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却没有感觉到痛,反而听到了黑衣人的惨叫连连。悫鹉琻浪
她诧异地睁眼,看见一片雪色衣袍。上官玄锦深深凝望着她,沉静如深潭的眸中潋滟万千。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只是拥紧了她,闪身躲过了迎面而来的利剑。
“嗖嗖嗖——”又是连声闷响,数只利箭穿过漫天飞舞的雪花,从对面直直飞来,速度奇快,势如雷霆,猛烈决然。所过之处,在空气中掀起大片的死亡气息。
“啊啊啊——”撕心裂肺的惨叫中,围绕在面前的黑衣人悉数中箭,应声倒地。
“都住手!”远远传来一声厉喝,声音洪亮,劲力十足碛。
浅浅定睛望去,只见四周的雪地上涌现出许多弓箭手,将这批杀手团团围住,个个都是弓拉弦满,来人身着铠甲,足有千人之多,竟全是驻扎在苏洛镇的官兵将士。
“是令言!”乍然看见领头之人身侧的蓝衣身影,浅浅心中一喜,顿觉松了一口气,忽听到上官玄锦一声急呼:“小心!”
她一个激灵,转眼便见领头的黑衣人面色剧变,手中利剑转动,不顾一切地朝她砍来。她心神一凛,以为自己这下定然凶多吉少佻。
电光火石间,她忽见身前白衣飞扬,上官玄锦手中青光一闪,那为首的黑衣人闷哼一声,血雾已从他那断裂的左臂上喷涌而出。与此同时,一支羽箭宛如风雷,快似闪电地吻上了他的右腿。
“啊——”惨呼声起,两名伸手不错的官兵快速奔来将他擒获。
剩余的官兵也是蜂拥而上,与垂死挣扎的杀手展开了激烈搏斗……
大街上,殷红的血与洁白的雪融和在一起,污秽与洁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却构成了一片死寂,惨不忍睹。
雪花翩然下落,纯白而晶莹,似是要掩盖这满地的残尸与血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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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官兵把残余的刺客擒获,上官玄锦才在萧浅浅的扶持下进了丽茗轩,青荷则扶着红枫紧随其后。随行的太医急急忙忙迎上前,诊脉、包扎、敷药,丝毫不敢怠慢。
丽茗轩里寂静无声,空气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一众侍从皆战战兢兢地垂首立在两侧,连头都不敢抬。
上官玄锦斜靠在软榻上,眉头紧蹙,深邃凌厉的眸子,像含着两块寒冰。
太医已经为他仔细检查过伤势并做了妥善处理,确定没有大碍,浅浅才稍稍安心。知道他要彻查遇刺一事,只静静坐在他身畔。
“臣等护驾来迟……求皇上和懿华夫人恕罪……”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声音颤抖,浑身瑟缩,仿佛是担了天大的干系。
皇上微服出巡,在自己统辖的地界里遇刺负伤,一旦龙颜大怒,且不说丢了乌纱帽,恐怕项上人头亦会不保。
出了这样大的事情,他身为苏洛郡刺史,怎能不担惊受怕、惶恐不安呢?
果然,上官玄锦黑眸中一片凛冽,眸光锐利地扫向跪在跟前的人,冷声道:“朕听闻你这苏洛古镇是梦华王朝最为太平的地方,朕今日只是携懿华夫人在这丽茗轩里喝茶作画,竟然会遇上刺杀这样的事情,彭越,你如何解释啊?”
跪在地上的彭越早已是惊恐万分,闻言更是噤如寒蝉。他浑身战栗,颤抖着声音,口齿不清地回道:“微……微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臣已经命人审讯残存的刺客,相信即刻便会水落石出……”
“那样最好!”上官玄锦低沉暗哑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带着不稳的气息颤抖,“否则,你就给朕提头来见!”
“是,微臣谨记!”彭越连连俯首叩头,迭声说道。
令言一脸凝重地走进来,回道:“皇上,方才擒获的刺客已经在牢内咬舌自尽了。”
他顿住话头,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上官玄锦,又沉声说道,“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黑眸中闪过一丝震惊,上官玄锦面色一沉,眸光犀利地扫向彭越,冷声道:“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要给朕将此事彻查清楚!否则,你就不用来见朕了!”
“微臣……遵旨!”彭越硬着头皮答道,颤巍巍地起身,仓惶退出廊下。他伸手一抹额头,手心里一片湿濡,风一吹,刺骨的冰凉自手心快速蔓延,好像瞬间便涌入心头,让他的心也冰凉一片。
他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大步踏入漫天的飞雪中。
室内,上官玄锦静静坐在软榻上,他换了一套绛紫色的衣袍,看起来华贵而又沉稳。只是,他面色冷峻,一双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令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相较于他的镇定,萧浅浅却显得有些坐立不安。她蛾眉轻蹙,一脸凝重,方才那惊险又血腥的画面在脑海中一幕幕回闪,心头的不安愈来愈多。
计划严密,部署周详,费尽心机,这些刺客显然是有备而来,却又抱了必死之心。他们的忠心越是让人震撼和惊惧,那幕后指使之人就愈加神秘而可怕。
究竟是何人要对他们痛下杀手?又与他们有何深仇大恨?
浅浅无声问道,只有自己慌乱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室内分外清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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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这样的事情,丽茗轩定然是不能再住了,好在随行之人并不多,御驾便移到了苏洛郡守彭越的别院。
为了自己的项上人头和乌纱帽,彭越自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小心伺候,原本想在别院门口安插重兵把守,却怕树大招风,只得暗中部署,在别院周围设置了暗哨,安插了许多精挑细选的士兵。
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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