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你就没明白殿下为何要罚你。”钧浩一脸和气的搭着他的肩膀,拉慢了他的速度,这才说道:“殿下吩咐的事你拖沓不利,那是不忠,殿下让你领罚你却是一脸愤懑,那就是不义。
我们都是殿下最信任的人,是要助他成大事的左膀右臂,对他的命令必须执行彻底。你本就对看着王妃一事心里颇多意见,那日采花贼人来到府门前闹事,你便没拦下她去就是失职。殿下不是没给你机会,这一次关乎王妃性命,他自然会处罚的重些,但你要明白他的用心。”
“钧浩哥……”飞尘愣愣的看向钧浩,低下头去想了想,便释怀的笑了笑说:“这错便认了,往后王妃的安危我会记挂在心的。”
“又错。”钧浩笑了笑,“你要记挂的只有殿下的命令,其他的都与我们无关。”
飞尘怔了怔神,亦是回了个笑去,“多谢钧浩哥提点,我懂了。不过我们这位王妃可不好看,您可知道宫里传完话,她第二天就去了轻衣卫,我还以为要找什么帮手呢。”
钧浩闻言,神情有些紧张的问道:“她去了轻衣卫?为何?”
“我也不太清楚,看她跟了位叫淼的姑娘,长得水灵灵的,之后进了家茶馆,说些什么我也听不清楚,好像说什么杜什么,柳州什么的。哦还有,出了事之后,她那个侍婢还提到了什么蚁。”
飞尘努力的回忆了下,实在记不清楚,只得摇了摇头,钧浩却是字字锥心,神色一下多了几分惶惶。
府里的大夫还没从蝶熙那边回来,凤修筠只得先起笔去写翌日要回陈的简报,心里却是越来越焦,深深叹了口气,一把扔下笔去,才要出门,却见着钧浩正一脸慌张的赶了回来。
翌日早朝退去,凤修筠便被唤进了养心殿。偌大的殿内被摒退了左右,只独留了父子二人。
凤修筠跪拜之后恭敬的举起奏本,“儿臣巡查归来,呈上简报,请父皇御览。”
“不用给朕看,你直接说。”皇上脸色威严,抬手让他起身回话。
凤修筠直起身来扬声回话,“回父皇话,儿臣巡视晋阳,确实发现晋阳府中多位高官已被策反,其中官位最高的当属晋阳左布政使何旭,这是儿臣在他房中搜出的逆画来。”
说着,他走前几步,将那副画作递了上去。
皇上看了眼凤修筠,缓缓打开画卷。却见其中是一位体态怪异的女子。他移开眼看向凤修筠,站起身来抖开那副画,将其上下倒转,又背了个身,这才看清了这幅画的本来样貌。
“倒作画,他倒是想的周全。”皇上冷笑一声,又奇怪的“嗯”了一声,看向那几个题词。
“回父皇话,这几个字用的是他们神威的暗语之一,解开之后的意思是,虚华之花。”凤修筠微微低着头,嘴角上似有一丝若隐若现的嘲讽一般,淡淡的解释。
“哈哈哈哈哈,这倒有趣,虚华之花,神威竟明目张胆到了这副田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