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眼皮子一跳,猛然抬头看向太后,眼底闪过惊异之色,对君墨幽有些同情,亏得她当初还羡慕他和南宫娣,一对璧人,不光出身好,且有人疼爱护着又能修成正果,却不想这光鲜亮丽的背后藏有多少的算计!
她自小被舍弃,送往小庵庙中,日子虽然清苦,却远离世间纷争杂事,倒也悠闲,只是心中舍不下母亲的仇怨罢了,枉费师傅一番苦心教诲,陷入红尘当中,一颗痴心错付,至今还是磕磕碰碰,没有安定下来,想着不禁有些自嘲,慕橙虽然是南宫娣的属下,却也身居高位,她除了披着将军府嫡女的身份,又有多少能比得上他?莫怪他看不少眼,到底是高攀了去。睍莼璩晓
神色不由得落寞,叫一旁的安翎不经意的瞧见了,眼睑微阖,疲乏的侧躺在软塌上,小桃立即回过神来,利索的将枕垫放置安翎腰后,安翎挥一挥手,正色道:“小桃,哀家可有苛刻你?”
小桃脸色微变,立即跪在地上,心知这话被她听了去,太后又不大信任她,估摸着会对她敲打一番。
“太后对奴婢宽厚,并不像其他主子打骂奴婢,奴婢心底记着太后的恩典,刀山火海任凭太后吩咐。”小桃强忍着心底的不安,白着脸双手贴地的磕头。
“哀家要你个丫头片子去刀山火海作甚?”安翎狭长上扬的眸子流露出厉色,淡淡的扫过宫殿一圈,见全都是面生的,眼神暗了暗,喟叹道:“你记住今日里的话,切莫要叫哀家失望。”
小桃立即眉开眼笑,谢了恩典,起身规规矩矩的立在一边伺候着,却不想对上了赵玲儿打量的眼神,胆怯的低垂着头。
“小桃,你去御膳房端一碗燕窝送给小皇子去。”太后从袖筒里摸出一个纸包扔在桌上,慈善的说道:“哀家知晓你是个懂规矩的丫头,哀家等着你的消息。”
小桃诺诺的应声,小心翼翼的将纸包藏在袖筒中,踩着小碎步离开。
赵玲儿看着远走的小桃,总觉着有些熟悉,在哪见过却又说不上来,眉头紧锁的问道:“太后,这事情交给她可安妥?”
“你放心,她之前是浣雪宫里的人,不受商浣待见,被送到了浣衣局,被小昭接济过过几回,赶着回来报恩呢!”安翎不以为然,忠心不忠心,明日就知。
赵玲儿了然,报恩是假,浣衣局是最下等的地方,有了太后身边的红人做依仗,慢慢的爬上来想要出头才是真。
转念想到她那姣好的容貌,一双灵动的媚眼看着谁都是含着春色,像要勾人魂似的,眼底闪过戾气,不屑的啐了口,最好是对皇上没有非分之想。
安翎将她的神色尽收入眼,面上含笑,并没有点破,乐得她们去争去斗!
当天夜里,长卿宫传来了消息,小皇子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沐浴时贪凉寒气入了体,发起了高烧。
一些宫里的人听闻消息,全都在黑暗中幸灾乐祸的偷笑,其中要数凝和宫的太后和借住在偏殿的赵玲儿,兴奋得谁不着觉。
而浣雪宫中的商浣,命人掌灯,披着衣衫坐在了圆凳上,望着跳跃的烛火出神,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那个老虔婆动手了么?
除掉了她的孩子,如今再也等不住的想要除掉意料之外出现的孩子么?
“哈哈——”商浣眼底闪过狰狞,凄厉的大笑出声,以君墨幽对那个孩子上心的程度,太后已经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了!
“公主…”守夜的宫婢听到尖利瘆人的笑声,吓得立即推门进来,看到商浣伤心、怨恨的神色,知晓是想无缘的孩子了。“公主,太后是容不下皇上有孩子,是要皇上断子绝孙,好让小王爷继位,太后步步为营,看似吃亏,我们也讨不到好,不如…”说着,脸上露出一股子狠劲,做了抹脖子的动作。
“老虔婆不能杀。”商浣眼底露出疯狂的恨意,总有一日她要将安翎千刀万剐!
“公主,您太死心眼,太后想要对付的是皇上,您多无辜,她还不是拿您动手,小王爷虽然无辜,可谁叫他命不好,有个可恨的生母,我们何不拿他开刀,只要小王爷没了,太后也翻不了身了!”宫婢名叫宝竹,是从小在商浣身边伺候的人,为人狠辣,专门为商浣出谋划策。
商浣有些犹豫,双手下意识的抚上肚子,笑道:“放他一条生路!”
宝竹蓦然瞪大了双眼,有些不敢相信,整治一顿太轻了,刚刚准备再劝,却听到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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