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对于我们冰封的关系,施与了如此的转机。
紫藤花——犹豫不决
沈糯翻看着办公桌上的月历,新年将至,不知不觉中,距离上次她和阮析臣不愉快的对话,已过了一个月。
那晚过后,阮析臣转天回了部队,一个月,没有任何消息。他没有再联络她。她想恐怕是真的没了耐心。她也不怎么想阮析臣,每日正常的作息,为避免她妈妈怀疑,她还搬回了她和阮析臣的家,一切平静的想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是,这婚姻,真的好像是一场梦。除了她有了另一个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外,精神层面上,真是一无所获。
她甚至觉得心灰意冷,想要不再顾及面子,结束了这段荒谬的婚姻。
“沈老师,上面下文件了,A级项目,咱所六人进小组。元旦假期回来,就正式分配了。”
沈糯回神,看着站在面前的研究生小刘,反应半天才理解了他的话,点头微笑,“是吗,竞争很激烈啊。”
“沈老师,您希望大是不大?”
沈糯笑着摇头,“我哪知道。”
说完她又掏手机看,小刘看着奇怪,就问,“沈老师,你总看手机干什么?等电话?还是看时间?”
她还是笑,牵起嘴边的笑纹,看得小刘忽然不好意思,眼睛飘忽的四处乱瞄,听着她回答,“就是随便看看,怕漏接了电话。”
小刘了悟的点头,见沈糯又去全神贯注的去看月历,就不敢再打扰。
沈糯觉得自己很没有出息,心思兜来转去,又转回到阮析臣身上,简直无可救要。明知有了大项目下来,精神还是难以集中。
越想越头疼,越头疼越想。
好容易挨到了下班,她扶着一下一下抽痛着的额角,精神涣散的出了研究院,没精打采的看到一辆白色凌志停在路边,目光闪了闪,没有什么惊讶表情的朝那车走去。
果然临近后车窗下降,路川的头探出来,“沈糯,一起吃饭?”
她没有异议的上车,系安全带,一套动作流畅顺利,似是已经形成习惯。
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
路川这一个月下来,几乎是隔一天一来与沈糯吃饭,起初她还推脱,找借口偶尔拒绝,与他一起吃饭,让她总是存在不适感,总是恐怕自己心虚将过去的心思泄露出去,可路川总是说,你丈夫回部队集训,你也不用回家煮饭,带孩子什么的,反正也是自己吃,不如就和我这老同学凑合凑合吧。”
久而久之,沈糯也不好意思拒绝,接触的多了,也就坦然放松,毕竟是许久以前的事情。心态一平和,就随便起来,以至于现在,路川都不用打电话提前邀约,在她下班时开车等在研究院外,问一声,她就顺理成章的上车,一起吃饭。
路川的车速平缓,没有阮析臣的神经质。沈糯坐在车内,将头抵在车窗上,他们没有交谈,车内的音乐舒缓流畅,有助于缓解压力。她觉得舒服。
到路口红灯,路川转过头去看她,笑了笑,“很累?”
沈糯坐直了身体,脸还是朝向窗外看外面的行人,含糊的回答,“有点,最近感觉很容易困,睡不够。”
“那是你太无所事事了吧。”
沈糯笑着点头,“我的工作可一点也不闲,还是过度耗费脑力的那种,居然说我无所事事。”
路川也笑,见红灯亮起来,将车子发动,开出没十米,沈糯忽然脸色发白的捂住嘴,推着他示意停车。
他立刻靠边停下,沈糯打开门蹲在路边干呕,吐不出什么。胃里上下翻腾,一下下缩紧。她呕的嗓子疼,冬天的风忽忽刮在脸上,像刀割一般疼,她突生了一种不安,像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前的恐慌,她想起那次和阮析臣一起吃饭,最后搞到急性肠炎进医院,也是像这样吐。只不过这次她没吐出什么东西罢了。
路川半蹲在她身后,手拍在她背上,声音有些焦急,“沈糯?你怎么了?要不要紧?”
她咳嗽两声,转过身,接过路川递来的面纸,擦嘴,摇头,“没事,你车汽油味太重,晕车,恶心。”
他明显没预料,表情怔住,随即疑惑的询问,“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晕车?我这车汽油味重?”
沈糯嫌冷似的钻进车里,没有理会路川的问题。他也上了车,迟疑的看她,”你没事吧,沈糯?我看你脸色很不好啊,要不送你回家?”
她闭着眼靠向靠背,“没事,我想去俏江南吃川菜。”
“啊?这附近没有俏江南,我本来想去吃海鲜,怎么忽然想吃川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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