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成功固然开心,但敌人的惨状才真是愉悦。
沈滢没有对永琮的策略作出评价,只是单纯地对这孩子独树一帜的举动非常不满,“永琮实在不成体统,幸亏这些策论是交到皇上您的面前,若是让旁人看到会怎么想?这么爱做显眼包,肯定不是学臣妾来着,臣妾最是谦逊低调了。”
皇上冷哼一声,看破不说破地继续盯着她。
“皇上,颖嫔不是有心僭越的。况且您抬举玉氏,嘉贵妃风头正盛,臣妾就怕她失了分寸,坏了您的良苦用心。”沈滢眉眼含笑,毫无被抓包的胆怯,“如此一来,嘉贵妃自然也不会让玉氏翁主继续留在宫中惹人非议,也全了和硕额驸的面子不是。”
“你倒是理由充分得很,只是不知在皇后面前也这般言之凿凿?”
“臣妾虽有心,但可没参与此事。”
说话一套一套,谎话张口就来,男人揽着她的腰,上手掐了一下解气。
十日后,钦天监反复推演、斟酌许久的黄道吉日,终于被皇上敲定,吩咐礼部及理藩院协同迎接两位新妃的到来。
准噶尔部似乎有心要与科尔沁部相较,连日子也选在了一起,不止前朝臣子,就是阖宫众妃也议论纷纷。
于翊坤宫请安时,皇后翻看着内务府送来两位新妃的相关章程,语气平淡地提道:“皇上的意思要册封二人为嫔位,如今东西六宫中无主位的便只剩承乾宫,永和宫及长春宫。纯贵妃,嘉贵妃,你们意下如何?”
纯贵妃自然而然地附和皇后,表示听皇后之意。
而嘉贵妃有了先前的风波,觉得皇后对颖嫔实在轻纵,“皇后娘娘明知故问,长春宫乃是孝贤皇后居所,难不成她们还有资格住那里吗?”
皇后随意地瞥了嘉贵妃一眼,语气依旧平和,“那嘉贵妃之意是让谁居承乾宫?”
承乾宫虽属东六宫,但可是寓意“谨守妇德,顺承天子”的吉祥地儿。且在里面住过不少宠妃,世祖的孝献皇后董鄂氏,圣祖的孝懿仁皇后佟佳氏,都是历史盖章定论的宠妃。
皇后将此难题抛给嘉贵妃,来日新妃入宫,又可暗自上眼药。沈滢默默地与嬿婉对视一眼,悄然端起茶盏。
“那么和妃的意思呢?”
沈滢口中刚含了一口热茶,当即掩面饮尽,而后转头看向首位的皇后,颔首恭敬道:“娘娘掌管后宫,长存仁德,臣妾无不拜服。”
嘉贵妃冷哼一声,没有接话。
这一年七月初,来自博尔济吉特氏的厄音珠被封为豫嫔,入主永和宫;准噶尔部送来的女子则封为恭嫔,住在承乾宫。
两部的送亲队伍人员众多,又有向皇上赠送的贡品,着实让前朝忙得够呛。
众人都以为准噶尔会趁机生乱时,对方的和亲使团竟毫无轻慢之意,相比下来,反倒显得科尔沁部的人有点张扬了。
双喜送走了内务府的人,返回殿内挑选看得上眼的,用于送两位新妃,“内务府那边传话说皇后原意是将豫嫔娘娘安置在承乾宫,而后是皇上改了居所。不知皇上是否有意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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