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寂大人!”安道明一急,先安抚住寂竟,又以眼神示意骆蝉不要过去,继而谄媚的掏出一方玉印递给寂竟。那玉印只有一寸见方,黄橙橙的,上首雕着一只滚着花球的狮子狗,精巧非常。
寂竟眸光一这亮,贪婪的盯着那方袖珍的玉印,似乎比见到那坤墨还要兴奋激动,搓了搓手就欲伸手去拿。安道明见势一收拳,正好将那枚玉印收在掌中。
见而不得,寂竟又是心痒难耐又是尴尬的把手放了下去,干咳两声,眼神却是紧紧的盯着安道明攥着的玉印不放,“这东西安兄是从哪里得来的?”
“听闻寂大人除了喜好书画最是钟情于印刻小章,在下的这位朋友便托人从......”
安道明得意洋洋的解释到一半,忽然间一阵阴风掀过,船体猛的晃了两晃,骆蝉所在的一侧几乎斜斜的插入水中,骆蝉一惊见机双手抵住舱壁,才没有磕碰到。正在抚琴的柳娘尖叫一声,连最宝贝的琴都顾不得收,自座位上惊跳而起,死死的抱着舱中的柱子。另外随着船体这么一斜,装着坤墨的那个茶点盒便顺着地板向着一侧滑去,安道明和寂竟想都没想不约而同的伸手去抓,却都扑了个空。
眼看着那坤墨滑到半截碰到了中间的柱子,被柱子那么一顶斜斜的立了起来,像根轮胎似的急速滚了起来,恰好这时候外面的船夫稳住了摇晃的船体,装着坤墨的盒子在原地打了几个转,缓缓的朝下倒了下去,正巧盒盖滑开,借着冲力弹出一尺来远,正撞到琴架的腿上,触到盖沿儿上一个活动的凹槽,盖内便摊开一道暗窗,,内力贴着一张白底黑子的小纸条,赫然写着“江南织造,王兴平”!
蹦!盒盖一滑,凹槽弹出关闭了小窗。四人似是定格了的画面,不动也不言语,每个人的心底都迅速的琢磨着,打着利于自己的小算盘。
骆蝉低垂下眼睑,敛了眸底趁暗的疑惑,这个时候动与不动她都成了寂竟两人顾虑的对象,先动却也可能抢得先机。她起身抚了抚一角,倾身拾起盒盖镇定自若的盖回原位,恭恭敬敬的捧着那盒子呈给了寂竟。
“刚才可真是惊心,吓得璃儿都被泪珠子蒙了眼。”
安道明和寂竟相视一眼,接过骆蝉手里的坤墨,细细的观察着骆蝉面上的表情变化。反倒是骆蝉坦然的迎上寂竟的目光,悠然一笑,魅惑的笑意挡开在眼角,“大人放心,小女子就是再卑贱,再不懂事也知道生命诚可贵,有什么不该听的不该看的就把自己当做聋子瞎子。”
“璃儿姑娘果然是个玲珑剔透的人。”寂竟紧绷的肩膀稍有松懈,却并不是对骆蝉方才那番话全然相信。倒是放松下来的安道明怅然一笑,在他看来所有人都是可以收买的,尤其是骆蝉这一类青楼女子,回身唤了守在外面的丫鬟进来收拾了残局,又重新烫了一壶酒上来。
“来来,不过是虚惊一场,大家一起喝一杯压压惊!”安道明率先斟了一杯酒递给寂竟,示意柳娘和骆蝉上来敬酒。
柳娘也回过神来,走至桌前款款的举起了酒杯,“来,柳娘敬大人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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