皂隶早已手持执法棍站立两旁,大堂角落的书案后面坐的是捻胡须的钱师爷。 陈凡被陆阎王按着跪在空地上,偷偷地抬眼一看。吴县令提着袍子急赤白脸的从后堂走出来,往书案后面一坐,啪啪的拍着惊堂木利索的喊:“升堂!”衙役们深吸一口气,气运丹田,拉长声喊:“威武——”
“陈凡你可知罪?”吴县令尽量装的四平八稳,但陈凡却从他有些颤抖的声音里感觉出他急切的心情。暗想,难道他真的丢了什么要紧的东西?可我也不曾去过后衙他家,为什么要赖在我的身上呢?
陈凡喊起来:“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冤枉啊!”
吴县令不耐烦的挥挥手:“别喊别喊。大小你也是个秀才,还当过一天的皂隶,衙门里这点事儿你也不陌生。要是办别人的案子,本官少不了啰嗦几句,跟你用不着。咱俩都知书达理,今天利索点,摊开了谈,你也别藏着,我也别掖着,三五句话结案,行不?”
“行行行,小的一定全力配合。”
“不罗嗦归不罗嗦,本官还是先把自己的态度说一下。如果你真的肯配合,让本官不至于惹上麻烦,本官自然也投桃报李,尽量减轻对你的刑法。其实你的罪过不大,咳咳,本官有办法替你周全,最多也就是个渎职,渎职你明白吗?”
“渎职,我,我明白。”
吴县令虎着脸,一拍惊堂木:“既然知道为什么抓你,你也答应跟我配合,那么还不快点把东西交出来?”
陈凡猛然摇头:“小的的确答应要配合,但着实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儿,昨天夜里冥思苦想一个晚上也没有半点头绪。大人您发发慈悲,直说了吧?”
吴县令的汗下来了,本来他还以为事情很容易就能了结,这样看来自己的暗语全白说了,这厮脑袋里一团浆糊。
吴县令往后靠在椅背上,指尖顶着指尖,吊着嘴角颇有点看破红尘的意味。闭上眼睛沉思了好一会儿,才镇定下来。重新睁开来的时候,目光隐隐透着肃杀之气,声音阴冷的说:“陈凡你听着,本官不是没办法治你,隔壁就是刑房,堂上也可以仗刑,哪样也够你够你一呛。你若是不老实,打的你皮开肉绽也是个招,现在招也是个招,你当过皂隶,打过别人,应当知道板子的厉害?”
“大人还是不要跟小的打哑谜了,你问吧,问了我就说。”
吴县令并起剑指:“本官提示你,昨天晚上你干什么去啦?”
陈凡大声说:“什么也没干,我再大牢里,号子里的人全都可以给我作证,不信大老爷可以去问。”
“我呸,本官说的是前天,四月初八的夜里你在哪?”
“四月初八?四月初八我第一天上班,然后大人派我去查案,我跟着李二去了湖边的山庄,然后又去了他的皮货店,坐了一个时辰天黑透了才走,然后就回家了,这,这有什么问题吗?大人。”
“避重就轻,还在避重就轻,真是滑头一个。本官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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