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约么5分钟,姜启禄才抬脚,最鬼使神差的,他竟然把那个盒子一块带走了。
好在兜里还有一千块,姜启禄决定今天晚上先去小旅馆窝着。
沿着马路走,路上行人车辆都不多,雪倒是越下越大,就在这个时候,一辆车停在了姜启禄的身边,那个人摇下玻璃:
“晰然!?”
姜启禄抬头瞄了一眼,不认识的人,于是继续向前走。
“晰然,你等等!”车子里的男人见李晰然没有理会自己,干脆下了车,举着把伞追了上来。
姜启禄这次仔细看了这个男人一眼,有点眼熟,男人带着一个金丝框的眼睛,长得倒是颇英俊。姜启禄仔细想了一下,啊?这不是姜晏洲在医院那天给自己看的照片上的那个人么?接着姜启禄又看了看男人的车,的确是一辆黑色的宾士。
“我知道你还在怪我,可是你也知道当时姜家在临城位高权重,他姜若望简直就是个禽兽,我怎么样不要紧,我真恨不得杀了他,大不了做几年牢,可那时他们用乐然弟弟和伯母要挟我,逼着我不能见你。”男人眉眼含愁,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原来他们姜家还成了欺男霸女的代表了。姜启禄压住自己心里的无数呵呵,漠然地看着男人。
接着男人深情倾诉了对自己,不,李晰然的相思之苦,简直演技一流。这要是换了对他有点意思的十几二十几岁的少男少女一定被他说得投怀送抱了。
可惜他不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眼就能看透人心的姜启禄。
从他的话里,姜启禄大致能够理出这个人和李晰然的关系。原来这个人是李晰然的初恋,在他来临城的时候以资助人的身份帮他们母子安排了住处,还帮李晰然找了工作。两个人好了一阵子之后这个衣冠禽兽可能是就觉得这个李晰然年轻漂亮,可以为自己换得好处,就介绍他去了海王城,可能当时识人不清,又急于筹钱的李家小子还以为他帮了自己的大忙。这种把自己爱人送进淫窝的人渣,真是喂狗都能把狗毒死。
男人一边说一边暗自观察着姜启禄的反应,看到青年一脸淡漠,有些着急,这个当初深陷自己情网任由自己摆弄的男孩子怎么现在如此平静。难道他真的爱上那个姜继业了?
“晰然,你恨我是应该的,姜若望那个混蛋威胁你的时候,我没有出现,你弟弟被他从医院赶出去的时候,我也没有能力制止——”
“滚开!”姜启禄现在又累又饿,心情很差,没时间应付这个人渣。
“小然,你再原谅我一次,我一定不会再辜负你。”男人听到姜启禄这样说,伸手就去搂姜启禄,姜启禄紧走两步,想甩开男人,但是他低估了男人的牛皮糖功夫。
“好了小然,不要和我闹脾气了!听说弟弟的第一次手术挺成功,他现在还好么?”男人一把拉住姜启禄的胳膊,话题转移到李晰然弟弟身上。
姜启禄这才发觉自己一直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李晰然的弟弟和母亲似乎还在这个城市。
“跟你没关系!”姜启禄虽然没想过要代替李晰然的身份活下去,但是对于这个男孩子的亲人他还是决定好好善待,等自己东山再起必定不会亏待他们。
姜启禄实在烦这个自信过了头的蠢货,终于停了下来。男人见他停下顿时喜上眉梢。
“小然,和我回去,我爱你。”
“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滚!”姜启禄现在已经十分不悦了,商场上谁要是敢这么和他啰嗦,纠缠不清,那个人一定会后悔见到过他。
“小然,我不相信你这么快就被那个二世祖迷住了,我们毕竟有过那么快乐的时光,你还记得我们在海边的那个晚上——”男人显然没有见识过姜启禄的火爆脾气,于是悲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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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启禄漠然地眼了一眼捂着肚子倒在地上的可怜虫,用脚踩在男人的脑袋上,将男人的头狠狠地踩进雪里。
“别让我再看见你。”
姜启禄说完收回脚,没有表情地继续向前走。
这个人应该感到幸运,他已经好久没有自己动手修理过人了,而且这个身体素质不行,刚刚那一腿劲头有限,不然这货恐怕下个月都要在医院过了。
雪还在下,姜启禄的手有点麻了,但是却没有相过丢掉手上的盒子。路边的街灯亮了起来,把姜启禄的影子映射在地上,在这个寒冷的冬夜显得有些凄惨。
谁又会想到这个在傍晚还一个人无家可归的流浪者,半个月之前还是这个城市最顶层的掠食者呢?他拥有常人做梦都想像不出的财富,有虽然不是精英但是很努力的儿子,有虽然不是很乖巧但是很孝顺的女儿,还有一群敬畏他的下属。他的子公司遍布很多国家,他公司设计并承建的建筑更是在国际上享誉盛名。
在雪中行走的姜启禄突然有一个很奇怪的想法,自己到底是谁?那个姜氏建筑的传奇到底是不是自己?是自己的话,到底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里?还是自己本身就是叫李晰然,有着生病的弟弟和一个老母亲,被生活所迫在娱乐城里工作。
陷入思考的姜启禄没有发现身后传来的动静,他以为那只是一个着急赶路的过客,但是当他被狠狠的一棍子打倒在地的时候,才发现身后站着的是刚刚那个纠缠自己的男人,但是此刻男人的面目已经变得狰狞扭曲。
姜启禄觉得这一下把自己的心脏都要打出胸腔了,竟然第一个反应是自己多亏了这个年轻的身体,不然这一下就能把自己的老命断送了。
姜启禄想要挣扎着站起来,可是没有成功。男人这一下是用了十成的气力的,而李晰然的身体又太单薄了。男人也没有给他机会,又狠狠地踢了他几脚,看到姜启禄基本不动了,就蹲下来揪住他的头发,狠狠地砸向地面,然后又把他的头抬了起来,但是姜启禄的额头已经冒了血。
“贱货,你竟然敢打我,你来临城的时候,就是一个穷逼,要不是我可怜你,你他妈的早就被那些下流男人拉出去□□了。怎么?现在攀上高枝了,就想甩开我?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那个姓姜的爹死翘了,他就没几天蹦头了,我告诉你,你一辈子都只是我□□的狗,一辈子就只能给我舔(和谐)。”
男人的污言秽语在姜启禄耳边如同炸雷,姜启禄从来都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即使当时自己被暴怒的约瑟夫`安迪森囚禁折磨,他也没敢对自己说这种话。
男人把姜启禄从地上拉起来,拖着他走向汽车,雪地上被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雪里还有殷红的血滴。
刚刚的暴力殴打换作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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