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神造万物,休眠而去。
人间世,便由存下的阴阳两极、金木水火土五行以及天地之间本身所孕有的晦元真气支撑。
其中,属阳的灵界和属阴的冥界并力当世,不分伯仲。
这个故事的引子就来源于此——
世传当年灵界冰魄族大祭司许冰清与同门师妹圣火族的圣女烈红云相爱,相爱不久又彼此仇恨,终于某日昏定十分,在灵界圣地子虚崖前双双自毁肉身、费尽灵力,以血为引,以神为印,立下了古今第一血咒——桃花。
可是天意有变,世事难测,肉身尽毁、灵力全废的许冰清和烈红云两人自子虚崖前跌堕后并未魂飞魄散,反而旧情复燃……
从此,许冰清隐姓埋名,留待人间。
当他们以为可以就此幸福一生的时候,灵界却因为大祭司和圣女的双双逝世而群龙无首,祸乱纷起。
这一边,许冰清向来不问世事的同门师兄许清池通过冥界神君孟戟的帮助在人间遍访他的魂魄,另外一边,许冰清自己渐渐地开始为当年的年少轻狂懊悔不已,于是狠下心来与烈红云恩断义绝,另娶**,遗忘前尘……
……
……
(一)
浮云山,
一青衣女子纤眉微挑,点了点手上的紫玉灵镯,“你说你,明明不是蛇妖,怎么和条千年老蛇一样,每过一千年竟然还要脱胎换骨一次,真麻烦!”说完拂过一方丝帕轻轻覆面,微微抱怨,“叫我到哪去给你找副人身!”
“不管不管,姑姑你要给我找。”青衣女子腕上的紫玉灵镯连连撒娇道。
“嗯,什么样的?”青衣女子无奈一笑。
“要有胡子,要剽悍,要威武,要眼神邪恶……”“总之,要讨女人喜欢。”
“你确定?”
“确定。”
“好吧……”青衣女子表示对阿鼻的品味产生怀疑,顿了一顿,换了个话题,“阿鼻,这次你想去哪?”
“随便。”
“要不,去槐安吧,上次月老那老头不是说你命中的娘子会在那嘛。”青衣女子轻轻一笑。
“嗯哼,姑姑讨厌……伦家还小还小啦。”紫玉灵镯灵光一闪,似乎是害羞了似的。
“小样,矫情的不行!”青衣女子将腕上的紫玉镯子使劲敲了敲,“万一看上了谁家的姑娘,可不要死乞白赖的求我给你变个人身。”
“嘿嘿……嘿嘿……”
(二)
槐安,
红豆生南国,
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
此物最相思。
南国就是这样一个柔情似水,佳期如梦的国度。
四月,相思河畔的杨柳绿成了十里笼烟。长长的柳条在风中娇怯依依、绵绵密密,那一挽青丝温情脉脉地滑进相思河一往情深,无限柔情的碧波中。一下一下如同嫣红的私语。
“不好玩,不好玩!不玩了,哼!”极度奢华精美的的游舫内,一个大约十四五岁的红衫丫头气呼呼地撅起那桃花花瓣一样娇软粉嫩的唇瓣,气急败坏的大吼道,声音却像泉水一样清亮甜美。
随手一挥,桌上的一什劳子全拂落地,噼噼啪啪摔个粉碎。
摔完看也不看对面的男子一眼,扬着下巴若无其事跳到船外,一个劲地四处观望。
“这——”旁边一剑眉星目,仪表堂堂的男子不由地压低了眉毛,不满道。他是公孙瑾的最得力的手下——杜谦。他望着地上那些亮汪汪的碎片,想着连日来公子的奔波劳累、费尽心思,有点受不了这个刁蛮任性的大小姐了,他觉得女人就应该温柔得像一只猫,搔得你心里直痒痒才对。女人就应该,就应该像她一样。
不过他的这些话被公孙瑾微冷的眼光生生地逼了下去,立在那,不吭一声。
公孙瑾的眼睛烟波浩淼,仿佛搁置着无限的深情,总让不了解他的人轻易陷下去。但杜谦,除外。
公孙瑾依然端坐在那,凝视着梁灼的背影,嘴角温着不经意的笑容。墨色如漆的长发挽成一个简单的堕云髻,丝丝缕缕的发丝若有若无有意无意缱卷地滑落下来,充满慵懒的魅惑。
即使这样慵懒,也透着一股清秀俊逸的贵气来。
他饶有兴味的把玩着手中晶莹剔透小巧玲珑的蓝玉酒杯,指腹沿着杯口漫不经心的划着。整个人如同浸在了月光中,皎洁明亮、凉玉生温。
一身白色长袍,落地成雪、纤尘不染。他喜欢白色,干净。他穿过的衣服绝不会穿第二遍。
除了梁老爷、夫人和梁灼以外,他觉得其他人都脏。
他**着梁灼,就是要**着她,哪怕明知道也许有一天会**坏。
他舍不得她有一丝一毫的难过。他总是叫梁灼的闺名:娴儿,娴儿妹妹。
“若耶哥哥,快来看呀,你看你看!”梁灼忽然扭过头来,欢天喜地的冲他喊,露出一张略带稚气的娃娃脸,面庞如同美丽的苹果花。
他看着她,矜持一笑,无可奈何...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