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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伤风败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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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的生门,而经过她的手,生门却是死门,死门方为生,却被这贱人给破了!

    是意外,还是她的奇门遁甲在她之上?

    “好巧,这位姑娘,咱们又见面了。”水卿衣含笑打招呼。

    傅浅荷脸色难看,强笑的说道:“姑娘这个阵法是你破的?”

    水卿衣谦虚的点头。

    “怎么破的?”傅浅荷逼问道,心里隐隐觉得意外不可能,心里对水卿衣起了警惕。

    水卿衣又不懂,看了眼冷雾,见她唇微动,跟着她的口形说道:“死门。”

    冷雾心中一急,她说的是生门!

    傅浅荷脸色大变,她果然知晓,忙收敛起自己的失态,含笑的问道:“敢问姑娘师承何处?”心里揣测着水卿衣的身份,她一直在前厅接客,为的是看邀请函,谁是谁,好辨认,但是她却没有见过水卿衣,她出现在这,恐怕…忘了眼不远处的围墙,神色冷沉。

    水卿衣心里失笑,见冷雾的模样便知道自己会错意了,可没料到被她蒙对了。“牛皮山忽悠大师。”

    六屏山扈忧大师?

    心底暗自心惊,扈忧大师是师傅最为敬重之人,集万千智慧于胸壑,无所不精,无所不通,曾经师傅打算把她指引给扈忧大师,可被拒绝,倒是没料到这个贱人是他的弟子,心里又嫉妒有恼恨。

    “扈忧大师他老人家可安好?”傅浅荷面上堆笑,心里却对水卿衣充满敌意,她梦想的师傅,想嫁的男人,都被她占尽了。

    水卿衣错愕,世上还真有这么一号人物?

    “好着呢。”水卿衣打着哈哈,连忙岔开话题,望着满池荷花说道:“真稀奇,居然还有紫色的荷花。”

    傅浅荷脸色微白,有怒有恨,幽怨的盯着水卿衣说道:“姐姐莫要取笑了,扈忧大师居住的六屏山底,可有七彩莲,紫莲多如牛毛,算什么稀奇的。”

    水卿衣有些讪讪,本来是打算找她不快,却没想到无意中倒是奚落她了。

    “我自己逛逛,傅小姐去忙吧。”说着,挥了挥手,径自朝凉亭而去。

    傅浅荷看着水卿衣的背影,狠狠的啐了口:什么东西!

    水卿衣似后脑长了眼,就在此刻回头,撞上傅浅荷扭曲的脸,看着她怔愣在那儿,浅笑的点头,头也不回了的进了凉亭。

    而这些都是官宦臣女,在宴会上大多都见过水卿衣,自然是认识,想到她的传言,纷纷住了嘴,正襟危坐的看着水卿衣。

    水卿衣撇嘴,她一来就冷清了,也不理会,径自倚栏而坐,拿着一边的鱼食喂着荷塘的锦鲤。

    半晌,传来一阵脚步声和银铃的笑语声,水卿衣睁开眼,便瞧见傅浅荷被拥簇而来。望着寂静的荷亭,眼底蓄着满满的笑容,她可都听说了,自这个贱人进了荷亭,那些臣女便不再聊天,想是不认识她,心底瞧不上。

    “各位姐妹们怎么干坐着,王都可有什么趣事?”傅浅荷热络的招呼着。

    众人齐齐睨了眼倚在栏杆而睡的水卿衣,静默了片刻,适才开口道:“王都有趣的消息倒是没有,只是听闻家父说祭神节,有一场狩猎。”

    傅浅荷把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看来那贱人当真是偷偷混进来的。

    “哦?看来我回来的正是时候,到时候各位姐妹要对浅荷多加照拂才是。”傅浅荷走到水卿衣身边,亲热的喊道:“姐姐,到时候咱们一起结伴而去?”

    “不了,我随父…父亲一道去。”水卿衣摇头,那时候肯定要先与父皇祭神,而他们这些坐马车的官家小姐,早先一步行走。

    “瞧我这记性,还没有问姐姐是哪个府上的?”傅浅荷恨毒了水卿衣,一心想让她出丑,忘记了察看众人神色,含笑的杏眼紧紧的盯着水卿衣,深处隐过阴霾。

    众人倒吸口凉气,还以为傅小姐是要攀上公主,却没料到她不认识?

    水卿衣嘴角勾起一抹绚丽的笑,正要开口,便听到脆生生的喊叫声:“皇姐,您怎么在这?本小王在门外一阵好等。”

    水卿衣循声望去,瞧见水墨一脸兴奋的站在亭外,身后站着金巧儿和吴弯弯。

    “都是女孩子家家,墨儿来这作甚?”水卿衣眼角余光扫过震惊的傅浅荷,迤逦的走到水墨身旁,对吴弯弯说道:“吴小姐。”

    吴弯弯会心一笑,点头谢道:“多谢公主帮忙。”

    “举手之劳。”说着亲昵的摸着水墨的头说道:“怎么,带未婚妻来?”

    金巧儿娇羞的垂头,水墨瞪眼说道:“皇姐不许欺负巧儿,我是带她来与你相交的。”

    “瞧不出来我们墨儿还会疼妻子。”话落,亭中响起零落的笑声。

    水墨脸颊微红,把金巧儿塞给水卿衣说道:“皇姐净会欺负人,帮我照看你弟…媳。”说着,水汪汪的大眼睨了眼金巧儿,掉头跑了。

    水卿衣失笑,自己都是毛孩子,就要娶妻了。

    “公主安好。”金巧儿是女子,脸皮子抹不开,挣开水卿衣的手请安。

    “随墨儿喊皇姐。”水卿衣打趣的说道,金巧儿美则美,就是有股小家子气,水卿衣喜爱不起来,倒是喜欢吴弯弯的落落大方。

    金巧儿跺脚,掩面进了亭子。

    水卿衣也不在意,转身便听到傅浅荷说道:“浅荷有眼不识宝,倒没料到是公主殿下,亏得浅荷在门外左顾右盼的等着公主殿下,没见着人影好一阵失落,倒是不知公主殿下性子活泼,早已来了后院,若有失礼,公主殿下莫要怪罪。”

    水卿衣眼底有着深意,她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你,可稀罕着,你性子顽劣,翻墙进来,冒犯的地方你还是不要介意。

    “本宫从后门进来,就怕你们兴师动众,好好的一个宴会,都关注我围着我转,岂不失了气氛。”水卿衣解释不是我顽劣啊,而是我怕你们礼仪太多,围着我转当成猴看。

    傅浅荷气的胃痛,这儿谁不认识你?谁围着你转?可这话万万是说不得的。

    “是浅荷想的不周全。”傅浅荷深吸口气,压下心底的那股子燥热。

    “不碍事,傅小姐第一次组织宴会,一回生二回熟,下次别摆那么大的阵仗,本宫远远的看着就吓一跳。”水卿衣语重心长的说道。

    傅浅荷脸上挂不住,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迎接她,哪有什么阵仗,她这明显就是打自己脸子,给傅家下马威。

    这里的人都是大宅里的人,那个不是成了精的?看着这边的暗潮汹涌,有的眼底有着幸灾乐祸,有的则是嫉妒羡慕。

    吴弯弯与金巧儿相交,早早的来到傅府,自然清楚门外什么情况,暗叹一声:傅家想给公主下马威,倒是没料到公主早就斟破了,反将一军。

    “多谢公主提点。”傅浅荷面上对着真情实意的笑,心里恨不得撕烂水卿衣的嘴,拢在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掐紧掌心,冒出了丝丝鲜血,依旧毫无所觉。

    水卿衣看到这状况不无感叹,这就是有权无权的区别,明明对方说着讽刺的话,心里恨不得掐死对方,却还要堆笑道谢。

    吴弯弯看着气氛冷凝,起身打着圆场说道:“听闻傅小姐不但精通奇门遁甲,还有一手好琴艺,不知我们可有耳福。”

    话落,不动声色的挽着水卿衣的手臂,走回她方才的位置。

    水卿衣睨了眼臂弯里的手,想要拂开,但是看着众人眼底的神色,作罢,紧挨着吴弯弯坐下。

    众人心里一阵嫉妒,悔恨着怕公主干什么,错过这么好攀上关系的机会。

    “略通一二。”傅浅荷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话虽说的谦虚,却挥手让丫鬟摆琴,端坐在琴架旁,调试了几个音,便弹了起来。

    水卿衣摇头,琴艺虽高,却没有感情灵魂,只能娱兴,却不能打动人,相较之青衣,差的不止一点半点。

    傅浅荷想要从她最得意的琴技从水卿衣那扳回一城,看到她凝思的模样,暗自得意。

    “弯弯,你听过青衣的弹琴么?与之相比如何?”水卿衣半阖着眼,扭头问着品茶的吴弯弯,她显然也不在状态。

    “各有特色。”吴弯弯嘴角苦涩,不知公主是有意还是无意,即使傅浅荷的琴技差得一塌糊涂,也断然是不能当即说出来。

    “青衣当得下第一琴师,名不虚传。”水卿衣语气淡淡,可听得出她话里的赞赏。

    而一直听这边谈话的傅浅荷,脸一沉,青衣的大名她何尝没听过?竟拿她与青楼小倌相比,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心绪乱了,指尖撩拨的琴弦也乱了,发出阵阵刺耳的音。

    傅浅荷恍若未觉,不断的拨动琴弦,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而众人脸色煞白,有些娇柔的女子唇瓣溢出鲜血。

    水卿衣心一沉,傅浅荷弹的曲子恐怕根本就不是寻常的曲子,因着她的话,而乱了心神,着了心魔,才会控制不住自己,水卿衣嘴角露出冷笑,本不打算管,可看到许多都是重臣之女,死了南诏便会乱了,扬手毁了琴。

    琴毁,傅浅荷‘噗呲’喷洒出一口鲜血,俯在琴架上,神智渐渐归拢,看着周遭脸色惨白,甚至有的倒在地上的人,慌了神,转头看着本该控制的水卿衣气势凛然的立在她跟前,吓得两眼发黑,捂着胸口,咳出几口血水。

    “傅小姐琴艺果真高超。”水卿衣嘴角露出浓浓的嘲讽,抬眼吩咐冷雾道:“让各家候在门口的侍卫把主子都接回府,本宫吩咐太医去各位府上。”

    “公主…”傅浅荷慌了神,急急的喊道,可后面的话却始终说不出口。

    “傅小姐好生养着,坏了身子,令尊可少了一员大将。”说罢,头也不会的离开,心里却没有轻松过,傅浅荷既然会魔音,若是他们造反,一人便可抵她几万大军。

    回到宫中,水卿衣把今日之事与水澈密谈了一番,走出宫殿,远远的看着百里玉立在树下,周身仿若笼罩着一层淡金色光芒,神圣不可亵渎,似悲天悯人的神祗,可天知道他的心究竟有多黑?

    百里玉似感觉到身后有道强烈的视线胶在他的后背,似要将他凿穿,回头,浅笑伸手,等着水卿衣走来。水卿衣下意识的踏出脚,可想到他贪墨了自己的银子,硬生生的收回脚,冷哼一声,脚尖一转,进了御书房,便瞧见亮瞎她眼的一幕。本不在御书房的娘亲,把父皇推到在龙椅上,双脚叉开,跨坐在父皇腰上,父皇双手被腰带捆绑住,一进半退,露出半面胸膛,而她的娘正趴在身上,蹂躏之…水卿衣看着双双看来的人,恨不得钻地缝里,心里泪奔,尼玛,你们能有点节操不?这么圣神庄严的地方,行…咳咳…造人之术…“……你们继续,当我不在。”说着,转身打算打开门,可透过缝隙看到门外的那洁白衣角,果断的顶着门落锁,朝内阁走出,边走便叨唠着:“继续…继续啊。”水澈委屈的望着水芊鸢,眼神示意手腕的腰带:“说了现在不行。”水芊鸢脸色涨红,她冤枉了有没有?明明是这色鬼听到开门声,迅雷不及掩耳的翻转过来,甚至黑心的把腰带自己系好。“幽儿才是你儿子。”水芊鸢嘟囔,觉着她没脸见女儿了。水澈脸色铁青,想到君安晁,猛地翻身把水芊鸢压在身下,粗暴的想要撕扯水芊鸢的腰带,便听到剩下的女人喊道:“衣儿,别走。”虽然心底尴尬,但是已经撞破,为了保住小命,破罐子破摔。而打算偷偷溜走的水卿衣囧了,站在大殿中央,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捂着眼睛喊道:“你们行行好,多走两步,到里面去吧。”水澈脸色刷的黑了,二话不说,拦腰抱着水芊鸢进去了内阁。水卿衣看着里面‘嘭’的声响,暗自替娘亲捏了把汗,不是她见死不救,这个时候带走娘亲,水澈会劈了她!心底权衡一番,与其留在这里囧囧有神,不如落在百里玉手中,利落的打开门,便瞧见百里玉背立在门口,听到开门声,跨步朝紫苑殿而去。水卿衣心底心虚,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看着百里玉在凉亭坐下,低着头进去。“乾清宫、御书房、太液池这几处,日后要进去,最好事先通报。”百里玉淡淡的提醒。水卿衣头垂的更低,心底咒骂着百里玉,不是为了躲他,至于吗?“通传一次你打算给我多少银子?”水卿衣耍起了无赖,嘟囔道:“你当初说我与你成婚,你的银子都是我的,可你非但没有给我,还把我的银子给拿走。”“你是我妻子,可没有给我享受夫君该有的福利。”百里玉高深莫测,狭长的眸子铮亮的盯着水卿衣。水卿衣瞬间想到之前的那一幕,摇头说道:“我还没长大。”“嗯,是不大。”百里玉若有所思的颔首。水卿衣怒,瞬间想到在雪临国的屈辱,看着回到南诏,她扩长了一个杯罩的胸,底气十足的说道:“拿不大了?”“哪里大了?”百里玉风轻云淡,好整以暇的斜靠在石桌上。水卿衣气绝,真想冲上去闷死他,撂下一句霸气十足的话:老娘也有正儿八经的胸器!“不明显么?”水卿衣委屈的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心里抹泪,他胃口到底有多重?“不是你说没长大么?”百里玉清雅一笑,眼底含着浓浓的宠溺。“……”水卿衣恨不得咬死这货,怒吼道:“那你附和什么?”“什么?”百里玉茫然。“……”水卿衣气的差点背过气去,他这是装聋作哑?……

    太傅府傅浅荷打烂一地瓷器瓦片,捂住隐隐作痛的胸口,雾霭蒙蒙的杏眼露出蚀骨的恨意,第一回合她便输惨给那个贱人,第二次原本想要扳回一层,却没料到还是输的一塌糊涂。“贱人——”傅浅荷端起瓷瓶砸在地上,清丽的脸上满是憎恨,她在是师傅最得意的弟子,本打算宴会展露才艺,打开贵族圈,以她为首,却没想到非但没有顺着她的意思来,反而成就了那个贱人,她怕是京中臣女排斥的人。

    “小姐,您消消气,该想办法对付那个贱人,莫要气坏了自己的身子,让那贱人得意。”翠屏忿忿不平,她家小姐该是最出色的女子,凭什么给那草包给压一头?傅浅荷一通发泄,冷静了不少,看着翠屏眼底闪过微光,还是这个丫头真心待她,主仆该是要一条心。“我不但要抢走她的荣耀,还要把那个男人给抢回来。”傅浅荷高傲的说道,眼底闪过狠绝,即使除去大伯一家的仇恨,就因那男人为了这贱人给她的屈辱,今生也是不死不休!“小姐,那贱人是王都的煞星,你那天都受了伤,只有她一人完好无损,好事让她做绝了,那些娇柔如花骨朵的小姐们,受了惊吓,定然对她感恩戴德,若是我们放出消息,是她做的手脚,稍稍添油加醋,不怕他们不相信。”翠屏眼底闪过精光,水卿衣的名声可不比小姐,何况,深处大宅的女子,哪个心思简单?花花肠子多的去,最爱瞎想,谁会傻里吧唧的在自己宴会动手?经翠屏一点拨,傅浅荷豁然开朗,“你先去通知父亲,让他与库房打招呼,明儿个我们提礼上门一个一个的去赔礼。”心底冷哼一声,只有你水卿衣会做戏么?“是,小姐。”翠屏颔首,领命离开。“等等,待会也告知娘亲一声,父亲不同意,让娘亲说去。”毕竟都是大户人家,礼品要体面一些,可人数众多,是一笔不菲的费用。“父亲何时没有应允过阿荷了?”声到人未至,随后,一袭青藏色锦袍的中年男人,坡着脚走进来。傅浅荷看到父亲来了,娇笑着迎上去,搀扶着傅成进来,坐在上座:“女儿宴会弄砸了,成全了水卿衣,女儿不甘心,为了父亲的大业,定然要拉拢大臣,所以明日备礼去赔罪。”傅成方形脸,刀削唇,眸子里常年布满阴沉之气,看着就是凶煞之人,此时看着傅浅荷布满了慈爱,阴霾散去了不少。“阿荷长大了,若是你哥哥有你的玲珑心思,父亲何愁要等到今日…”傅成眼底蓄满着野心,他心狠寡恩,父亲说他是最适合继承太傅之位,可一场意外,让他居在府上打理庶务,堂堂一个男人做女人的事,他何尝不恨?“父亲,你不是恨大伯么?为何他故去,我们要替他报仇?”傅浅荷不能理解,她小时候听到父亲做恶梦也在诅咒大伯,每次看着大伯的神色,都带着难言的意味,看不清是什么,但是绝不是善意。傅成一怔,神色有些恍惚,似是沉溺在过往中,随即狰狞可怖的大笑,“为什么?因为我这条腿就是给水澈给废的,当年我和傅臻同是太子伴读,水澈见我心眼太多,便留下了傅臻,父亲当年也打算培养傅臻,可傅臻不争气,脑子不如我,父亲打算让我世袭官爵,可水澈担忧我野心太大,会抢了他的皇位,弄瘸了我的腿,可他千不该万不该留我一条命,只要我傅成活一天,定要将水澈碎尸万段,把我这些年的屈辱,尽数归还给他!”傅浅荷眼底闪过暗芒,心里冷笑,她就说了,父亲这般自私寡薄的人,岂会有恩情在?若不是因着自己对他有用,早就不知道埋在哪堆黄土里。“父亲打算如何做?”傅浅荷敛下心思,在傅成身边格外慎重,他精神敏锐,稍不注意,便会窥出她的心思。“阿荷不是会奇门遁术么?”傅成望着天,眼底满是疯狂,够了,他筹谋了这么多年,该是够了,没有看到水澈家破人亡,他如何甘心?“父亲是要?”傅浅荷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心里隐隐有着不安。“水澈最在意那两个女人,那两个女人是南诏的灾害。”傅成桀桀笑道,望着不知名的地方说道:“今年秋雨多,是要闹灾了。”傅浅荷一怔,细细的思索傅成话里的意思,心中一震,瞪大眼珠子说道:“父亲是要弄洪灾,让女儿布阵陷害水卿衣和水芊鸢,是她们触怒天神?”“为父喜欢阿荷的聪颖,你学了改天之术,只要在祭神之时,你把天变成血色,为父自然要那两贱人有去无回!”傅成眼底闪过蚀骨的恨意,水澈啊水澈,你可有想过留我一命,是你最大的灾难。傅浅荷震惊的张开嘴,失声的望着傅成,连连后退,摇头说道:“不…其他办法可以么?”

    改天本就是逆天而为,定要女子,且要自身处子之血,一生只可用一次,还要承受天谴,为了报仇,她的父亲已经疯了!“阿荷,你最懂父亲。”傅成阴鸷的看向傅浅荷,冰冷的没有一丁点温度,透着丝丝死气。傅浅荷瞳孔猛缩,浑身颤栗的说道:“祭神前一天,我要百里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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