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孙妈妈去潘家看潘彩儿,这件事避不过修老安人。? -后者听说了来龙去脉,竟也觉得潘家的做法合情合理。胖修儿急的只转圈,“她根本就不是该被拘在家里的!”
“说的什么话。”修老安人嗔道,“她家里人是为她好。我先前只想着她年纪尚小,其实算算也没几年就该嫁人了,虽说乡间女子不讲究大门不出二门不入,可女子该守的规矩也不能丢了。”
“祖母您不是也经常出门,前几日还去寺庙上香了,她怎的就连门也不能出!”
“你这孩子!把我和她比较?!”
胖修儿低头,“孙儿错了,不该对您不敬。”说的不甘不愿的。
修老安人见他并无男女之意,言语间只是为朋友着急的样子,也放下了一半的心。又不忍惹孙儿不快,遂当着胖修儿的面儿,吩咐孙妈妈还像上次般,带着礼物去看望潘彩儿,理由便是,修老安人想瞧瞧潘彩儿,问些药膳的事情。若能借此将她接来修家则更好了。
背着胖修儿,修老安人却是另一番嘱咐。这件事潘家在理,且她本心里不欲胖修儿与潘彩儿接触过多------胖修儿没告诉她潘彩儿早已定亲,否则她连孙妈妈也不会派了-----让孙妈妈去了,视情况而定,能不插手便不插手。
孙妈妈有些愕然,前次派她去的时候,修府的态度俨然给潘彩儿撑腰的意思,这一次却是情面儿上去瞧瞧而已。
看来,还是因为少爷的缘故,老夫人对那彩姑娘的态度就有些变了。
孙妈妈打点了礼物,带着一个丫鬟登上潘家的大门。
潘家阖府都受宠若惊地接待着,潘老太瞧见孙妈妈一如前次热情,脸上带着笑,心里却打鼓,真让那丫头说中了,感情这修家的老太太,果真离不得那什么药膳?一个吃食,还真能比药还管用?
她心里又犯起了嘀咕,实是舍不得到手的钱财。老头子偏不许彩丫头再去上工,每月平白少了五十文的进项不说,还要防着那乔其善上门要三两银子赔偿!
说是为了女孩家的名声,她其实心里颇为不以为然。?乡下女子,哪个讲究许多?好些连生孩子的时候都在田地里,那丈夫好赌贪花的,泼辣些的直接就打上赌馆、妓院的大门去,哪里还讲究女子的什么规矩?!
眼瞧着又是一堆的礼物,她眼中泛起了贪婪的光芒。修府这个善缘,彩丫头却是结的好极了。
孙妈妈未和潘家人过多寒暄,就直接进了潘彩儿的房门。
多日未见,这女娃再一次被孙妈妈看在眼里,后者心中却不得不赞了声叹。
那句话怎么说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没想到这女娃小小年纪,倒有定力。仍如之前那般从从容容地,笑容真切地给她问安,又张罗茶点。半点不提自己的委屈、被关在家里的不甘。
当孙妈妈提到,可以把她接到修府陪老安人说说话时,潘彩儿笑道,“实在是当不得老安人如此厚待。让您几次来亲自看我这个小女娃不说,还带了礼物,又费心找寻理由让我出去透风。可我瞧着,这事恐怕没有这么容易。”
潘彩儿也不说潘家人这次显然有所图谋,未必会答应修府的要求。
孙妈妈一次两次地已经敏感地察觉到,这彩姑娘在她自家,恐怕是不得宠的。不说潘家人的做派,就说她也见过不少待嫁之女呆在家里不出门的,可没有哪一个像潘家这般,把自家闺女像防贼似的看守。
和潘彩儿说完了正事,又闲言几句,孙妈妈就从潘彩儿房里出来,去找了潘老太,和颜悦色地提了接潘彩儿去见修老安人的意思。
果不其然,潘老太没说一口拒绝,但不准潘彩儿出门的打算,却被孙妈妈瞧了个清楚。那架势,非圣人的钧旨不能撼动半分!
孙妈妈被潘家卷了面子,对潘家人点头哈腰的奉承和致歉视而不见,带着毫不掩饰的不满凳车离开。
潘明好望着那黑漆木马车随着褚红色的帘幛落下而哒哒地跑远,心中不禁浮现一丝担忧,如此得罪修府,会不会得不偿失。◎◎ 舅兄说那宫里的修昭容,是京城修府另一房头的,早年一直养在修老太爷这房里。实则并不和这边的修老太爷家相亲,反倒当初为着送谁入宫当女官,还和修老太爷这一房的堂妹有过争执------这消息,也不知晓到底可靠与否。
这边孙妈妈回了修府,立马去修老安人面前回禀。
“。。。这还真让那彩姑娘猜着了,潘家竟然放弃了这个可以巴结您的机会,往日里老奴我可说对这样的人家心里想些什么都能知道个**不离十。可这一次却看走眼了,难不成这潘家还真是个有骨气的,不攀附富贵,一心为家里女儿打算?”
修老安人沉吟半响,微摇了摇头,“恐怕不是,这内里只怕另有乾坤。咱们未处其中,也许没那丫头看得清楚。那丫头只怕早猜到了潘家‘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打算,正等着对方出手呢。”
孙妈妈疑惑道,“而今潘姑娘被关在家里,我可瞧见了,和她说话期间,有个十七八的男娃,许是她的堂兄,在附近走来走去的,只把眼睛往彩姑娘房里瞟,别家的兄弟再没这样的。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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