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位而处,我非常赞同古昱的想法,尽管还没见过真正的尸魁,可我宁愿它们的数量减少。
想到尸魁,我又想起在地下停车场负二层见到的那只八臂、八脚怪,反正也跟古昱合作了,情报自然要共享,于是讲我看到的情形详细向他描述了一遍。
讲完八脚怪,又说起加工厂里的丧尸,古昱安静地听着,不时点下头,表示他在听。
等我停下来等他发表意见,或者交换些情报什么的,他却轻描淡写地说了句:“知道了,我去换岗。”
“喂,你这样聊天会没朋友的!”我惊讶地瞪着他漠然离去的伟岸背影……
“我没朋友。”他头也不回地说。
“你等着,我再也不跟你分享信息了。”这话出口才觉出其中幼稚的成份超标,转头见小丧尸正眨着大眼睛看热闹,忍不住用指尖轻戳她的额头,狠狠道:“记住,男人都是渣,都是渣,跟我说,zha!”
小丧尸张了张嘴,竟然真的吐出一个字:“妈?”
听到这个字,我脚下一滑,跌坐在床边,惊奇道:“你会说话?!”
小丧尸咯咯地乐,重复道:“妈~”
丧尸不可怕,可怕的是丧尸会说话……
我拿过桌上的手机,点开电话簿,越过开始的儿子、儿媳,终于在底下找到标签为‘妮妮大姨、妮妮二姨’的电话号码。
“你叫妮妮?”我捏捏小丧尸的胖脸蛋儿问,并留意她的反应,果然,在听到妮妮二字的时候,她的眼神特别专注,定定地望着我,像是知道在叫她。
一周岁左右的婴儿大多会往外崩话了,而且她扶着床头的栏杆,能走上几步,因此我觉得她不是现在才会说话,只是在菜窖里没机会说。
“你呀,连谁是你妈都忘了。”我感慨地叹道,这么小的孩子,几个月见不着父母,他们的样子怕是都不记得了。
“妈~”稚嫩的童音带着不愔世事的纯净,活在当今的人,谁能像她似的笑得一脸无忧?
有的话即便对着懵懂的孩子我也不想说出口,她没了喂食,结局注定不得善终,区别不过是自己饿死,或是被人杀掉。
“小家伙,你想不想活?”我思忖良久,忽然朝她笑了笑。
都说孩子的眼睛是最清澈的,它们能反映出世间最简单纯粹的感情,比如依赖、欢喜和渴望。
小丧尸妮妮也许还不懂死亡的涵义,但她流露出的‘渴望’在这一刻打动了我,她渴望能够和人亲近,让她孤独地死去未免太残酷,而且她还小,等她长大,早就不记得曾经吃过人肉了,那么未来,她还有希望。
古昱到院子里值最后一班岗去了,龙涛和阿荧在客厅里休息,他们没有交谈,我不确定他们是否睡了,不过短时间内他们不会到这间屋子里来。
距离天亮还有两个多小时,我拨出小刀,割破食指,把流出的血直接滴进妮妮嘴里,她吧嗒吧嗒咋着嘴都喝了。
血量的多少全凭感觉,我一个成年人喝了半喝干血,给一周岁不到的小娃娃,应该用不了那么多。
割破的伤口并不深,天亮的时候已经愈合,妮妮喝完我的血就睡着了,她各方面都和普通人一样,我心里反倒没底了,怕好心办错事。
天刚放亮,古昱就叫我们出发,他们离开春江市,前往的下一个目的地正是春阳市,所以,我们即使不在这个无名村庄相遇,也会在春阳市碰面,这缘份已经让我无语,且反抗无能。
古昱他们的两辆吉普停在村外的公路旁,龙涛先跑过去清掉伪装,他驾驶的那辆载着文博染和一个大箱子,古昱让我上他们的车,他当司机,阿荧坐副驾驶,我和妮妮占据宽敞的后排座。
这样安排想必也是出于安全考虑,防来防去还是防我和妮妮,被曾经的同类当成异类处处防范的滋味令人心寒,这感觉像一口气灌下整瓶可乐,却不能打嗝儿,憋得胸口胀痛。
阿荧自从见到妮妮,目光就时不时地飘到她身上,妮妮换上干净可爱的粉色连体童装,脑袋上还戴着土兔帽,白嫩的脸蛋儿红扑扑的,躺在我怀里安静地睡着,仿佛周遭的变故与她无关。
车子行驶近半个钟头,村子已经被远远甩在我们身后,路边只有一望无际的耕地,因为灾难爆发是在收获季节后,刚打下来的粮食对现今的幸存者来说挨过一冬天应该没问题。
阿荧终于按捺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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