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刘奭闻讯心里很是担忧,放下桌案前的书卷就急急匆匆地赶来看王政君了。一起来鸾凤殿的,还有太子刘奭让人急召过来的几位太医。一时殿内身影忙碌,压抑着令人紧张的气氛。其他嫔妃得此消息,也都在各自寝宫里遥望徘徊,唯恐王政君此番有什么不测,惹皇上皇后大怒。
御医在太子刘奭着急等待下,小心地为王政君诊治查看着。当未发现有任何异样时,又命人端来王政君晚膳后正欲服用的安胎药仔细查看。几番下来,御医才回道:“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一切安好,胎儿亦是无碍。只是微臣看这药的份量较往日重了些,似乎和微臣配的药量有些偏差。”
一句话惊了太子殿下,也惊了卧在屏风后的王政君。王政君本只是想故意装病,借此弄些声响,既可让意图不轨之人心里有个忌惮,不敢任意胡为。亦可借此掩盖药中有毒之事,保全云萝的性命。只是奇怪了,这药明明是王政君命人换过的,怎么还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呢?想到这,王政君不免身体一阵寒颤,静待着下面的问话。
站在一旁的太子刘奭眉头紧蹙,有些心急地问:“那可对太子妃肚内胎儿有什么影响?”
御医小心回道:“殿下无需担心,暂时未有影响。只是长此以往,也是有害无益的。毕竟药非一般食物,用量用法都得小心斟酌。差一毫失一厘,都有可能致命。”
御医的话说得严重,太子刘奭听着也心慌。有些震怒的他,命人传来煎药的宫女,准备一查究竟。怕惊扰了王政君休息,太子刘奭吩咐了下,就转到前院审查去了。
前院跪着的人面面相觑,吓得身体都在不停地颤抖。
“奴婢午后贪睡,想着一次多弄些,晚上再热一热也是一样的。不想……”跪下的宫娥吓得哽咽,瘦小的身影一直颤抖着,“奴婢知错了,还望太子殿下念在奴婢忠心耿耿的份上,就饶了奴婢吧!”
“忠心耿耿?若真是忠心耿耿,又怎会这般做事?”太子刘奭怒目横视,声音如一股凛冽的风,“来人!拖出去杖责二十!”
随后太子刘奭又厉声说道:“太子妃身怀皇嗣,你们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伺候着,若出现任何差池,本殿下必不轻饶!”
他说话间,几名雄健的内侍已将宫娥的双臂钳制,顺地拖了出去。在花丛后的雅竹看到此处,才转身回内殿禀告王政君。
王政君一听,悬着的心才平稳下来,“原来只是虚惊一场!不过这样也好,省了我一番功夫,戏倒是做得更足些!”
片刻之后,宫娥的惨叫声透过稀薄的空气,缓缓地传到卧室,惶恐得让靠在榻上的王政君一脸颤栗。灵涓见势,小声地关好窗户,退到一旁安静地站着。
雅竹上前拿起软垫放于王政君背后,慢慢扶她坐起,却是轻声问道:“太子妃娘娘,为何不告诉太子殿下药内有毒之事?奴婢觉着,若是就这么简单了事,怕是还会对太子妃娘娘不利。依奴婢之见,还是请太子殿下派人去查查吧,如此才能保您和肚内皇嗣安全。”
“查?查了又如何?”王政君轻轻挪动着身子,一脸淡然,“若只因嫉妒而一时糊涂下手,调查岂不是让她失了性命?那样,本宫的罪过可不是大了。本宫有孕在身,不想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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