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弃一众人入了长安城,却见共有三个城门,左右皆有人走,唯独中间的无人通行,一问李光弼,才知那是皇门,只供皇室中人通过,长安城各个城门皆是如此。
等出得城门,眼前顿时一亮,这里果然是历代名城,帝王之居,只见是处处是接阁高耸,商铺林立,街道纵横,人烟稠密,真是挥汗如雨,呵气成云,秦楼楚馆极多,一路是丝竹不绝,莺歌不断,热闹异常。
任天弃与猪肉强初到恭州之时,觉得外面真是大,等到了杭州,那是觉得外面真是好大,而此时到了京城,已不知外面到底有多大了。
穿行了好一阵,才到得一处驿馆,李光弼去向驿官递交了花刺史的公文,那驿官便连忙请任天弃进去。
李光弼不能进驿馆,这时向任天弃一拱手道:“任真人,末将的使命已经完成,这就要回去向刺史大人复命,先告辞了。”
任天弃连忙道:“李大哥,你先别急着回去,难得来次京城,可要好生玩玩,而且你手下的这些兄弟也有些不情愿啊,反正这次花刺史是给足了银子的,你回去就说是本真人强留你们在京城多呆几天,那不就成了。”
李光弼回头瞧着后面的一众骑兵,脸上果然都露出期盼之意,而自己又何尝不想在京城多留,当下便点头道:“末将就谨遵真人的吩咐。”
他这话一出,身后的三十多名骑兵顿时欢呼起来,任天弃也大是高兴,道:“李大哥,你带兄弟们先去找个客栈住下,然后捎过信来,我好去找你们。”
李光弼此时越来越觉得这满脸红斑的少年不像是什么有道之士,不过他没有架子,对人又热情。心中与他大是亲近,便笑着点了点头,向他一拱手,就带着手下寻客栈去了。
任天弃与已换了道装的猪肉强跟着那驿馆走了进去,却见里面是个大花园,幽静宽阔,处处是修竹苍松,丹枫翠柏。而且房屋都是独立成院,并不挨在一起。不时可见一些道士在园中渡步,个个是相貌堂堂,仙风道骨,只是人人脸上都带着傲倨之气。
那驿官领着任天弃与猪肉强穿过一条石径,到了花园最左面的一个院落,共有五间房,全是道家摆设,想是给前来京城参选的道士及弟子所住。
驿官将两人安顿好,便告辞出去了。不一会就有一名专门伺候的驿差端了香茶进来。
又坐得一阵。李光弼就派了一名手下来通知任天弃自己住的地方,任天弃那会在这里呆得下去,就跟着那人。带了猪肉强走出了驿馆,去找李光弼喝酒去了。
到了李光弼所居的客栈,叫上了他,三人就到了大街上。
走不过两条街,就瞧见前面围着一大群人在看着什么。
任天弃是最喜欢热闹的人,也顾不得自己身着道袍,与猪肉强及李光弼挤了进去,却是三名穿着奴仆装的壮年男子一边用鞭子抽打一名年过花甲,满脸皱纹的老者,一边在破口大骂。旁边立着三匹高头大马,地上撒满了水果,听那意思,却是这老者挑着水果叫卖,一时没听到后面来了马匹,阻挡了这三人的道路。
任天弃见那老者已被抽得皮开肉绽,满身是血,不停的地上翻滚求饶,而那几名壮年男子却犹自不肯停手。旁观的有数百人,个个都是敢怒不敢言,心中真是义愤填膺,见到旁边一名穿着文士服的青年书生在那里咬牙切齿,便拍了拍他的肩道:“这位大哥,这是怎么回事?这不是天子脚下么,怎么还有人这样横行霸道,官府地人也不来管。”
那书生回过头来瞧了他一眼“哎”了一声道:“这位道爷,你有所不知,这三人是国舅爷杨铅的奴仆,谁还敢来管啊。”
李光弼生性耿直,嫉恶如仇,当下道:“国舅爷又怎么了,难道还大得过王法么?”
那书生冷冷一笑道:“怎么大不过,就在今年元霄之时,杨家的人夜里游览,与广平公主的侍从争过西市门,杨家的奴仆挥鞭打中了公主的衣服,把公主吓得从马上坠落下来,驸马程昌裔下马去扶广平公主,也被鞭打了几下。广平公主连夜去向皇上哭诉,皇上命令当即杖杀杨家的奴仆,可是到了第二天,却又免掉了驸马程昌裔的官职,不允许他再进朝相见。你说,这样的事,谁还敢管啊。”
任天弃一时气急,也顾不得道家尊严,骂了声:“妈拉个巴子。”李光弼也道:“岂有此理。”猪肉强则道:“太过份了。”
见到那三名杨家的奴仆还在挥鞭,那老者眼瞧着就要被活活打死,任天弃本是热性之人,道:“妈拉个巴子,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总要人来管罢。”
说着就要举步而出,正在这时,却听着人群中一声暴喝“住手。”话音刚落,就走出一条大汉来,穿着白色地缎子箭袍,身高九尺上下,虎背熊腰,浓眉大眼,透着一脸地英武之气,年纪约在二十七八上下。
那几名奴仆回过头来,相互一望,便停下手,走到那大汉前面,一名奴仆用鞭子指着他的鼻子道:“刚才是你小子在鬼叫么?”
那大汉此时已紧紧的捏起了拳头,冷冷一笑道:“不错,就是我。”
那奴仆不知大祸即将临头,犹自哈哈狂笑,用马鞭在围观地人群扫了一圈,道:“这满街的人没人敢管老子们的闲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想早点到阎王老子那里投胎么?”
任天弃瞧着这些人太嚣张了,大叫一声:“三头蠢猪,谁说没人敢管,算上你老子我一份儿。”说着就走了出来,站在那大汉的旁边。
他这么一说,猪肉强与李光弼顿时也从人群中走进去立在任天弃的旁边道:“还有我们。”
就在这时,人群中有人拍掌道:“这位道爷骂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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