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弧度,听着齐凛坐在她身旁轻声说着。
“那户部尚书可是叫秦寥?”沈槐听齐凛说完,才问了一句。
齐凛微微颔首,“正是他。”
沈槐放下手里正在把玩的小摆件,懒懒地靠坐着椅子说道:“乔白早些年的时候受人嘱托调查过这位户部尚书,查出了不少有意思的事情。”
齐凛倾身上前。
“秦寥幼时与楚泠是邻居,二人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只是到底是一方有意,另一方却是心系旁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沈槐顿了顿,齐凛乖觉地倒了杯水给沈槐递了过去。
沈槐啜了一小口水,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楚泠是家中独女,本是不用进宫的,只是难抵她心中的那份欢喜。”
后来……楚泠为了当初的那一眼回眸进了宫,将真心错付与人。
齐凛听到这里忽然眼神变得认真起来,定定地注视着沈槐。
沈槐的话题再一次被打断,看着齐凛。
只听的齐凛坚定地说道:“即便我往后坐拥天下,也不会向宇文迟那般对你。”
沈槐撇了撇嘴角,轻咳一声,不自在地将头扭了过去。
于是两个人的正经话题就此终结。
“这么晚了,你想去哪?”老者支着拐杖,佝偻着身子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目露寒芒地看着他面前的中年男子。
那男子正是方才沈槐与齐凛提及的秦寥。
秦寥握了握拳,压下脑袋低声答道:“去寻楚泠。”
老者狠狠地拄了拄拐杖,恨铁不成钢地怒视这秦寥,“她是圣上的人,不是你秦寥的人!”
“可是圣上待她不好!”秦寥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与老者对视。
“那又与你何干!”
“你可别忘了,现如今楚家失势。而你,风头正盛,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你可想好了,当真要为了这个女人去冒那风险?”
老者的话语字字诛心,秦寥沉默了片刻。
就在老者以为秦寥准备低头放弃了的时候,秦寥忽地抬起了头,直直地对上老者的眼睛,一字一句坚定地说道:“我宁愿不要这身官袍,也要去见她。”
老者被他这一番话气的吹胡子瞪眼的。
倘使被人发现并被举报到圣上跟前,他丢的哪止那身官袍,还有项上人头。
秦寥没再理会身后老者的威胁,披上披风,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他这一生没有娶妻,更是没有子嗣。
孑然一身地过了大半辈子,本以为心底的那点热忱终有一日会被磨没。只是在收到她写来的那封信时,他才知道,他心底的那份热忱一直没有消退,而是随着年月更替而日久弥新。
“娘娘,秦大人来了。”随身女官步履匆匆地推门进来,低声对楚泠说道。
楚泠怔了怔,看着梳妆镜前的自己,不由自主地抬手抚了下面颊。
她早已不是当年那风华正茂的楚泠,浑身上下的朝气也在这深宫之中被日益磨去。但是他却扶摇直上,一直位列尚书职位。
这么些年来,她只在宴会上见过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