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把车喇叭按得震天响。大部分路人都没啥问题,但没一会儿遇到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太太。
他俩听到喇叭声,也都回头看了一眼。这俩老人很逗,竟然以为我在很张扬地挑衅呢,他们不仅没躲,反倒故意压慢脚步,往路中间走去,大有拦路的架势。
我没时间下车跟他们讲道理,也没时间慢吞吞跟在他们后面。
我留意路面的宽度,也冒了把险,把车对准马路牙子压去,几乎在快翻车的情形下,跟老人擦肩而过。
不过倒车镜还是碰了老太太一下。其实我心里有数,碰得根本不严重,甚至都不会疼的。
谁知道老太太上来劲儿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拍着地面哭天抹泪的,而那老头扯嗓子喊,说撞人了,司机要逃逸。
我气得都想笑,知道这是遇到传说中讹人的了。
我车是开过去了,但白头翁随后跟上来了。他根本不在乎前面谁挡路,看着老太太坐着,他不管那套,直接冲过来。
这下老太太不干了,她也不傻,而且我看着倒车镜也发现了,她是真人不露相的,关键时刻嗖的一下站起来了,跟她家老头迅速躲路边了。
当然了,这只是进小路的一个小插曲,我跟白头翁继续死磕着,没多久我俩来到一个危险地带。
这里是铁路,不过不是用来客运,而是用来货运的。这对那些晚间溜达的人来说,走到这里就算到尽头了,而对我来说,不越过这里,就无法赶到
飞鱼广场。
要赶在没火车的时候,我一脚油门也就过去了,但现在运气差,远处正过来一辆火车。
我要是就此停下来,让火车先过去,肯定来不及,这期间白头翁保准把我从出租车里揪出来,弄不好还会往死里蹂躏我,跟折磨张队一样,吊在树上用指头戳肚皮啥的。
我一想到这场景,整个后背都发凉,也急忙下个决定,对着铁轨开车冲上去了。
小轿车在铁轨上走,有点吃力,我使劲轰油门,生怕这出租车老毛病犯了,熄火啥的。
但我担心的情况没发生,车稳稳当当地下了铁轨。
我松了一口气,也扭头看看。现在火车离这里很近了,也就二十米的距离吧,白头翁的丰田车还在铁轨上奋斗呢。
他跟我想到一块去了,加大马力,不出岔子地冲过来。但我突然冒出个想法,心说老子逃了一路,现在可是反击的好机会。
我急忙算计着距离,挂上倒挡,等丰田车刚下铁轨的一刹那,我急忙倒车,对它撞过去。
咣的一声响,丰田车卡在铁轨上了。白头翁终于着急了,他使劲踩油门,想把我顶开,而且这一瞬间,他的车也往外溜出一截来。
我心里一紧,也使劲给油,跟他顶牛。我不想给他任何活命的机会了。
如果我俩是长时间做这种较劲儿,我肯定要输给他。但现在没那么多时间,没过几秒钟,火车冲过来,一下子撞在丰田车上了。
那一刻传出的声音让人一辈子都难忘,简直有点天崩地裂的感觉了,另外出租车的车身也抖了抖。
我怕出租车意外躺枪,被火车这股劲儿给带进去,而且这时候也没必要再顶牛了。
我又赶紧挂一挡,把出租车开出去。
我说不好现在什么感觉,但心里很爽,我还把电话拿出来了,想跟警局汇报一下,白头翁已被我搞定,让狙击手回家继续休息。
但我想得太美了。丰田车位置特殊,没被火车碾过去,反倒让它被撞得横着出了铁轨。
突然间丰田车的副驾驶门掉了下来,白翁头挣扎着从里面爬出来。
他现在叫白头翁都有点不恰当了,脑袋上全是血,肩膀也洇红一大块,不过身子骨倒是没啥大碍。
他太执着了,这时候竟还不忘对付我,举着刀,踉跄着奔过来要开车门。
我害怕了,也顾不上打电话,想开车走人,先避一避白头翁的杀气。
但我车刚起步,白头翁有大动作了,他不甘心让我走掉,索性晃晃悠悠地急跑几步,对着车顶扑了上来,还把刀刺了进去。
出租车的车皮太薄,他的刀还锋利,这一刀,一下子把车顶盖戳个窟窿,他就紧紧握着刀把,挂在车顶上了。
我一扭头就能见到戳进来的刀,这可是赤裸裸的威胁,我一时间都有点慌了,脑袋里就打定一个主意,别干别的了,赶紧去飞鱼广场找援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