向你道歉,虽然是我把他从你手上抢下来的,可是,毕竟,现在你是他的前任了,沥远也已经和你清楚了,所以,我希望你---,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缠着我的男朋友!”
一段话完,南沥远的嘴角已经融出了一丝笑意,云曦月却已经面红耳赤,本来她是有理的,现在却变成了那个最无理的人,好像是她在死缠烂打一样。
她站到乔悦然面前,看着她眼里的微光,这个女子,她的容颜令全世界都能安静,奇怪,明明气鼓鼓的,对着她却生不起气来,她眼睛里闪着无辜的光辉,是那种自己的东西被人抢了的委屈!
她还委屈?明明该委屈的人是我好吗?乔悦然。
云曦月什么也没,只是甩了一下包,走了出去,把南沥远的门狠狠地摔了一下。
“某人今天的表现不错,这是我去广州之前,给我的一点安慰吗?”南沥远坐在总裁办公椅上,摇晃着椅子,神态安然享受,实话,乔悦然刚刚过的话,他的确很惊喜,云曦月老来磨他,本来他觉得有几分对不起云曦月的,所以,每次的怒气都不好爆发。
这下,乔悦然替他摆平了。
“这是我的真心话!”乔悦然淡淡地道“要不要去吃饭呢?某人!”转移着话题。
“自然!”南沥远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过乔悦然身边的时候,揽住了她的肩膀,两个人向国贸餐厅走去。
“我觉得这样很不错!”乔悦然举着筷子道。
“什么不错?”南沥远不解,抬起头来问她,乔悦然的脸上微光闪现,好像在憧憬着什么事情。
“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忙里偷闲,来找男朋友吃饭,然后手牵手一起逛街,然后再结婚生一堆孩子,这是我的梦想,现在已经实现了第一条了!这种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感觉真好。”乔悦然不无向往地道,接着又低下头去吃饭,那种小女孩的天真又在她的脸上闪现。
“第二条第三条很快就会实现!”南沥远信誓旦旦地道。
乔悦然白他一眼“讨厌!我今天下午在丰台有一个会议,不去送你了!你到了给我打一个电话,免得担心你!”
担心?上次南沥远去了英国,乔悦然给他打电话,用的借口是“爸爸担心你!”现在终于肯自己担心他了吗?
“任务回来以后再完成吧!”南沥远得相当正经。
“任务?什么任务?”乔悦然抬起头来看他。
南沥远却在低头吃着饭“生孩子的任务!”
乔悦然的脸一下子红了“第二步,先实现第二步好吗?”不想和他探讨生孩子的话题,其实话题转到这里也是不经意的,没想到南沥远却“第二步一会就能实现!”
这个人!非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宣告他们之间的关系么?
吃完了饭,南沥远果然牵起乔悦然的手“今天,沥远集团的所有人都会知道他们的女主人是谁了!”
果然,乔悦然的脸再一次涨红,虽然刚才和云曦月话的时候充满了勇气,可是现在,她居然有些害怕了。
首先看到他们的是沥远集团的总经理余年,余年见过乔悦然,前一段时间也曾经听过总裁很喜欢乔小姐,看来是真的了,后来碰到的是法务总监罗列,罗列先是愣了一会儿,总裁从来不牵女孩子的手进公司的,就算是他的前女友,呃,怎么云小姐成为他的前女友了?就算是她,总裁也从来没有牵过她的手。
那么,那么这次是真的了,其实在英国的时候,罗列就已经看出来总裁和乔小姐之间的不寻常,感觉两个人之间有一种很浓的暧昧氛围,那么现在,现在两个人摊牌了吗?
好在乔小姐没让总裁吃太多的苦头,眼睑低垂了一下,看向两个人紧紧握在一起的手。
“总裁和乔小姐真是一对璧人啊!”罗列不无羡慕地道、
到现在为止,乔悦然的脸上还是一片绯红!
使劲地要把自己的手拽回来,可是南沥远就是不放。
“这是你的,如果我做不到,你不是太伤心了?”竟然调侃起乔悦然来。
真是无聊啊!
到了电梯门口,一层只有南沥远和乔悦然两个人。
电梯门一合,南沥远又开始吻起乔悦然来。
“有人呢,沥远。”乔悦然推着他。
“我手底下的人,怕什么!”他边吻着乔悦然,边喃喃自语。
“你真是的----,昨天晚上不是才----”乔悦然却已经被他吻住,不出话来。
“相爱的人,一天一百遍都不够,这你都不懂吗?然?”接着抱住了乔悦然。
呃,他居然叫自己“然”这么暧昧的名字,叫两个字会费很多力气吗?干嘛要省略,可是,乔悦然还是很喜欢啊!
到了五楼的时候,电梯门打开,上来两个叽叽喳喳的女孩子,尽管乔悦然拼命地推他,可就是推不开,他这个总裁就这么在下属面前表现的?
反而让两个女孩子涨红了脸,电梯门关了,一个道“没想到总裁这么狂热,可是为什么对我们总是表现得那么冷冰冰的呢!”
两个人好生伤心了一阵。
“我要走了,沥远!真的要走了。”乔悦然拼命地挣扎。
南沥远在她的耳边了几个字“别忘了我回来后的任务。”
乔悦然不理他,等他走出了电梯,匆忙按了下的按钮。
坐在出租车上,脸上竟然不自觉地漾开了笑意,南沥远怎么越来越像小孩子了?
-------------千兮千兮作品--------
聂岳天下午要去公司,今天上午是为了乔振声要来,所以才特意没去上班。
可是他的车送去保养了,还有一辆车聂开开走了,另外还有一辆在英瑞投资的楼下。
怎么去公司呢?
“聂总这是要走吗?”叶微扬站在他的后面喊道,今天她来聂家本来就是来找聂岳天的,却没想到,乔悦然的爸爸竟然来了聂家。
无论怎样,那毕竟是乔悦然的爸爸,她再怎么趾高气扬,对乔振声还是要尊敬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乔振声就是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力量。
“叶小姐今天来就是转一圈的吗?对不起,我让叶小姐的目的没有达到!”聂岳天白了她一眼,忽然又想起乔振声的话来,不得不,乔振声先天有一种洞察力,又或者是第六感,可是这种第六感又带有非常理智的色彩。
因为聂岳天自己也知道,他的心在慢慢地沦陷。
沦陷在叶微扬那斗志昂扬的青春里,沦陷在她恬不知耻的话语里,沦陷在她妩/媚动人的骨髓里。
她居然跑了这么远的路来直接上门来找他,而且借口居然是“来找聂开拿乔悦然的东西!”也就石心云这样稀里糊涂的女人看不出来她的把柄。
叶微扬,真有你的!
可是,作为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起码这点自制力还是有的。
“我去哪里,叶小姐管的着?”不动声色的样子。
“聂总要是去公司的话,这里是昌平别墅区,打车很不方便,看聂总的样子,已经老态龙钟了,想来也走不那么远的路,要不要坐我的车!”她略带几分优越感了,歪着头对聂岳天道。
“叶微扬!你究竟想干什么?”这个女人,刚才居然他老态龙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