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香看着芷荷匆匆忙忙地跑出来,可来到自己身边时却又一言不发,顿时有些按耐不住。
难道她不觉得应该跟自己解释一番,她与刘兴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吗?
闷头走了几步,余香越合计心里越不是滋味,于是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芷荷道:“你跟中山王此前相识?”
芷荷一愣,刚才出殿门的时候娘娘都没询问自己这件事,为何突然之间又想起询问了?
“回娘娘的话,奴婢并不认识中山王殿下,不知刚才殿下为何执意说见过奴婢。如今想来,也许是奴婢这幅面孔太过普通,所以殿下认错了人。”芷荷轻垂眼眸,规矩作答。
这幅面孔太过普通?这话余香可不相信。芷荷这张脸虽然算不得倾国倾城,可也是颇有姿色,特别是那双眼睛让人印象深刻,刘兴不会无端就指认她是旧识。
刘兴刚刚被自己激怒,转脸就对这丫头笑逐颜开,看来她跟刘兴不只是旧识,还私交甚好啊。
余香轻勾嘴角,这事儿细琢磨,有些意思。
“哦,既然不相识,那看来是我想多了。行了,咱们回殿吧。”余香对着身后几人说了这话,然后便转身径自而行。
若是刘兴对她的贴身侍婢有意,她算不算又拿住了刘兴的一条命脉?
倘若真是如此,那她倒是应该尽可能的撮合芷荷与刘兴,促就一对天差地别的好姻缘呢。
想到这儿,余香的心情大好,看那道路两旁绽放的菊花都觉得美了许多。
从刘兴所居的宫殿回到立政殿,其中便必须要路过太后娘娘的承宁殿。
来的时候承宁殿外并无人看守,也没有拦路询问之人为她制造什么阻碍,所以余香便也没打算绕道而行,毕竟这是回到立政殿最近的一条路。
千没算到,万没算到,回来的路上她却被太后娘娘拦截下来,非要请她去殿内坐坐。
不需谁多言语,只要看太后脸上那严峻的表情,就知道今日又不是什么好事情。
前两日还算是结为了同盟,怎么今时今日又变了一副面孔?
“臣妾给母后请安,不知母后把臣妾叫进殿来,有何指示?”余香眉开眼笑的给太后行礼,也不愿青天白日的无端给两人找不痛快。
到底面前之人也是太后,她再不喜欢,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皇后怎么还笑得出来?皇后这副表情,令哀家看得好是心惊胆颤啊。”太后突然脸色一变,语气冷峻,对余香的温顺半点不领情。
余香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抬头去寻芙蓉姑姑的神情,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纵然是你太后整日看我不顺眼,也要有个恰当的理由才行。
这几日我老老实实守在殿内,既没争宠,也没偷猫,不过是看见你的时候给了个好脸色,难道也错了吗?
“哀家现在跟你说话,你也听不进去了吗?眼神四处乱瞟是何意思?公然挑衅哀家,不将哀家放在眼中吗?”太后的话咄咄逼人,将本就不知发生了什么的余香更是惹懵了。
“母后,臣妾若是犯了什么罪过,您直接讲就是了。现如今臣妾只觉得冤枉得厉害,都不知何处惹您生了气,便要听您好一番训斥。”余香的话语里满是委屈,可她也知道这语调根本不是太后想要听到的。
谁会在乎你是不是真的委屈?天底下就没有“感同身受”这回事儿。
杨凌就守在余香身后,一言不发。
面前的人无论是王爷还是公主,但凡伤害到皇后者,他一概不会含糊,定要以身相互,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可无奈,偏偏面前的人不是他人,而是太后娘娘。
这是他身为刑卫时的主子,甚至直到今天,他也无法否认太后娘娘依然是他的主子。
更何况太后并没有伤害到皇后一根汗毛,他都没有出言相帮的理由。
他只能沉默地低着头,他害怕太后把视线聚集在他的身上,问他一点什么。
曾经答应了太后永远不会背叛,可现如今,很显然,他早已食言。
“你是皇后,哀家一直以为你懂得身为皇后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可是现在哀家来看,你并不明白。去跟西域使臣谈话不是你该做的事情,去跟中山王谈话也不是你该做的事情,你应该学会怎么留住皇上的心,赶紧怀上皇嗣。除非,你压根就不想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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