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在此期间徒添杀戮。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今日这般大的举动,想必没人再敢胡来的。”
雅竹和灵涓听着,不再言语,心里却是异常明白的。王政君不查,不仅仅是怕别人死,更重要的是怕云萝死。最稳妥的办法就是不说,小惩而大诫。这样任何怀疑都不是怀疑,既保全了别人,也保全了云萝。
忽然门“吱呀”一响,太子刘奭直径走进来。灵涓和雅竹见此,都安静地退了出去。
刘奭走到床榻前坐下,满眼的心疼透露着无法言语的怜爱,他拉起王政君的手,温声道:“现在好些了么?”
见王政君点了点头,刘奭又轻声续道:“今晚你受了惊吓,我就不走了,留下来陪你!明日我再把此事告诉母后,让她再派人挑些细心信得过的人来!”
王政君微微一笑,柔声道:“殿下费心了,其实嫔妾已无碍,就不必这么麻烦了,还是……”
不等王政君说完,刘奭温暖的手指已贴上了她的薄唇上,“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这件事还是听我的吧。以后你每天服用的药,也都由我亲自来试。”
听到此处,惊诧的王政君立刻摇摇头道:“殿下不可!”
“有何不可?”刘奭温眼看她,“我现在最关心的就是你肚内的孩子,任何事自是比不得他重要。再说,也只有这样,我才能安下心来。至于那些规矩礼节,在乎它干什么?”
“殿下!”王政君靠在太子刘奭怀里,泪眼闪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漫上心头。
而这个夜晚,傅瑶却是不好过的。派过去打听虚实的璇儿已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她,得知消息的她已经伏案待坐了一个时辰。橙黄色的烛光慢慢摇晃,些许迷蒙,些许闪烁,却在傅瑶眼前静如惨白的日光,昏暗得没有一丝生气。璇儿伸头探望,徘徊几次,终于上前问道:“小姐可是累了?要不奴婢伺候您歇息吧?”
“哪里还睡得着?”傅瑶深叹一口气,缓缓抬头看向窗外,沉声续道,“太子妃果真是不可小觑,如此棘手的问题竟也可以临危不乱,反倒是将了我们一军。也罢,既然这孩子是非出生不可,那就让太子妃把他生下来好了。”
璇儿听后,反问:“小姐的意思是打算停手,不再与太子妃斗了吗?”
“停手?”傅瑶冷哼一声,“从我给太子做侍妾的那一天起,就注定我此生停不了手。只是,却不是现在。如今我们得认清情势,才能步步为营,小心谋划。”
说罢,傅瑶起身走向窗边,细微的风撩动着她的秀发,透着丝丝纷乱。傅瑶本是计划借云萝之手除去王政君腹内孩子,想着若事成,则王政君失子失宠,连同云萝一起去掉。若不成,也可罪嫁云萝一人,先除她而快。只是,现在这境地倒不是傅瑶所料见的。
想到这里,面容凝重的她又多了一分深思。身子侧身而立,肃然生冷,和这幽幽的夜色一样静默。
而今晚的事情经此一闹,弄得是沸沸扬扬。日子久了,就变成了对王政君的惶恐忌讳。每次王政君出外,宫娥都远远地避开了,生怕有个闪失反倒将自己牵连进去了。这难得的安宁与平稳,让王政君不再担心受怕,可以静下心来好好安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