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心医院到这里,出租车开了五分钟的时间,可我们原路返回时,只用了一分多钟。
出租司机跟疯了一样,也绝对把出租车当赛车来用了。
本来这车都被撞过了,我这一路提心吊胆的,生怕这种开法,别让车突然散架子喽。
这样等好不容易停了车,出租司机也不理我,打开车门往医院里跑,还扯嗓子喊救命。
我没像他那样紧张,而且他已经找特警去了,我也没必要跟去。
我拿出手机给姜绍炎去个电话,没响两声呢,电话接通了。
姜绍炎压低声音,悄悄问我:“怎么了?”
我把刚才的遭遇说了。姜绍炎反应很大,又稍微提了提嗓门,反问我:“有这事?”
我有点纳闷,心说白头翁都跑了,他还在医院大楼里玩啥神秘啊?别说他们不知道敌人走了。我问了一句。
姜绍炎稍微沉默,又无奈地笑一声跟我说:“刚才我们跟敌人又交火了,还死了一个特警。”
这话跟针一样狠狠刺在我心里,我都忍不住哆嗦一下,也明白了,合着在医院大楼里胡作非为的压根就不是白头翁,再往深说,这次白头翁他们也耍诡计了,来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里外全备一手!
我还想问点啥呢,却听到听筒里传来枪声,姜绍炎把手机挂了。
之前姜绍炎就说过,陈诗雨很狡猾,让他一直处处落在下风,现在我终于深有体会了,也知道陈诗雨的厉害了。
我正琢磨接下来咋办呢,这么无意地一看,发现倒车镜里出现一辆丰田车。
它车前面都凹进去一大块了,开得也那叫一个飞快,光凭它的外形和这么彪的司机,我认准了,是白头翁赶过来了。
我心说这小子真有种,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明目张胆地来杀我。
另外赶巧了,这时候出租车司机也回来了,他还把瘦特警带回来了。
我不知道出租车司机怎么跟B组特警说的,但只找来一个瘦特警,这援军也太逊了些。
医院大门口围着不少人,我都难以想象,白头翁要是嗜血一把,直接用丰田车撞向这群人,后果会有多惨烈?
白头翁的目标就是我,为了减少无辜生命被害,我一时间下了一个决定。
我一下坐到驾驶位上了,一边打火一边把车窗摇了下来,对着瘦特警喊道:“凌川桥下的飞鱼广场,让狙击手快过去待命!”
我都没等瘦特警回复呢,就把车开走了。
出租车司机急了,还有点舍不得地直追,喊着让我把车停下。
也就是场合不对,不然我肯定停车,还会对这出租司机一顿闷踹,骂他真以为破出租是个宝贝呢?另外话说回来,我之所以选择飞鱼广场,也全是一时间的主观判断,那里相对荒凉,还有个转盘,在那里我能故伎重施地跟白头翁绕圈,而且当地的特警队离那里很近,方便狙击手迅速
赶到。
只是从医院到飞鱼广场的路途不近,得有七八公里,现在还是晚上九点多钟,路上没那么冷清。我跟白头翁一前一后地这么飙车,很容易出事故。
我没选择,只能拼命地打闪灯,给其他司机提醒。
其他司机也看出来不对劲儿了,纷纷向路边停靠,给我们让地方,这倒让我稍微顺点心。但不管怎么说,出租车都跟丰田没法比,白头翁很快追了上来。
要在以前,我还真没招限制丰田车,但自打那次见到寅寅耍车技之后,我也学会卡位了。
说白了白头翁想从左边超车,我就提前往左边打方向盘,把路提前封死了。
白头翁气得够呛,也这么撞了我几下子。
我算是连滚带爬的,好不容易带着白头翁来到凌川桥了。但隔远望着桥面,我愣住了。
这里刚发生一起车祸,弄得大堵车。我心说现在怕就怕人多,咋这么多人还在这儿聚堆了呢?
我不能让出租车扎到这一堆车里,不然想退退不了,反倒给白头翁制造机会了。
我还知道一个小路,能绕过凌川桥赶到飞鱼广场。虽然这条路是留给大家晚上步行溜达用的,但我没法,硬着头皮一打方向盘,奔着它开进去。白头翁也没犹豫,尾随着跟进去了。
我发现进小路后,我吃亏了。我在前白头翁在后,我明显给他开路,另外我还要照顾路人,别把他们误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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