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于本能来阻挡习清当剑刃深深嵌入他的胳膊时沈醉才真真切切感受到那股断腕的决心剑在沈醉胳膊上割开了一条大口子皮肉外翻深及见骨痛彻心扉。
他真的要自残!
“哎呀!”站在一起的三人中唯一还清醒的一个大呼一声。习清是傻了沈醉是呆了只有司徒风脱口而出“沈醉你的胳膊!”
听到司徒风的狂呼习清浑身一颤“沈醉!”已经不再握剑的手焦急惶惑的伸出去摸到近在眼前的沈醉轮廓深刻的面颊“你怎么样?!”
此时的场面真是说不出的怪异刚才还愤然挥剑的人脸上已看不见愤慨只有惊惶失措和焦急担心双手颤巍巍的捧着刚才还趾高气昂的人的脸那趾高气昂的人是脸也灰了嘴唇也青了完全没了神气活现的样子衣袖上染红一大片血还在汩汩的往外流。
“包扎一下不然要废了。”嗤的一声司徒风扯下一段衣摆干净利落的把沈醉上臂的血脉给扎住顺手掏出一个瓶子洒了点伤药在创口周围。
“你!”沈醉终于开口但只对着习清说了一个字狂怒的眼神看起来不知为何显得有点悲哀沈醉转身就走。
“领不打了?”司徒风明知故问“那就算习公子赢了?”
沈醉没有回答低头死死盯着自己的脚仿佛受伤的不是手臂反而是脚似的大口大口的喘气声和不断起伏的胸膛证明他此刻的心绪高大的背影有点佝偻着额上爆满青筋。
“领!”“领!”黑暗中窜出十几条人影将沈醉围住。“领你没事吧!”
“都给我回去!”沈醉回头看了呆滞在那儿的习清一眼而后头也不回的往前狂奔。跟他一起前来的手下有点搞不清状况左右张望了一番见沈醉几个起落已经消失不见忙跟着跑了。
“沈”习清的双手还停滞在空中刚才手底下炙热的肌肤已经不见沈醉用胳膊挡住了他的剑沈醉没有再逼迫他就这么带伤跑了?!
“司徒公子!”习清猛地抓住身边的司徒风“他他”习清急得快要说不出话来“他伤得怎么样?”
“咦?习公子你没看见吗?”司徒风觉得自己本来不想这么刻薄的但忍不住讥讽了一下习清“放心吧死不了”摸了摸下巴“不过伤口很深。”
“啊!”习清倒退两步。
“习公子你应该高兴才是你赢了他输了。”司徒风收起脸上不悦的神色弯腰拣起自己的软剑“还好你不擅长使用软剑不然——”忽然瞥到习清屋里的行李司徒风脸色一变“你在收拾行李?”
“我我想明天离开茶庄。”
司徒风哦了一声而后浅笑道“那我明天为习公子送行。”边说边叫来白狼“你找个人去马场打探一下看看我们铁打的领胳膊断了没有。”
习清在旁听到这个立刻惴惴不安的转过头来“司司徒公子我想我还是再待两天。”
司徒风闻言顿时笑逐颜开“哦哦那当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