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歌自然知道床上的人不是偷东西小贼,只不过是来偷他这个人的。他出了厢房后使劲嗅了嗅鼻子,感觉有些异样;便又叫过来一个媳妇子进去把灯掌上,看看屋里有什么东西没有。
媳妇子进去不大一会儿出来,屋里只有已经烧尽的熏香;沈妙歌闻言进去特意看了看,仔细的嗅了嗅残香血气便有些翻腾,心下也就知道这是给男女间助兴的香。
他嘴边绽出一抹冷笑来,也不再说话;只让媳妇子把这间屋子锁了,没有老祖宗和他的话,这屋子不许其它人再进来。
媳妇子虽然不明原因,不过也知道那香八成是有问题;当下把窗子在里面锁死,然后锁了门把钥匙交给了沈妙歌。
沈妙歌也不说话,在院子里的黑暗中站了好一阵子,才步入另外一间厢房去睡。
他知道那个“小贼”不会有好下场,因为老祖宗院子里的人,现在想必已经知道他的意思了。
几个媳妇子是真得猜到了沈妙歌的意思:就算是那丫头说出是哪个主子让她来的,那主子也不过是被沈老祖责骂几句不懂事,至多也就是罚她跪跪牌位什么的——她只要说是念沈妙歌这几天太累,所以让丫头过来好好伺候他,除了此时不应该是收通房的时候之外,也说不上有其它的大错来。
沈老祖说不让纳妾,可没有说过不让沈妙歌收通房。
所以沈妙歌并不想问那丫头什么,他只是想借这个丫头让沈家各院的人都知道:动这种心思,他会有什么反应。
想爬上他的床?那也要有性命才能爬得上来!沈妙歌躺在床上冷冷的看着帐顶:此时,沈家各房为什么不能像二房和六房一样呢?
那几个媳妇子手下用力,把瑞儿打得满口是血,现在就算是让她说话,她也说不清楚了。
瑞儿现在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她虽然知道沈五爷的床不好爬,但是现在沈五爷已经累到极点,所以加上那些燃着的香及锦被上熏过的香,让沈五爷一下子着道应该不难的;哪里想到沈五爷如此清醒,还认为她是小贼,问也不问就先打了她一顿。
媳妇子看她说出话来了,也打累了便喊起了两三个婆子道:“五爷带我们在老祖宗院子里捉到的小贼,到现在还不招偷了什么东西,只是一味的抵赖。”
婆子们本来睡得好好的,一听就是因为瑞儿被唤起为,再加上她居然偷到了老祖宗房里,那还了得?手起板落,那可真是板板打实,不过十板子左右便给瑞儿来了一个屁股开花。
瑞儿被打得晕过去之后,一盆冷水泼下来便又接着打,一直打了有二十多板子,媳妇子们看着差不多了,便吩咐婆子们看着,她们起来去睡了。
瑞儿的泪水一个晚上都没有停:如果这一次能留得性命,她一定老老实实做一个丫头,再也不因为自己貌样标致生出非份之想了。
婆子们也不怜惜瑞儿,用麻绳把瑞儿绑了一个结结实实,便不再理会她,自管倒在一旁的床上盖上棉被想睡——棉被自然是抬瑞儿来的锦被。
不过一会儿婆子们便都坐了起来,脸色都有些潮红的道:“这棉被有古怪,明儿要回了管事的才行。”
几个婆子不敢再盖那锦被,只得又回房取了棉被来盖上,方才睡到天大亮媳妇子们来叫门。
婆子们看到媳妇子有些讪讪的:她们就这样睡过去,虽然瑞儿没有丢,却也是当差不力。
媳妇子也只是训斥了她们几句,便要带着瑞儿走。
婆子们急忙把锦被的事情一说,媳妇子们的脸色一变,看了地上的瑞儿一眼便取了锦被道:“婶子们自来是知道祸从口出的,这丫头不过是个小贼罢了,锦被能有什么不对劲儿?五爷倒是心善的,只是……”
说完,媳妇子们也不理会婆子,自管带着瑞儿转身走掉了。婆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都各自回屋去梳洗了:她们决意要把昨天晚上,关于锦被的事情忘掉。
现在婆子们也能把事情猜出一个大概来:她们可是在沈家几乎做了一辈子工的人,哪里会不清楚里面的弯弯绕?沈五爷不会拿她们怎么样,但是其它人是不是想要来个灭口之类的,那可真就不好说了。
总之,性命要紧,哪怕是只有一分的可能会被人灭口,几个婆子也不想试一试。
媳妇子们带着瑞儿先去回沈妙歌,并把锦被的事情说了。沈妙歌的眼角一紧,看也没有看瑞儿便道:“她敢到老祖宗这里来偷东西,绝不能当一般的贼对待;一定要——杀一儆百!”
媳妇子听得心里发紧面上却神色如常的答应着。
沈妙歌站了起来,由映舒和茶香给他整理衣服,他口里继续说道:“通知府中各处,只要没有什么要紧差事的都聚到园中观月亭前;当众把这小贼杖十五!”
媳妇子应了一声,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沈妙歌再说话,便轻轻问了一句:“可要赶出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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