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刘家请来的客人,都是与刘家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的人,他们会嘲讽陈家,会鄙视陈家,却不会对刘家多说半句,况且这是刘家内宅的阴私。
刘正一心对付陈家人,没想到竟然被陈家指出自己的阴私,眼睛猛的一瞪,脑子里也隐隐的发麻,一面咀嚼着陈冲的话,一面转头望了一眼刘家的人,眼神毫不犹豫的落在刘家二媳妇的身上,喝道:“云江媳妇!”
刘家二媳妇虽然也不愿意刘廷进刘家的门,可是上面的大嫂比她更着急,所以她才一直袖手旁观,相等大嫂计成自己坐收渔翁之利,现在被刘正点到名,自然忍住那一点心虚,眼睛一转,一脸愤然的站出来,望着陈冲道:“陈大人,东西可以乱吃,话这么能乱说,小妇人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管家的事都只是打打下手,有何事碍着大人了,大人要如此的栽赃?”
“陈冲说的不是夫人,夫人不必担心!”陈冲却看也不看刘家儿媳妇一眼,说道。
不是刘家二媳妇,便是刘家大媳妇了,这事再明显不过,刘云江登时放了心,却有些不忍的望了旁边的哥哥一眼。。
自己一起过了这么多年的媳妇,刘云海多少还是了解的,脸色已经黑的如锅底一般,咬牙切齿的转身道:“我去找那践人算胀!”上正于后。
刘心如闻言吓了一跳,不想因为自己和孩子的事,让大哥夫妻不和,忙要阻止,刘夫人却拉住了她的手,转头冷冷的对刘云海道:“那些都是家事,咱们关起门来自己解决,你身为大哥,现在还有比教训媳妇更重要的事要做!”
刘夫人的话如当头棒喝一般把刘云海敲醒,他咬牙点了点头,又站回了原来的位置,对陈冲的厌恶又多了一分,冷硬的道:“陈大人不必挑拨离间,心如的事便是刘家的事,刘家的事,我这个做大哥的,自然要头一个站出来顶着,不管别人说什么,廷哥儿进刘家,一定要记在我的名下。”
众人皆是一愣,记在刘云海的名下,刘云海的亲生儿子才全哥儿七岁,那廷哥儿便要占去了长子嫡孙的名分,这样一来刘家所有人都因为刘云海的决定傻了眼,没想到这个男人会为了自己的妹妹牺牲到这个地步,刘夫人却看着大儿子欣慰的笑了起来,又嘲讽的望着一样呆滞的陈老夫人,道:“你听见了?刘廷是注定要进我们家的了,瞧瞧你们陈家,除了你家姑娘还算是个有良心的,当年我们心如没有白贴嫁妆给她出嫁,还有一个有良心的吗?”
陈老夫人一直气自己的闺女不帮着自己,现在还被人指出来,不仅没有感到羞愧,反倒更是怨气自己的闺女来,怨恨的望着刘夫人,身子气的发抖,马氏却没有再去扶她。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刘颖怎么想怎么做与陈家无关,可是你刘心如也是嫁过人的,这样投靠娘家这么多年,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羞耻之心吗?还让自己的亲生儿子连祖宗都不认,你真是可耻之极!”陈冲没想到刘家竟然会这样的齐心,一时也乱了方寸,不顾身份的大骂了起来。
刘心如听了这样的话只觉得身子一个趔趄,眼前的一切都不再真实一般,不敢相信的望着陈冲,这个已经厚颜无耻到如此地步的人,自己当初这么会一心想要嫁给他,与他在一起这么多年,自己竟然没有看出他是这么不要脸的人,脸色一阵发白,胸口翻滚着一股浊气,眼睛一花,还来不及用手捂住唇,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心如!”众人一惊,还来不及反应一个男子便冲到了刘心如的身边。
“娘!”早在人群中站了许久的刘廷也冲了出来,与男子一人一边的扶住刘心如。
刘家人顿时慌作一团,刘夫人忙一面询问刘心如状况,一面让男子扶着她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刘正忙着上前查看刘心如的状况,刘云江一面吩咐人请大夫,一面审视的望着眼前对刘心如关怀备至的男子,眉头皱的紧紧的,刘云海和夫人见此情景也感觉到不对,忙对视了一眼,一起招呼宾客去偏厅。
薄非阳也扶着一脸疑惑的乌苏雅起身,刚要跟着刘云江夫妻二人离开,陈冲却笑了起来,望着刘心如大声说道:“我真是可笑,还以为你真的那样痴情,为了我才十年未再嫁,原来你是把人藏在了刘家,难怪一直不愿意离开娘家,原来是舍不得姘头!”
“陈大人,请你把嘴放干净一点!”乌苏雅再也忍不住了,别人家的家事她是从来不过问的,今日看到这样无耻的陈冲,当着众人的面这样羞辱刘心如,她实在忍不住了,甩开薄非阳的手,正面怒视着陈冲道:“在说别人的时候,请你看看自己!”
“我怎么了?我可是光明正大的娶妻纳妾,可没像她一样偷人养汉!”陈冲盯着那个刘心如身边的男人,咬牙说道,感觉自己的尊严被伤,脸绷的死紧,放在身侧的手也紧紧的握成拳,指节泛白,不断的颤抖着。
“正大光明?好个正大光明!”乌苏雅冷笑“陈大人怎么不看看站在旁边的妻女,这就是你正大光明娶回来的女人,在看看心如,她也曾是你正大光明娶回去的女人,陈大人所谓的正大光明还真不是一般的伤人!”
“那又如何?我做错什么了?”陈冲盯紧刘心如,看着她面白纸,对于旁边的妻女视而不见。
“你做错了什么?”乌苏雅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刘廷便开口说道,声音冷的就像对陌生人一般,还是一个极其厌恶的陌生人,冷冷的望着他,小脸气的发白的道:“你为了给仕途增添助力,哄骗我娘嫁给了你,你为了要个儿子,眼睁睁的看着我娘为怀一个孩子历尽艰辛而不顾,你为了一己私欲,广收小妾,不顾夫妻情分,不顾廉耻道义,你不顾我娘的感受,才和离,便娶新夫人进门,还大摆筵席,生怕传不到我娘耳朵里一般的招摇过市,今日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我娘,咒骂我娘,还想从我娘身边把我抢走!你晓得我娘为了这段失败的婚姻付出了多少吗?你晓得她每日过的都是什么样的日子吗?姘头,哼,真是可笑,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正大光明,外祖母说的对,你真的没有良心,我是死也不会跟着你走的!你滚!你给我滚出刘家,我一辈子都不想见到你。
“廷哥儿,你怎么这样的说你父亲,不管这么说,他也是你的父亲!”陈老夫人没有想到刘廷会说出这样的家,可是面对自己朝思暮想的孙儿,又无可奈何,只得轻声喝道。“来,快到祖母这里来,祖母和你爹是来接你的,你跟我们走吧!你看,家里还有很多姐姐哦!”说着便伸出手要去捧刘廷。
刘廷却闪开了身子,看着陈老夫人伸过来的手,好像那双手上长了牙齿,只要他一被那只手抓住,便会被狠狠的上一口一般。
“廷哥儿!”陈冲家刘廷这样的对祖母,气的喝道。
“叫什么,我不是聋子,还是你教训?你没有资格教训我!”刘廷毫不畏惧的回瞪着陈冲叫道。
“什么?我没有资格,我都没有资格,难道这个男人有资格?”陈冲怒火狂烧,伸手指着刘心如身边的男人,蔑视的一瞥“方才他连站在你娘身边的勇气都没有,难道他有资格?”
“没错,他就是有资格,至少在这十年里,他对我做的,比你做的多多了!”刘廷大声道。
“他是个什么东西!”陈冲狂叫,怒视着那个被自己的亲生儿子如此看重的男人。
正好丫鬟进来回说大夫到了,刘夫人忙让人把刘心如抬进去,恨恨的看了陈家人一眼“若是我心如有事,我要你们陈家不得安宁!”说完跟着双眼紧闭的刘心如走了出去。
“干我们什么事!”陈老夫人见刘心如吐血,心里有些不安了起来,小声的嘀咕完又去看与自己儿子对立的两个人。
看着刘心如终于被抬了出去,宾客也走差不多了,只剩下乌苏雅夫妇二人,和一群孩子,才缓缓的望着陈冲,眼神冷冷清清的一拱手,道:“在下蒋天磊,见过陈大人!”
“蒋天磊?”薄非阳听到这个名字眼神闪了一下,平静的脸上闪过一抹惊讶,偏头朝蒋天磊望了过去。
“蒋天磊是谁啊?”乌苏雅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见薄非阳好像晓得什么,忙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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