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不要听你说这些没用的言语,本官想要知道,你是怎么拿走了本官的官印,还不从实招来?”
“大老爷的官印?”陈凡突然仰起头:”大人说的话我听不明白,官印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大人丢了官印?这和我有什么干系?”
吴县令冷冷一笑:“我也不知道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反正有人亲眼看到你昨天晚上去而复返,拿走了大堂上的官印。本官,本官觉得你有可能是为了保护官印,所以暂时替本官保存起来了,这是你做皂隶的分内事儿,如果你现在想起来了,顶多扣一个月的俸银,这事儿也就过去了。如何?”
丢失官印,县令责任重大。刚才这番话,实际上是为盗贼开脱,是个两相无事的上上策。但陈凡根本没拿,如之奈何!
“大人,我连您那个官印长的什么模样都没见过,更别说拿了它。而且我昨天晚上回到家里就睡觉了,总不能是梦游之中拿走了官印吧。我家的小妹可以为我作证,昨夜我根本没出家门。您说有人目睹,是谁看到我了,我愿意跟他当堂对质?”
“按照大明律直系亲属是不能作证的,你家小妹说的话根本就不算数。你要当堂对质也可,钱师爷,你出来跟他对质吧。”
钱师爷捻着老鼠须子走出来,弯着腰在陈凡身边转了一圈,尖着嗓子嘿嘿冷笑:“我亲眼看到你手里捧着东西离开县衙,只是你走的太快我没来得及追上。不过你在慌乱之中丢了东西,难道忘了?”
“我丢了什么东西?”
“你的帽子!”钱师爷走到吴县令对面接过一顶瓦楞帽,拿到陈凡面前,翻来倒去的转动着说:“看,这是不是你的?”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我的,衙役们的帽子一模一样,怎么就肯定是我掉的?”陈凡很不服气的说。
“我给你帽子的时候有没有跟你说过,这套衣服以前是有人穿过的,你可还记得那人叫什么名字?”钱师爷阴笑着问道。
“记得,张阿强!”
“你把帽子翻过来看看!”
陈凡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把帽子翻过来一看顿时大吃一惊。原来帽子顶上用丝线绣着张阿强的名字。可他仍然不服气:“这是伪造的,是后来绣上去的。”
吴县令怒道:“衙役们为了防止衣服混淆,都在上面绣上自己的名字。你说这是伪造的也可以,那你把自己的制服拿出来证明你的清白呀?”
“那好,请大人让我回家去拿!”
陆阎王狞笑道:“不用了,你家早已经被铁捕头翻了个底朝天,什么东西都不少,只是不见了瓦楞帽,嘿嘿!”
“这,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一定是你们搞错了。让我家小妹去找,她一定能够找得到,一定能够找得到的。”陈凡有点傻了,他甚至怀疑自己附身的这位是不是有梦游症的底子,昨天晚上又发作了——
“来呀,传陈小妹到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